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分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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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黑夜的小巷里,唯有远处跃动的灯火余晖映射进深处,摇曳的影子在巷口神出鬼没。

这里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没有不走眼的人敢在这边走夜路,而胆敢在深夜走入港口,除去真正不知情的待宰羔羊,都是对内情所知一二的人。

听见巷子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呻吟,路过的人都见怪不怪,脚步都不会变一下。

白色的手套贴着皮肤,大拇指卡在一人的牙关,食指撑进另一边的腮帮子,卡茨契拿起之前还指向自己的劣质枪支,将它对准了刚刚威胁自己的瘦削男。

而这把劣质枪支的主人,早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你们很幸运啊,别人如果把枪指向我,可不会这么简单。”

被一只手撑开了嘴和咽喉,瘦削男发不出任何话语的音节,只能呼呼唔唔的吸着气。

卡茨契的左手禁锢着他,右手缓缓举起枪支,将它逼近了男子张大的嘴部,“居然开了保险栓你们在用这玩意的时候没想过吗,万一走火了怎么办?”

瘦削男眼眸瞪得大大的,更像一只滑稽的猴子了,他的双手掰住了卡茨契的手,大腿胡乱的蹬着竭尽可能的挣扎。

“唔唔唔!”

他只能无力又绝望的看着枪管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插进他的咽喉

嘭!

倏然松开了男子,卡茨契迅速脚底发力转身,将手臂平举,对准了巷子里更深的阴暗处。

刚刚的味道他很确定自己的记忆库里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是个生人。

可又有些微妙的熟悉。

约莫两秒后,他放下了举枪的手臂。

味道消失了。

卡茨契很确信,自己期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那个人在不发出任何响动的情况下消失了。

警报解除,卡茨契冷眼看了一眼手感极差的手枪以及被弄脏了的白色手套

啪嗒。

是枪支壳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扑哧

是火焰出现时与空气的摩擦声。

橙色的火苗如同被驯服的小蛇,一点点的吞食掉主人左手的手套,指尖的最后一丝白色布料随着风远去,那抹橙色也追随而去。

失去支撑点的瘦削男跌坐在地面,涎水和泪水从嘴角眼部落下,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惊魂未定的看着地面的那套枪支。

就是这把枪,刚刚差点被塞进嘴里。

虽然只是底层人物,平常也经常干一些抢劫的邋遢事,但好歹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对于道上的规矩还是懂得一些的。

所以此时,瘦削男认为:在自己报出了港口黑手党的名号后还敢这样对待他们的,不是港黑内部的高层,就是与港黑上层人物同起同坐的合作者。

这是踢到铁板了

那人似乎没有将什么心思放在他身上,把枪扔了后就走了。

瘦削男颤巍巍的抬头,确定小巷内已经没有其他人后,他连忙确认一开始就被打晕的同伴的鼻息。

在指尖感受到濡湿的触感后,他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人还活着。

出了这么一个岔子,虽然心情指数降低了一点,但丝毫不影响卡茨契的今晚工作——巡查港口。

三天之后白匪可是要从这个港口踏上他的外国孤冢啊。

只是为了不引起之前的“误会”,卡茨契这次的行踪隐秘了许多——就是如果被发现,看起来就会更可疑了。

承载游客的船只与货轮不是同一个水道,港黑只是对货轮的水道港口进行巡逻严查,对于接待游客的水道是由政府官员管理的。

毕竟港黑还没有闲情逸致到去发展旅游业。

借着路上灯塔的曳曳光束,卡茨契站在港口的一个阶梯上看清了游轮的水道,他在心里做好规划路线,并开始选择计划:

是趁着游轮还未入港时毙了白匪缴获毒品;还是刚下岸的时候;亦或是等这一轮船的游客都散去后,在横滨市区内干掉他?

结果是注定的,就是不知道这位白匪比较喜欢哪条天堂路了。

迎着海风,卡茨契吐出一口浊气,他掏了掏外衣内侧的口袋,摸了个空。

烟没了。

这边,溜出小巷的和晖整个人慌得不行。

好险,今年份的最大惊喜,差点一激动把黄金之剑搞出来了。

和晖不是白兰,有关于世界横纵的信息通通不知情。

自己在平行世界是什么身份、性格背景是什么真实的零情报。

不仅是个人,且和晖现在势力也为零,辛辛苦苦建起来的kk商会在这个世界连影子都看不到,更别提利用它的情报部了。

也不能冒然凑上去,要是这个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效忠于世界杀手组织,他暴露后岂不是分分钟直接上演一场“我杀我自己”?

年纪大了经受不住这么刺激的呀。

拍拍自己的胸口,让小心脏冷静下来,和晖打算快点买个卡然后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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