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回:上)众兄弟误入盘陀路 岳鹏举慧眼识迷途(2 / 2)
为了揭穿恶鬼的闹剧,岳飞让他们道出恶鬼是如何变化的?在他们出现时,又如何将村庄弄的阴风呼号、戾气飘升?
在愤怒之极的民众面前,花脸只好承认:当黑无常出现时,他们用自制的烟花进行燃放,而且这些烟花都带有五颜六色,当人们把注意力集中烟花上时,黑无常就会从树顶或者躲藏在树后出现。白无常的出现也是如此,只不过白无常脚下踩着高跷,让人感觉白无常身高过丈,一身缟素可以将高跷遮挡,脸上自然是涂成白色,眼睛、鼻子、耳朵等处灌上猪血,舌头也是三牲的舌头,用根丝线叼在口中,在伸宿之间发出“嘟噜嘟噜”的响声,他们总是在夜间出现,这样不易被人看出破绽,每个装扮厉鬼的人身上都带着磷光粉、烟花、迷药、霹雳子、“消骨水”等迷幻杀伤药物,随时装神弄鬼。
胆敢有人不从,他们相互串通,装鬼的装鬼,下迷药的下迷药,将人迷昏之后,再用手掐死,所有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无一例外地脸色青紫,嘴唇发乌,舌头伸的老长,脖项之上明显有掐痕,让村民们谈鬼色变。
岳飞和村民们看到白无常身高两丈,就是“老九”黑无常施放烟雾和霹雳子之后,自己蹲下身来,白无常站在他的肩上,双手不停抖动之间,“老九”慢慢起身,将索要三牲和美女的黄表纸打出后,他又用磷光粉打向李老汉,磷光粉在霹雳子的作用下,在李老汉身上燃烧,只有将衣服脱尽,才能逃过一劫。
衙役捕快在瞬间变成一滩脓水,当然是“消骨水”的作用;每次黑白无常出现时,村口外阴风呼号,那都是花脸命其他恶鬼,将绳索的一端系上竹片,像纺车一样摇动,发出的声音就像阴森恐怖的鬼风,而花脸则利用自己的轻功将树头摇动,整个过程极端诡秘。当岳飞问花脸为何人门下时,花脸三缄其口,就是不肯说出自己是何人的门下。
牛皋一看,怒目圆睁,大声对花脸问道:“你说不说?不说可以,俺的‘分筋错骨手’练的怎样,还不知道,今天正好拿你试试。”花脸大汉一听牛皋要使用“分筋错骨手”,脸上的汗珠都下来了,同为练武之人,花脸大汉如何不知分筋错骨的厉害,一旦被点中,身上的每个关节就像是被万蚁咀嚼一样,痛苦至极,生不如死。
当牛皋来到他身旁时,花脸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我们是星宿海星宿老仙……不,是星宿派丁春秋的门徒。”
各位看官,枫林口的恶鬼如何是丁春秋的门徒?又如何跑到枫林口为恶一方呢?书中暗表,当年虚竹(周侗)与丁春秋在少林恶战,以当年虚竹的报仇之心,恨不能立刻将丁春秋毙于掌下,好替死去的玄难大师报仇,当少林高僧出现并以慈悲之心渡劫时,虚竹只好听从高僧的法旨,毕竟那时虚竹还是少林弟子。
星宿派弟子一看“老仙”丁春秋成为少林的“法”下之囚,纷纷倒戈投向天山派,虚竹看不惯丁春秋手下这种溜须拍马的下三滥弟子,他嘱咐梅剑竹剑将丁春秋门人驱散,丁春秋弟子被驱散后,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丧家之犬,没命似的逃出少林。星宿海是不能再回了,那是丁春秋制毒害人的老窝,早已臭名昭著,回到星宿海,无异于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花脸的师傅叫三寸皮,就是当年那个最能吹捧丁春秋的得意弟子,被他害死的名门正派和普通百姓不在少数,认识他的人颇多,所以,他只身逃往太行山区,在一个叫老鹰窝的山洞里蛰伏。
十几年后,人们对星宿派的余孽渐渐淡忘,三寸皮又开始频繁地在江湖中出现,并收下花脸和老九等门徒,在太行山区为非作歹。又过了一段时间,三寸皮觉得风头真正过去了,他悄悄返回星宿海,让花脸和老九继续留在太行山网罗虾兵蟹将,为星宿派重整旗鼓作好准备。
不曾想,花脸和老九坏事干得太多,招来武林人士追杀,他们只好在太行山区东躲西藏,不停地更换地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三寸皮跟随丁春秋多年,因为嘴上功夫深得丁春秋的宠爱,尽管没有学到天山派的真功夫,但星宿海的毒功还是得到丁春秋的真传,所以,花脸和老九也得到三寸皮的真传。
当他们逃到枫林口时,将村民家中的山羊偷来,根本顾不上宰杀,生吞活剥地吃了起来,不巧被一位林中捡拾柴火的村民撞上,他俩使用障眼法躲了起来,村民明明看到两个人在茹毛饮血,眨眼间不知去向,以为自己真的遇到了鬼,第二日带着猪头三牲前来祭奠。
花脸和老九生吃山羊之后,躲到树林深处,无意中被他们发现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当地老百姓叫它狮子洞,曾有狮子出没于此,即使不闹鬼,这地方也很瘆人;自从狮子洞附近闹鬼,更没有人敢来。
花脸和老九将狮子洞作为他们的藏身之所,第二日觅食时,他们又发现昨天拣柴火的人在那里祭奠,他俩悄悄走近,得知此人将他俩看成恶鬼,他们索性装神弄鬼,并将失散的弟兄召集来,共同作案,将好好的枫林口闹的猫窜狗跳,鸡犬不宁,老百姓生活在人间地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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