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试探(1 / 2)
自从那日祁渊莫名其妙生气走了之后,宋南枝就再也没见过祁渊了。
她不太明白。
得空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回想:“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吗?”
宋南枝把和祁渊重逢以来的一幕幕仔细回想了一遍,心思就渐渐地远了。
想到第一次的祁渊见面的时候,屋外风雪呼啸,她对着祁渊那双锐利而沉静的眼,在纷杂的环境中一下子就心安了。
还有祁渊逼她相认的时候,在争锋相对下潜藏的关心。
……
回忆起有些画面,她竟然开始忍不住脸红心动起来。
一连好多天都没和祁渊说上话,就是有一次沐休出门,见到祁渊带着人在街上巡防,祁渊也目不转睛地从她身边走过去,没有理她。
宋南枝有些心慌了。
她不明白这种心慌发自何处,明明自己总想着,少和他有些牵扯,少为他招惹麻烦,可真当祁渊远离自己,她胸口涩得不行。
伤心起来,她将那日在湖边的对话翻来覆去地回想,终于想明白了,祁渊为何生气。
宋南枝在心底暗叹。
就算知道了,她也没有办法。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风花雪月对她来说,还是痴心妄想。
可是心底终究忍不住开始难过,上课的时候也忍不住走神。
“宋枳,宋枳!”
乔诚的戒尺拍打在宋南枝的案桌上,把宋南枝从回忆里拉出来。
宋南枝立马站起来。
“我问你,棋落此处,何解?”
自打开学,乔诚便重回了书院,继续之前的课程。宋南枝三番两次地在他眼前晃,发现他对自己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
更加确定了乔诚并没有认出自己来。
毕竟女大十八变,七年前的自己和七年后还是很不一样的。
可是祁渊,好像第一面就认出了自己……是不是这些年,他都一直想着她呢?
宋南枝赶紧把思绪拽回来,熟练地说出解法,乔诚的戒尺再在案桌上拍了三下,呵道:“课上需集中精神,你去旁边站着,站到此堂课结束为止!”
乔诚一向对学生如此严厉,宋南枝也没了之前害怕被认出来的担忧,出口试探。
“先生,此局还有另一种解法,比我刚才说的解法更优,可以反将一军,给对方设下圈套。”
乔诚慢慢地看了她一眼,“你说。”
宋南枝上前,在棋局上摆弄了几回合,迎着学生们惊叹的目光站起身来,对着乔诚盈盈一拜。
“先生请看。”
乔诚挑挑眉,严厉的神色有了些许松动,对着棋局端详半晌,问:“从哪儿学到的?”
“学生在老家的时候,曾见过一本叫《汉图十三势》的副本残卷,在上面见过这种解法。”宋南枝的声音轻轻缓缓,见着乔诚的目光越来越沉,她继续道:“看先生的意思,是知道这种解法了?可惜后面的我没能看到,先生若是有这本棋谱的话,可否借学生一观呢?”
“原来如此,这是孤本,我没有。你回去坐下。”
乔诚神色间几分恍惚,连罚站也忘了。
——
下课之后,乔诚匆匆地走了,宋南枝看他的背影远去,眉间染上一抹晦色。
收拾东西回头,见着许多福还在座位上傻傻发呆。
宋南枝走过去提醒:“郡主,去吃饭么?”
许多福发直的眼神才回过神来,“……哦,去吧。”
到了饭堂,许多福拿了餐盘,却没有那箸,要不是宋南枝留意到了,多帮她拿了一双,郡主就要吃手抓饭了。
回寝院的路上,也一直沉默着,心不在焉的。
宋南枝觉得很不对,平常这种情况,她肯定追着问什么是“汉图十三势”,或者夸她怼乔诚怼得漂亮了。
午休的时候,许多福在床上翻来覆去,宋南枝看不下去了,掀开她的被子。
“郡主,你怎么了?遇到难事了?”
许多福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脸埋进被子的另一边。
“哎呀,宋枳,我没有事。”
宋南枝抱臂看她,不动。
“就是……就是有点小烦恼。”
“郡主,什么烦恼能让你上课都不专心了?”
许多福把脸露出来,“你今天也走神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能走神,我就不能走神啊?”
宋南枝:“……”
许多福:“你不就是想着祁表哥嘛。”
宋南枝:“……我还是不问了,休息会吧郡主。”
许多福从床上翻起来,拉住宋南枝的手,把她也拖上了床,两个姑娘排排躺在床上。
许多福轻叹了一声。
“你以后别老郡主郡主地叫我了,太别扭,叫我多福吧。”
“好啊,多福,你到底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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