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道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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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破身份后,宋南寻打算离开书院后厨,回到乔诚住所后山去住。

他出来也只是为了找木雕,如今知道木雕没有丢,也算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

许多福之前给了后厨一个小丫头一点好处,让她盯着宋南寻,看到宋南寻收拾东西,小丫头立马通知了许多福。

许多福立刻赶到后厨,截住了宋南寻。

“山桐,你要去哪里啊?这里不好么?”

宋南寻不好解释,只道:“不,是我要回家了。”

“你家在哪里?我派人送你回去吧!”许多福见宋南寻一脸的拒绝,决定先发制人,道:“你要是不让我送,我就派人光明正大跟着保护你!”

宋南寻想着,许多福这里的确不好糊弄,又担心宋南枝,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许多福十分高兴,回到寝院对宋南枝说了,还道:“不如我帮山桐换个差事吧!后厨那个地方,呆着的确环境不太好,也难怪他要走了。”

正在写大字的宋南枝淡淡地说了一句:“多福,我看你不要费心了。你对人好,别人不一定领情,可能还要怪你多管闲事。这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知恩图报的。”

许多福:“宋枳,你今天说话怪怪的。”

宋南枝提笔收袖,直起身来:“没有啊,就是不喜欢那个山桐罢了。他一看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不值得你如此费心。”

许多福奇道:“不对,他怎么得罪你了?竟然让你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

宋南枝挑挑眉:“我刻薄么?多福,对人不可全抛一片心,你看,连你都为他说我刻薄了,就说明那个山桐并不是什么好人。”

“你今天吃错药了?”许多福跺脚:“干嘛这样说他?”

宋南枝放下笔,脸色冷硬,气不能平。

她实在无法理解宋南寻,也不愿意许多福和他交往,受他连累。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再接触他了,他配不上你。”

许多福气呼呼:“我想和谁接触就和谁接触,宋枳,你管得着么?”

气氛冷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倒把进来的陶季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许多福生气地别过脸去。

“拌嘴了?”陶季问。

宋南枝勉强扯出一个笑,对陶季道:“没事。”

“哎呀,小姐妹拌嘴,有什么的啊?我是来找你们玩的。京师最近来了个高人,要在京兆府帮尚大人破案,你们去看么?”

许多福依旧气呼呼:“我没兴趣。”

想到许多福并不知道宋南寻的真实身份,相信他也是情有可原,宋南枝反省了自己的态度,主动缓和气氛,问陶季道:“是什么样的高人?”

陶季兴致勃勃:“是叫方外道长,从前就是京师的,近年来外出游历,才回京师。因从前就在京师很有名,所以这次回来也引起了轰动。听说他十分有本事,最有名的是桃花蛊,能让感情破裂的夫妻破镜重圆……”

“桃花蛊?”宋南枝皱眉道:“蛊术不是苗疆人的手段?他一个修道之人也会?”

“他也不是修道之人,道长只是对他的尊称而已。他更像是方士,什么都会。”

“路子真野。”宋南枝腹诽了一句,转头对许多福道:“多福,不如我们去看看,也开开眼界?”

许多福依旧在生气,抱臂道:“不过一个方士罢了,有什么可看的!”

陶季道:“郡主,方外道长可是得了京兆府尚如斯大人的信任,帮着去破案的,你不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神通?”

“不去!”

——

半个时辰之后,京兆府衙。

衙门外已经里里外外围聚了许多兴致勃勃的百姓,宋南枝三人在最前面,占得了视野最好的位置。

许多福:“都说不来了,你们非拉我来,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宋南枝笑道:“尚大人好不容易找到个破案高手来帮忙,我们也看看热闹嘛。”

几人说着,衙差开门,围观百姓立刻静了下来。只见里面衙差押出来个身穿囚服面容刚毅的男子,一位蓝袍加身、颇有些仙姿道骨的中年男子也走了出来。

尚如斯也随之出来,高声说道:“张家六郎犯下的案子,想必许多人已经知道了,他偷窃邻居家财务被主人发觉,在搏斗过程中将邻居杀害。他本人却一直不肯认罪,今日我请来方外道长立辩忠奸,放在府衙门外让大家看,也是警示,望京师百姓都能好好做人,不要作奸犯科。”

宋南枝抬了抬眉,发现这个尚如斯还挺会来事儿的。

说完了话,那方外道长一甩手上的拂尘,对张六郎道:“你谋财害命,到底人不认罪?”

张六郎一双眉眼倒吊,本就是不好惹的面相,此刻想着他作案之时将证据都擦拭干净了,若不是凭着几个邻居的口供,尚如斯也不可能抓自己归案。然而没有直接能定罪的证据,他又抵死不认,自己还有挣得生机的希望,故此在号称能通阴阳辨忠奸的方外道长面前,也梗着脖子不认罪,更是口出狂言。

“你是哪里来的牛鼻子老道?想哄骗我认罪?门都没有!”

这般嚣张的气焰惹怒了围观的百姓,纷纷指责张六郎。站在宋南枝三人身后的一位妇人似乎是案子的知情人,愤慨道:“这个张六郎真不是人!二十大几的年纪了,还靠着父母吃饭,整日游手好闲。被杀的那一家人,最小的孩子不过六个月,居然也下得去手……”

陶季听着也生气,此刻没有了之前来看戏的闲情逸致,低声道:“宋枳,你看这张六郎会认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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