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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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雪履

镐京四大奇媛之一的“半盲”吴雪履,学富五车、博闻强识,却因为殿试上随口调戏了一嘴同榜进士而落选状元,遗憾只得了同期探花,又因为抵死不进翰林院而被发配藏书阁,甘愿数年默默无闻当校理,是朵奇葩。

她的狂草,乃是京中一绝。虽然因为她的经历奇葩而使得书法价值稍有贬低,但是又因为她的字极少流传在外,所以那一点点名声上的损失根本无所谓,照样有喜狂草者乐意买下她的作品收藏。

司马萌记得,藏书阁的那个女官提到吴雪履,道她祖父去年去世,她解职回乡丁忧。按照律令,为祖父母守孝一年后可以官复原职,怎么如今她还是白衣之身

还成了杀人凶手

现在司马萌总算明白为什么崔浩这样的老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倾向于吴雪履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实在是因为司马萌蒙的目光落在对方纤细的手腕上。这样一双他一只手能抓住两只的手腕子,柔弱得只能握笔,你非说这样一双手能把身材颇壮且微胖的吕县令无声撂倒,顺便把对方直接砸死,换做他,他也不信。

更何况

半盲这个外号,不是胡取的。吴大人确实是眼神不好,据说是早年间熬夜读书熬坏的。

刚刚她就因为没有估准铁门和自己脑袋的距离,直接一头撞了上去。这会儿呢,司马萌的脸与她只隔了两步半的距离,她居然还眯着眼睛伸长脖子,努力试图看清他是谁。

这样一个近乎瞎子的家伙,你说她能完美避开县衙守卫,顺利杀了吕县令他不信。

那么问题来了,司马萌问崔浩“她是怎么进县衙的”总不可能是吕县令亲自开门迎接她的吧

崔浩摇头“我问过,她抵死不肯说。”

“你们休想从我嘴里撬出关于他的任何一个字”

崔浩摊手“我们只知道肯定是有个人送她进来的。”

“胡说,我是自己走进来的”

这妹子知道自己刚刚说漏嘴了吗

司马萌哈哈一笑,吩咐侍卫“取钥匙来,我进去同吴大人聊几句。”刚刚那一通折腾,狱卒的钥匙早就掌握在他的侍卫手中

,司马萌现在想开哪道牢门就能打开哪道牢门。

不过就在这时,牢里又传来了人声和混乱的足音,乘风在喊“快去找人不能让呃,不能让乘风受伤”他记得演戏,但终究没好意思说出“本王的侍卫”这种羞耻的话,但自己喊自己的名字也足够羞耻的了,司马萌听着好笑,决意看乘风急一下,挺好玩。

崔浩看这位殿下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不紧不慢钻进牢里的模样,感觉自己对麒王的认知又刷新了。

当他的侍卫长一定很不容易吧,崔浩对真乘风充满同情。

吴雪履听见了钥匙开锁的声音,一个箭步就想冲出门去,但她又高估了自己,被堵在门口的侍卫轻轻用剑柄一推,就退了回来。

“你跑什么呀吴大人,就您这样,还想越狱啊”

这个低沉的男声年轻而有磁性,很是好听,循着声音,吴雪履走向一个青衣身影,此人很高,她踮起脚,眯着眼睛,凑近了,注视。

然后,她渐渐瞪大眼睛,涨红了脸,那双始终雾蒙蒙的眼睛里露出精光,竟然胆大地举起双手捧住司马萌的脸,左捏捏右捏捏,表情从迷茫到吃惊,再到惊艳、痴迷、狂热,最后是心满意足“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今见此人间绝色,死在狱里也甘愿

“看够没”司马萌呵呵,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的双手一巴掌拍开,踩住她脚下铁链,轻轻一提,对方立即双脚朝天,一屁股摔在地上。

嘤嘤嘤果然美人都是坏脾气吴雪履挣扎着要自己爬起来,没曾想旁边伸过来一双白白软软的手,扶了她一把,很好奇地问“漂亮姐姐,你刚刚念的是什么词啊,好好听。”

是个姑娘,现在什么人都能来牢里观光吗听声音年纪很轻,也很和善。吴雪履低头,凑近,见到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极纯澈天真,一张白里透红的圆脸,皮肤吹弹可破,她手痒,正要上手捏两把,却不料有人中途截胡。司马萌一把将梁宝拉过来护在身后,眼神不善盯着吴雪履“宝宝,别被她带坏了。”

“她的字好看,词也好听,人也美,怎么会是坏人呢”梁宝看人

自有她的一套标准,这样赏心悦目又有才情的小姐姐,不会是坏蛋啦。

司马萌想敲她脑门,梁宝同学,你没有看见这个女人刚刚在做什么吗,她在用行动和言语公然调戏你夫君,你非但不阻止、不吃醋,居然还觉得她是个好人

这缺漏的重要一课必须补上,马上安排

吴雪履没有看见麒王殿下不善的眼神,她对梁宝的话很赞同“我没有杀人”

“就是呀”梁宝很开心“漂亮姐姐你教我写你的那种字好不好”

“喂”司马萌单手揽住梁宝,不许她过去,又问吴雪履“那你说凶手是谁”

“我没有看见凶手,当我发现有人躺在地上时,我试图救他,发现他已经没有脉搏。”吴雪履茫茫然站在那儿,手脚上的铁链晃悠来晃悠去,冰冷的刑具越发衬得她手腕纤细无力,戴了几日重具,白皙的腕上已有了一些摩擦的血痕和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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