第二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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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蓝梁接过纸,朝他鞠了一躬,天才啊。

胡珂挠挠头:“嗐,这也不是我发明的,我只是比较了解它的构造而已。”

蓝梁点点头,小声道:“麻辣烫……巴比烧烤……?”

“知道啦!”胡珂把他拉到沙发边,让他坐下:“你先玩吧,我这就去给你准备,等我十分钟就好!”

“十分钟?”蓝梁歪头,又是一个他不懂的名词。

“就是一炷香的三分之一啦。”胡珂看他傻乎乎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揉了揉蓝梁软乎乎的手就做麻辣烫去了。

……

蓝梁双腿笔直地伸在地上,两只脚丫子晃来晃去,一只丑不拉几不像鸡又不想鸟的鸟从墙角不起眼的小木屋飞了出来,飞到蓝梁面前的小桌子前审视着他。

它扇动着翅膀:“嘎嘎嘎嘎!”

蓝梁沉默一瞬:“………我听不懂鸭子讲话。”

那只鸟扇动的更厉害了,它是孔雀!孔雀!孔雀!只是没长开而已!

“鸭鸭,别闹了!那是我朋友。”

时间过得有些快,胡珂端着一碗里面全是红油油的汤的东西走过来,食物的香味加辣味刺激得蓝梁肚子咕叽叽地叫着。

这又麻又辣的味道,蓝梁几乎立即确认:“麻辣烫……”

“冰果!”胡珂给他拿了筷子和勺子,笑眯眯的:“你猜对啦!就是麻辣烫!”

“作为猜对食物名字的奖励,给你拿了一壶冰镇果汁!”

蓝梁道了声谢开始吃,他夹了一片白菜放进嘴里,原本在他这里食之无味的大白菜被做成辣味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的舌头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好吃!”

“…………”

没有得到回应的蓝梁疑惑地往旁边看过去,之间胡珂正趴在那个什么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带这些小肥的侧脸和肉嘟嘟的嘴巴显得他可爱极了。

蓝梁回神继续吃,声音也不自觉小了些。

这顿饭吃得很是满足,蓝梁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走到还在熟睡的胡珂旁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起来了。”

胡珂揉揉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

蓝梁:“…………”

他不死心地又推了推:“哥哥?”

“嗯?”胡珂这次倒是应了,只是没睁开眼睛。

“要去床上睡,师父说不盖被子容易着凉的。”

“不要嘛~”胡珂无意识地回了。

蓝梁:“…………”

“好吧。”蓝梁从不远处的床边拿来了被褥盖在胡珂身上。

然后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我可以睡你的床吗?”

“可以……”

蓝梁得到允许,点点头,揉了揉自己有些睁不开的眼睛。

他还记得自己要洗澡:“浴桶……洗澡……”

……

洗好澡的他,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不清,走到床边往床上一滚闭眼就睡。

翌日。

蓝梁脑袋昏昏沉沉,肚子也一阵一阵地疼,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好疼……”

一道门被两人同时踹开。

一位脸戴金色面具的男人和一身黑衣的殷宁同时出现,蓝梁眼睛眯起一条缝看他们,看到殷宁的一瞬间眼泪就出来了,伸出手要抱抱:“师父。”

殷宁没拒绝,伸手将他抱起来:“祖宗啊………”

那另一位半脸戴金色面具的男人则是看都不看蓝梁和殷宁一样,走到胡珂旁边,小心翼翼地将他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

“命啊……”

面具男抱着胡珂,走到殷宁身边时说道:“阿宁,我先带他回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殷宁没说话,颔首表示同意。

等他们走后。

“哪里疼?”蓝梁看着殷宁没说话,只是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

“蓝子阙,说话。”

蓝梁嘴一撇,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头、肚子。”

殷宁也舍不得折腾他,就坐在床沿抱着蓝梁,大掌抚上他的肚子轻轻揉着,原本有些凉意的肚子被揉得暖烘烘的。

看着晕晕乎乎的蓝梁舒服地眯起眼睛,殷宁惩罚性拍了一下他的肚子,蓝梁迅速蜷缩起来,殷宁一瞬间就后悔了,继续给他揉肚子。

他脑袋昏昏沉沉,殷宁的脸在他的视线里模糊不清,他伸手捏捏殷宁的脸,又玩着他从鬓角垂下来的头发绕圈圈,手指无意识地在对方胸口蹭着。

殷宁突然僵硬了,他把蓝梁的手拿下来捏在手里,大拇指轻轻在他手背蹭了一下:“手也这么凉?”

“我给你写的营养食谱你怎么不吃呢?非要吃些垃圾食物折腾自己的胃。”

蓝梁把脸埋进殷宁胸口,声音闷闷的:“没有味道,难吃。”

“没有味道总比生病好?嗯?”殷宁惩罚性咬了一下蓝梁的大拇指,咬完连他都愣了一下。

“有师父。”蓝梁回答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殷宁心里一惊,他确实是每次都是在蓝梁出事的时候来到他身边的,该不会无形中给了蓝梁一种只要自己出事师父就一定会出现的暗示吧?

殷宁觉得有必要控制一下自己出现在蓝梁面前的次数了,这种习惯真的不好。

蓝梁又在哼哼唧唧,殷宁强忍着被蹭出火的反应,冷声说道:“下次再这样可就没人来救你了。”

“师父。”蓝梁把手从殷宁的大掌里抽出来,探到下面想把硌着自己的东西弄走:“屁股下面有个又热又硬的东西,好硌人呀,拿走嘛——”

殷宁:“…………”

“蓝——子——阙——”殷宁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出他的全名,磨牙凿齿:“等你成年你就死定了!”

蓝梁生着病,此时还未将殷宁的话琢磨出来,当然就算是清醒着也不一定能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他撇着嘴,带着哭腔的小软音:“师父要把我赶走吗?”

“不是。”殷宁鼻尖碰了碰蓝梁的脸:“等你长大再说好不好?”

“好——”

“这次师父陪我多久?”蓝梁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完全昏睡过去了。

殷宁方才为他诊了一下脉,受凉还吃了刺激性食物,为了让他记住教训,殷宁在写药方的时候都是往最苦的写。

——

蓝梁看着跟墨水一样黑的汤药,又抬头看看殷宁,殷宁毫不心软:“喝了它。”

“不要。”蓝梁浑身都是抗拒,开什么玩笑,他的毒药都不会这么苦这么魔鬼,让他喝这个还不如喝毒药。

“你确定不喝?”殷宁眯着眼睛,指尖轻轻敲着桌面,面色有些阴沉。

蓝梁在无形的威压下,拉过碗沿着碗壁舔了一下,一瞬间药的苦味从舌尖蔓延到舌根,甚至于整个口腔。

“不要了,我不要!”蓝梁把碗推的远远的,浑身写满了抗拒。

站起来就想跑,可惜生病的蓝梁根本没多少力气,才跑两步就开始喘气。

殷宁毫不费力地将他抓回来,抱到自己腿上:“喝不喝?”

蓝梁摇头。

“不喝是吧?”

殷宁拿起桌上的碗灌了一口,将蓝梁的嘴强制性打开,然后把头伸过去就要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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