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反蚀把米(1 / 2)
当年的事情,单容也只是有所耳闻,具体在无量山脉战况如何,唐澜回来也没有多说。
反正回来的人没有几个,去的人倒是挺多。
元正知道那条看门狗不简单,可老伯已经这把年纪了,理应过着平静的生活,最好不要在牵涉到外事当中。
仔细一想,那看门狗也没放弃看门,护着老伯,明明有能力离开,却不走,想来老伯和黑子的心里也是心有灵犀。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老伯略有些上头,便在李尘的搀扶下上了床暂时歇息下来。
这会儿单容才说道:“无量山脉疑似有着兽王,可谁也不知道兽王到底是什么种族的妖兽,也有一定的可能会是一头灵兽,当年铸剑阁的高手全军覆没,那兽王也神秘失踪了。”
话是敞开说的,他们都清楚,外面的黑子听着呢。
灵兽到了一定的修为境界,便能开口说人话,窥探人心。
元正对于铸剑阁的往事不太清楚,好奇问道:“当初唐澜组织高手前往无量山脉里的,到底图什么?”
单容摇了摇头,这件事她是真的不清楚。
铸剑阁没落了,可曾经极为鼎盛,涉及到了秘辛往事,单容只是作为唐峰的首座弟子,接触不到那个层面。
恐怕这件事除了铸剑阁的长老们,连唐峰自己都不知道。
元正很想推演计算一番,可这件事本身也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外面那条看门狗连万里烟云照都敢顶撞,没有一定的血脉等级是没那个胆量的。
本以为看门狗被拴的时间长了,就会凶性大发,丧失理智,如今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曾在瀚州的时候,元正认识青楼里的一个小厮,养了一条看门狗,大概成了老狗之后,那个小厮便解开了锁链,那老狗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元正有些话没有说出来,是害怕伤了老伯的心。
老伯在南阳郡里有一个亲戚,那个亲戚将会为老伯养老送终,若是老伯没有这个农家小院,没有家里的物件摆设,恐怕那个亲戚也不愿意给老伯养老送终。
亲戚有的时候是最不可靠的,亲戚与亲戚之间发绝户财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估计那位亲戚也是想着老伯认识几个风流公子,才不敢提前流露出真实的嘴脸,心中必有所图。
这样想有些阴暗,可元正觉得,阴暗其实比光明来真的更加真实。
李尘从里屋出来后,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外面的黑子,外面的黑子也看着李尘,眸光闪烁不定,在疑虑,也在试探。
元正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不管外面的那位仁兄出于什么样的立场,咱们也要出去和它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李尘和李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看门狗的成色品相都是上佳,毛发黑亮,体格魁梧,有雄起之势,当看门狗都有些可惜了。
看见屋里的人来了,看门狗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若非看见这几个年轻人对老伯也是一番好意,这条看门狗早就跑路了,懂得知恩图报的年轻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看门狗的心里是这样想着的。
元正几人快步走出,也没有让扛把子和駮马堵住这条看门狗的去路。
而是很和善的说道:“你能口吐紫色的火焰,你能吃掉比你本身还要大的心子,想来你的真实实力,应该也不弱于无量山脉里的妖兽,甚至你可以成为一座山头的霸主。”
看门狗低眉顺眼的,没有嚎叫,趴在地上,也没有起来。
这会儿元正就很直接了,眸子里浮现出淡紫色的光辉,如开了天眼。
一眼望过去,元正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还真的是一条极品看门狗啊,估计皇帝老子都没有如此极品的看门狗。
其本体乌黑发亮,额头生有一只竖瞳,四肢粗壮有力,体积磅礴,约莫有青牛大小,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其牙口,锋利渗人,可轻易撕碎妖兽。
体内血气滚滚,若非内敛,可直冲云霄。
元正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老子做梦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条天狗,难怪敢直接朝着扛把子凶,难怪一直都无所畏惧。”
几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黑子闻得此言,蹭的一下起来了,摇身一变,体积如青牛,额头有竖瞳,透出一股磅礴大势,其血气激荡,不输万里烟云照。
万里烟云照和駮马果断的上前压迫而来,总不能任由这条天狗逞凶。
至于元正,更是果断的拔出了狱魔,天狗再怎么凶残,总没有狱魔凶残。
流露出的煞气,顿时令天狗偃旗息鼓了,可獠牙森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元正,疑似将元正视作了猎物。
李尘主动上前,柔和说道:“老朋友,不要这样,我们对这位老人家是真的感恩戴德,对你亦是如此,有你在这里,那位老伯就不会遇到任何的危险,我们不是敌人。”
“你若有什么独自难以做到的事情,我们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对李尘,天狗还是有好感的,毕竟朝夕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天狗的情绪这才逐渐的安稳了下来,直接开口说道:“希望你们说话算话。”
其声音低沉有力,如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充满了磁性,亦有几分不太放心的狡诈在其中。
元正几人真的愣住了,久久不能自拔。
想来也并不奇怪,天狗算是极为高等的灵兽,能开口说话,也很正常。
元正开始回忆一些事情,然后就明白了这条天狗为何如此警戒他们。
传闻中,天狗之血可以避祸可以广招气运,只要沐浴过天狗之血,无论是走仕途,还是修行武道,都可以一帆风顺,不坠劫数。
至于天狗之心,那就更厉害了,吃了之后,可长生不老,可固本培元,可脱胎换骨,可筑下无敌根基。
说不准,还能统御万灵。
元正安慰道:“我明白了,你不必担心,除了我们,没有人知晓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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