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财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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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到贺氏看过那份随礼单子,面色却是一变。再看着夏珍珍时,目光便有些复杂。

有几分感动,更多的却是惭愧。

好在此时宁芳故意拉了拉夏珍珍的衣袖,打破了这份尴尬。

贺氏眼角扫到,忙问,“姐儿可是有事?”

宁芳这才假装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我想问问大哥哥安置在哪里了,回头要去给姑父上香,该怎么叫他呢?”

贺氏暗赞宁芳伶俐,顺势把礼单收了,按了心中羞意道,“家中规矩,男女七岁便要分房别居,且外男不让留宿内院。故此我让纯哥儿带你家大哥儿去他屋里安置了,那边倒是离得不远,只不许丫鬟走动,若有事,且打发个婆子过去就是了。”

她说的纯哥儿名叫贺纯,乃是贺氏的亲侄孙,也是前来奔丧的。

因他的亲爹如今做着本地州判,虽说只是七品文官,但因精明强干,处事多谋略,在知州大人面前很是说得上话,因此在南家也颇得重视,如今给他安置的外院也是较好的。

刚刚贺氏还特地叫贺纯跟着南家一个哥儿前去迎接宁家人,所以说起来都是熟的。

夏珍珍听着安了心,忙又道谢。

只宁芳听着南家这些啰嗦规矩,颇有些不以为然。

若真个男女大防,那男人还索性不要讨老婆了。看南家主子,也不是没有小老婆的。光盯着哥儿姐儿们算怎么回事?怕是表面文章而已。

只在旁人家里,也不好说,宁芳横竖打岔话题的目的已达到,待收拾停当,便由贺氏的心腹婆子领着去了灵堂,给从没见过的姑父上香。

因尚有长辈在,南家姑爷又没有功名,所以丧事办得并不大,只用了一间中等大小的屋子停灵,扎着几只纸人纸马,弄得银装束裹的,瞧着颇有几分悲凄。

按习俗,夏珍珍带着女儿侄子进去,就得狠哭一番。

尤其南湘儿,就是装,也得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哭得声嘶力竭,也不知往手帕上抹了多少催泪辣油。

这个不是宁芳冤枉她,光看她频频举帕的次数就知道了。

因为同样抹了香油的帕子,夏珍珍也悄悄各塞了女儿侄儿一块。然后宁芳,还有宁绍棠自然也是用上了的。

否则,就算是亲姑父,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怎么可能哭得出来?

不过好在她们只是亲戚家的孩子,哭一时就跟夏珍珍一道,被人劝了起来。

此时,一个披麻带孝的妇人,牵着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儿,被引着跟她们见礼了。

“这是三少奶奶和勤哥儿。”

那是南家姑爷继娶的刘氏,和她后头生的儿子了。

因在灵堂,夏珍珍也不好给见面礼,只说准备了一点小小心意,回头送到她们房里去。

刘氏十分感激,再次叫儿子过来行礼。

只夏珍珍看那孩子身形似才三岁,一问竟是有五岁了,不由吃了一惊。就算她如今也学了些富人家太太喜怒不形于色的养气工夫,到底一片慈母情怀,不觉就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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