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疯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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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了第二日去县衙,众人散去,房间里只剩了祁渊和宋南枝。

宋南枝拉了拉祁渊的衣袖,讨好似地说:“生气啦?”

祁渊背过身去,不理人。

“我知道我不该在别人面前驳你的面子,可是人家是问我,拒绝也应该是我来,你理直气壮拒绝什么啊?是你先不给我面子的。”

“呵!”祁渊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这股怒火是从何而来,只要想到崔永年看向宋南枝那赤裸裸的目光,他就生气。

也许宋南枝没有感觉,可他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

更生气的,是宋南枝的态度。

居然当着这个男人的面,顶撞了自己!

宋南枝,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祁渊感觉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他也不愿意把这些话说出来,让自己更加丢脸,打算就这样尬住了。

腰间突然伸过来一直柔软的手,那双手一点一点蹭过来,然后将他紧紧抱住。

宋南枝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响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会防备那个崔永年,你要实在担心,就偷偷跟着我们,好不好?”

祁渊的心动了一下,声音沙哑,显出些许的委屈来。

“你非得去吗?”

“嗯,祁哥哥,崔永年挖尸体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都是无辜的村民,有些是丈夫和妻子抱在一起,有些是父母和子女抱在一起,到刀剑刺入他们身体的最后一刻,手都握在一起。”宋南枝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他们太可怜了,我想尽一份力。”

“好……好了,你不要说了。”祁渊知道她又想起了伤心事,抱着她安慰:“我不阻拦你了,你自己要小心。”

“嗯。”

——

崔永年以案情焦灼,需要县衙提供村民资料为由,上了县衙的大门。

县令符子琪亲自出来迎接,吩咐县丞去准备了一桌酒席,和崔永年及男装打扮的宋南枝一起入席。

符子琪是个高大白净的书生,十分博学,九年的外任县令经历让他视野广阔,与崔永年相谈甚欢。

宋南枝一边默默吃菜,一边仔细观察着符子琪的神色。

眉宇间有些郁卒,与崔永年交谈的时候,十分会顺着崔永年的话音说话,看来此人素有手段,而且升官的欲望也比较强烈。

“在我大兴境内,竟然出了这样一桩惨案,实在是我的过错,我现在只希望多劳动崔大人,让崔大人早日破案,惩治凶手,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崔大人尽管提!也算是本县最后能为村民们尽的心力了!”

崔永年试探道:“可惜的是,村民们都没了,这竹刈村的楠竹接下来可怎么办?”

“自然是按照律例,移交县衙处理。”

崔永年故作迟疑:“难道没有人可以接手了?”

符子琪叹气:“全村人被屠戮,没一个活下来的,自然是要充公了。”

“其实还有一个幸存者,村长的儿子三胖活下来了。”

符子琪怔愣了一下,“是吗?那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本县记得村长的儿子今年还不满十岁,竹刈村的楠竹,还是先交由县衙接管,等到村长儿子长大以后再交还给他不迟。”

宋南枝忍不住扫了符子琪一眼。

酒过三巡,已是深夜,符子琪将二人留宿,安排了一间厢房,告罪道:“请原谅,县衙的客房准备不充足,怕是要委屈二位了。”

女扮男装的宋南枝才想说她去客栈投宿,就被崔永年拦住了,道:“宿一间也可,辛苦大人了,早些歇息吧。”

符子琪告辞离去,两人进了房间。

宋南枝气道:“你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崔永年确认了房间外面没人,关上房门道:“我们进县衙是有任务的,住到外面去怎么查探?”

“那也不能睡一间房!”

“你睡床,我睡地上,离你远远的,可以了吧?”

宋南枝不想同意,可是望了一眼房顶,没看到动静,想着忍过一晚,明天怎么说她也要去外面投宿,便和衣睡下了。

崔永年找来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躺下后和宋南枝搭话。

“你是不是就是京师里传的,世子的未婚妻?”

宋南枝背过身去,懒得搭理他。

崔永年还了个问题。

“今晚酒席上,你看符子琪的为人,像不像是杀人凶犯?”

宋南枝这回理了。

“像不像看不出,但我觉得,应该不是。”

“为何?”

“其实我们忽略了一个点,除非是真的全村人死于疫症,否则整个村子的人消失,若是被上头知道了,对符子琪的考评也是有影响的。”

“也许他打着不会有人知道的想法呢?”

宋南枝不以为然,“我观这位县令大人的行事作风,是十分谨慎的,应该不会抱有这种侥幸心理。反而是那个县丞,眼神飘忽,让人感觉可疑。”

宋南枝说得入神,没注意到崔永年已经翻过身来,看着她的目光渐渐炙热。

“那我们明天……”崔永年见着床上的宋南枝衣服上束带垂了下来,下意识地就想帮她弄上去,一边说话一边伸手,“要不要去查一下——嘶——!”

冷光飞驰而过,匕首插入地板,止住了崔永年的手。

宋南枝坐起来,看了一眼崔永年,笑了笑。

崔永年十分郁闷,站起身来,对着房顶道:“世子爷,您是有多不放心您的未婚妻啊?我不过是想提醒宋姑娘衣带掉下来了而已。”

房门推开,祁渊抱着剑,冷冷地朝崔永年看过来。

“还有下次,我剁了你一根手指!”

宋南枝笑着让祁渊来床边坐。

“有你守着,我就能安心睡了。”

祁渊看着,这才舒心了一些。

可惜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平之夜,宋南枝才朦朦胧胧地睡过去,就听见了一阵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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