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仵作行人(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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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我的玩家空间不招没有追求的npc,看来不能考虑你了,”云叙白遗憾地扫了一眼她的琵琶:“本来你的才艺可以加分的。”

榴花:“……”我听到了什么诡异的问题,可以投诉玩家鬼身攻击吗?

“你再好好想想,你要去哪儿?”

榴花咬了咬牙,说道:“到时候阿红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等等,这到底关你什么事?”

云叙白理直气壮:“你不是求我帮你解脱吗,我得了解你的动机。”

阿红,云叙白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老板娘的名字里好像有个红字,常听看客喊她红姐。

榴花被他的理直气壮噎住了。

“你之前求人态度很好,现在……”云叙白看着被他气得怒气冲冲的榴花:“业务能力变差了。”

榴花差点被气死,费力破开笼子,愤愤离开云叙白的梦境。

“记得想想有没有遗憾,明天要考的!”云叙白自顾自地叮嘱,也不管榴花听没听到。

[没想到第一次交手是在叙哥梦里,榴花应该不想再来了]

[叙哥跟人生导师似的,一上来就问人家的鬼生方向,有没有啥梦想,哪只鬼还敢来]

[叙哥嘴人能力见长]

[这个梦境突然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原本是榴花主动来套路叙哥,又变成叙哥掌控梦境,最后居然变成了招聘会现场]

[神他妈才艺加分,仔细想想,叙哥选笔仙和林医生,是不是看中他们的才艺?]

[楼上,你可能真相了,嘉莹小姐姐还是买一送一(买鬼送猫)]

[上来就要把boss收回玩家空间当员工,叙哥,你这是在撬主神的墙角]

云叙白醒来时,稻草人也醒了,灯火通明,他们仿佛睡了个假觉。

稻草人摸了把光头,疑惑地问云叙白:“榴花为什么特意来我梦里骂你?她以前只是卖卖惨,今天一直在骂你。”

云叙白还没说话,稻草人就想通了:“我知道了,榴花一定是把今天的所有账算到你头上了,兄弟你真惨,在你的梦里骂你就算了,还要来我们的梦里骂你。”

云叙白:“……”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稻草人现在很清醒,非常耐心地复述榴花的话给云叙白听:“她一定是跟我们学的,古代没有傻逼这个词。”

云叙白打断他:“你后面有鬼。”

稻草人看着他平静的脸,说道:“你这话题转得略显生硬。”

云叙白认真的说:“我说真的。”

“那你好歹有点情绪波动吧……”稻草人回想一下,发现云叙白每次见到鬼时就是这个反应,下一秒,他就在云叙白的眼镜反光里看到一张脸。

一只手按上稻草人的肩膀,他滑动喉结,背脊骨窜起一股凉意。

稻草人认命的叹口气,准备用技能脱身,却见云叙白看着他背后笑了笑。

云叙白笑意不达眼底,却足以让本就俊美的面容镀上一层光环。稻草人怔乐怔,一看这笑,就知道自家队长又憋了什么损招。

“等你好久,菜都快凉了,怎么才来?”云叙白自然而然地站起来,取出床头柜仅剩的三柱香:“小稻,愣着干嘛,去倒酒招呼客人。”

不知道哪个字搔到身后那位“客人”的痒处,搭在肩上的手松开,稻草人的身体随之一松,暖意回笼。

稻草人起身,揭开餐桌上的木盖,露出几道简单不失诚意的家常菜。

稻草人看向来时的方向,仵作鬼站在他床边,手里拿着一根粗针,他脖子上的伤口好像更大了,脑袋挂不住似的往一边歪。深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叙白,仵作鬼的手似乎在抖。

云叙白把三柱香插在饭上,把酒杯放在其中一个位置上,礼仪周到地邀请仵作鬼入座:“饿了吧?”

仵作鬼的眼睛里漫出红色眼泪,他想起生前的最后一顿饭,直到咽气,他还在惦记那口没喝上的酒,惦记那口没吃上的肉。

就算生前,也没有人问过他饿了没有。

仵作鬼摇摇晃晃地落座,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从脖子上的大伤口流出,仵作鬼一点也不介意,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吃着吃着就开始掩面哭泣。

“我终于喝上一口好酒,”仵作鬼眼里流出血泪,自言自语地说:“我不该贪那笔钱,我造了孽,我活该……能再喝上这口酒,上天开恩。”

仵作鬼哭着喝完最后一滴酒,房间里只剩下最后一丝叹息。桌上留下一块碎玉,是他的买酒钱。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稻草人说:“我发现你很擅长不用技能处理npc问题,你贿赂npc、请他们吃饭的手法非常熟练。”

云叙白笑了下,默认了。

[叙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收服得了玩家,收买得了npc。你问他为什么那么熟练?你看看他直播间有多少粉丝,玩家空间有多少npc,在他严重就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楼上精辟,想姐听了都要竖大拇指]

[叙哥走的真是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康庄大道]

[只要路子够野,操作够骚,就没有npc能难倒我叙哥]

[“确实挺骚,腿要断了”打赏了烟花秀100场]

烟花冲上光屏顶端,绽开一朵朵斑斓绚丽的花火,五彩缤纷的光芒如星光落下,究极浪漫的画面还不够满屏幕的“骚”字显眼。

云叙白眨了眨被星光覆盖的眼眸,不太理解:“我操作很正经,你不要胡说。”

[嗯嗯嗯,挺正经的,只是收买npc、剃队友光头和挖主神墙角而已,我都不想提你以前女装骗人那点事儿]

[挣扎可以,但是没有必要]

云叙白摸摸鼻尖,收好碎玉,现在已经有四块碎玉,云叙白把它们拼在一起,只剩下一个不大的缺角,大约还缺两块。

屠夫手里已经没有碎玉,稳婆手上应该有一块,屠夫好歹还出来晃过,可是稳婆至今没有一点线索。

至于最后一块碎玉,更是没有头绪。

不过不用着急,明日去老板娘房间看碎玉中的线索,就会有新的头绪。

这两块新得到的碎片,信息量应该很大。

云叙白和稻草人商量完,正要熄灯休息,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动静。

两人停下动作,竖耳倾听。

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云叙白仔细分辨,发现是大刀拖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金属与木板的碰撞,一下一下地挠着耳膜,引起心理上的不适感。

既然是大刀,想也知道今晚轮到屠夫出场了。屠夫应该只是把碎玉交给小熊饼干保管,但是他还有夜晚下死亡标识的权利。

稻草人原本还觉得有点瘆人,可是他一想起云叙白的灵魂画作,就忍不住想象一个一字眉胸毛火柴人拖着大刀从走廊上经过的画面。

稻草人一点不害怕,他想笑。

屠夫身上没有碎玉,云叙白也不想碰这颗硬钉子,他吹熄油灯,示意稻草人安静点躺下。

灯一灭,云叙白就感觉房间里多了股阴冷的怨气,他反应飞快,反手就点着了油灯。

摇摇晃晃的火苗照亮房间,云叙白看到一个胸毛大汉停在他面前,手上拿着淌血的黑刀,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专做砍头工作的屠夫身上煞气非同反响,云叙白竟然感受到一丝冷意。

他原本无意招惹这枚硬钉子,奈何人家针对他。

按照规律,今晚屠夫不会杀人,只会留下死亡标志,例如剃头匠的鬼剃头和仵作的缝线。云叙白看了眼屠夫手里的黑刀,万一屠夫的标志是砍个手或者砍个脚呢?

屠夫原本是想用沉默来折磨云叙白,让他沉浸在随时会被砍杀的恐惧中,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不动云叙白也不动。

终于,云叙白张了张嘴巴,屠夫心想:他终于要求饶,我一定狠狠地拒绝他,再折磨他。

下一秒,云叙白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哈欠。

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屠夫瞪大铜铃一般的双眼,捏紧手里的屠刀。

云叙白漫不经心地扫一眼屠夫□□的上半身,问了句:“你的胸毛能保暖吗?”

“???”屠夫满脸写着问号,拧紧一字眉。这又是什么套路?

[屠夫: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为什么要让这个傻逼来折磨我]

[哈哈哈哈所以能保暖吗?]

屠夫低头,拧着一字眉审视自己的胸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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