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回:上)擎天架海白玉柱 中兴宋室百代骄(1 / 2)
金宋两国互派人质一事,一经传开,朝廷一片哗然,京城一片哗然,认为:中原大国向外邦小国派人质以求安宁,简直是宋人之耻辱。以太学院为首的一帮太学士,联名向朝廷上疏,扰得宋徽宗坐卧不宁,就连他的艺妓李师师也在他面前进言,说:“泱泱大国,不能这样屈服于外邦。”
对于李师师的话,徽宗还能听进一些。他找来丞相张邦昌,问:“朕如何才能平息众怒?”张邦昌心想,李刚素有人缘,让他复出,平息人质风波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反正人质之事既成事实,金人送的金银财宝已经收下,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想到这,道:“吾皇万岁,所谓的众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都是李刚的朋党、蹩拥,是为李刚鸣不平;只要将李刚复职,这个声音也就平息了。”
徽宗想想也是,太学院都是李刚的属僚,李刚的学识和为人尚能让人佩服,属僚们为他鸣不平,可以理喻,所以,宋徽宗听从了张邦昌的意思,传旨恢复李刚的右相之职。
是日大朝,文武百官上殿朝贺,朝贺完毕,宋徽宗想起李师师说的话,道:“各位爱卿,自太祖太宗以来,朕之大宋朝不断与大辽、西夏开战,从未屈服于外邦,今女真建立大金,不断骚扰宋之边陲,朕想求太平之盛世,以九殿下为人质,宋金通好,爱卿及子民皆不以为然,朕何然也?”宋徽宗问完,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尤其是人质之事颇为敏感,怕触怒龙鳞,所以,没人开口。
这时,刚刚复职的右相李刚出班跪倒道:“吾皇万岁,宋之富庶与盛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然,吾朝富在官,贫在民,更没有唐远征万里的铁甲雄狮,兵强则国强,兵弱则国弱。自太祖以来,矫治前代拥兵自重、割据分裂之弊,军队主要有禁军、厢军、乡兵、蕃兵组建而成,军队调动非枢密院而不能为,丞相张邦昌署理枢密院,一干人等皆为文臣,枢密副使宗泽年近花甲,缺少一位统帅三军有勇有谋的帅才。吾皇万岁圣明,若中兴宋室,必惩治腐败、瓦解朋党、与民生息、强壮军队,番邦外族骇于大宋矣。”
徽宗听了,觉得李刚的话有些道理,遂问道:“李爱卿,依你之见当如何?”“万岁,应招贤纳士,除弊革新,强壮兵马可也。”李刚回答道。这时,从群臣中又匆匆走出一人,高声呼道:“吾皇万岁,李相之言不无道理,臣张邦昌奏请皇上,我大宋应以八月十五为佳期,恩开武科场,挑选一位文武双全的帅才,为大宋之所用,请陛下谕准。”
群臣一听,咳!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张邦昌历来与李刚意见相左,今日意见却是出奇的一致,不能不让众大臣感到吃惊。宋徽宗一看张邦昌也同意招贤纳士,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道:“传朕旨意,今年八月十五开武科场,天下举子上至皇亲,下至庶民,皆可到武科场一试。着枢密副使宗泽为主考官,张邦昌、张俊、徐秉哲为副主考;四位爱卿不要辜负朕之所望,独具慧眼,为国举贤。钦此!”四人诚惶诚恐跪倒磕头,道:“谨遵圣谕,谢主隆恩!”
李刚心想,我的本意是除弊革新,不想被张邦昌抓住了机会;唉!择八月十五挑选一位能臣武将也好,省的一有边事,满朝文武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宋徽宗钦点的四名主考官很有讲究,张邦昌领枢密院却是副主考,宗泽是枢密副使却当正主考,这主要因为张邦昌是文官,对武科场不甚了了,但对权倾朝野的张邦昌来说,皇帝让他当副主考,既是给他面子,又是让他制约宗泽,毕竟你宗泽是枢密副使,在张邦昌领导之下。徐秉哲则是张邦昌的朋党,附庸于张邦昌,在主考中起制衡作用;张俊在朝中则是中立派,如果武科场处事公道,宗泽、张邦昌、张俊、徐秉哲自然是意见一致,如果意见相左时,张俊则起着关键的作用。
圣旨一下,近的地方,三两天就知道皇帝要开武科场,远的地方要月余,尽管汤阴离汴梁不算太远,但是,岳飞自莺儿去世后,心情一直很沉闷,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牛皋汤怀王贵张显等人,除了必要的家务外,仍然到先生的草堂习武练功,岳大哥心情不好,他们哪儿也没去,练功之余陪大哥聊天。
忽一日,王家庄外来了一匹骏马,马上坐着一位美貌女子,还没进庄,她早早就看到汤怀王贵等人练功的身影,只见她两腿一碰马的铁骨梁,口中喊了一声:“驾……”骏马飞也似地驰进村庄,人还未下马,高声喊道:“汤二哥、王三哥,你们都好啊!”喊完,一个“鹞燕翻身”,来到众人面前。
牛皋一看来了个大姑娘,并且喊“汤二哥、王三哥”,连忙道:“咳,咳,不要乱喊,这里只有牛二哥,没有汤二哥,你肯定认错人了。”姑娘把眼一横道:“你是什么人?管我怎么喊?我乐意。”大家停下手脚,回头一看,哟,这不是思阳姑娘嘛!王贵大声问道:“思阳姑娘,你怎么来到王家庄了?”思阳小脸一红道:“我是路过王家庄,顺便来看看你们,岳大哥怎么没在?”
汤怀胳膊肘一碰王贵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思阳姑娘能来看我们,我等高兴非常,快请坐。”“汤二哥,我问你岳大哥为什么没在。”思阳急切地问道。“哦!在,在,岳大哥这几日身体不太好,在家中休息,没来练功。”汤怀回答道。“怎么?岳哥哥病了,你们带我去看岳哥哥。”思阳更急切了。一直在旁的牛皋,如同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一会儿汤二哥,一会儿岳哥哥,她究竟是什么人啊!他扯了扯旁边的张显,张显道:“我们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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