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之所向,终成眷属(1 / 2)
第二天晚上萧云醒去参加庆功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业爱情两得意,竟然难得地喝了酒。
陈清欢去找他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倍感惊讶。两人站在酒店大堂,萧云醒在她吃惊加审视的注视下,抬手揉了揉她的脸,轻笑道:“你还得再等我一下,就快结束了。”
陈清欢表示知道了,催着他回到庆功宴上去。
萧云醒走了之后,她就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刷手机,余光扫到有人走近并在她旁边坐下,她才抬头看过去。距离上一次见到苏扬已经过去好久,陈清欢不知道她这次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苏扬也没啰唆,直接开门见山:“跟你分享个好消息,我借调到别的所了,下周就走。说是借调,也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还回不回得来。”
陈清欢一副完全没兴趣的模样,继续低头玩手机。
“你知道为什么吗?”苏扬黯然神伤,可惜陈清欢不配合,没兴趣和她进行这种一问一答的游戏,索性不开口也不搭理她。
苏扬似乎也不介意,开始自问自答:“因为萧云醒说,我不走,他就走,他这种国宝级人才,所里怎么舍得放手,于是我就得走,你听了这些是不是很开心?”
虽然称不上是心花怒放,可陈清欢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苏扬继续开口:“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痴心妄想,萧云醒从未把我看在眼里。我只是不服气,科研本来就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他在加班的日日夜夜里都是我陪在他身边,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陈清欢飞快地打量了下眼前的人,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来,她心情好不跟苏扬一般见识,继续低头看手机。
只是她愿意,有人却不愿意看她受委屈。
萧云醒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陈清欢的身后,只穿着白衬衣,羊绒大衣折得整齐,挂在臂弯,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慵懒随意。
他看着陈清欢缓声开口:“告诉她,那些时候,你在我心里。”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唇角还带着些许清浅的笑意。
陈清欢一回头就撞进了他的笑眼里,于是从来不怕气死人就怕气不死的长公主,眨巴眨巴眼睛,乌黑澄澈的眸子转了几转,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而后一字一句,字正腔圆极尽嚣张而又理所当然地回答苏扬:“我在他心里啊!”
萧云醒旋即掀唇一笑。
苏扬被堵得哑口无言。
陈清欢继续指正她的错误:“还有啊,你不是陪着他,你们不过就是在一栋楼里加班而已。”
这次萧云醒没说话,但眼底的赞许不加掩饰,弯腰把她拉起来,牵着她的手准备离开。和陈清欢擦肩而过时,苏扬忽然低声开口:“你不过是有个给你捐楼的好爸爸罢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这样来的吧?”
陈清欢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萧云醒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苏扬,面沉如水却依旧礼貌开口:“那一切都是她应得的,你不知道她能拥有这一切曾经付出过怎样的艰辛和努力,所以,请不要妄加揣测。你知道什么是情投意合吗?情投意合就是她一直在我心里。那些她为了能站到我身边而拼命努力的日日夜夜里,她也在我心里。”
他牵着她的手,面上一派清明了然,私底下却握紧了她的手心。
陈清欢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唇角上扬。
真好,这样浓情蜜意、温柔缱绻的萧云醒,是她的。
陈清欢以为萧云醒只是磨不开面子而沾了点儿酒,谁知一上车他就原形毕露了。
萧云醒坐在副驾上,低头揉着眉心,面色有些苍白,身上的酒气也越发明显。陈清欢边发动车子边问:“干吗喝这么多酒啊?发射成功了这么高兴啊?”
萧云醒这个人自律得可怕,无不良嗜好,滴酒不沾,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没见他喝过。
“不是。”萧云醒原本紧紧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抬头看着她轻笑一声,“我要提前练习一下,毕竟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喝酒这件事,他真的很不擅长。
陈清欢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随口问:“练习什么?”
“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牵着你的手喝一生一次的那一顿大的,不练习怎么行?”
他说的是……敬酒?
结婚?!
陈清欢一脚踩在了刹车上。
昏暗狭窄的车内,萧云醒就坐在半明半暗之中看着她,光影模糊了他的轮廓,却模糊不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光线氤氲,淡淡笼罩在他脸上,晕染出一层淡淡的光圈,朦胧又暧昧,惹得陈清欢心里痒痒的。
或许他真的喝多了,那双眸子亮得惊人,像是洒了一片星光,她竟然从里面看到了三分春色。
萧云醒平日里实在是太正经了,如今稍微露出点儿轻佻春意来,就让她荡漾得把持不住。
陈清欢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才按捺住扑向他的冲动,一路飞车。
她扶着萧云醒进门坐到沙发上,刚想要站起来去开灯,就被他拉进怀里。
玄关处的感应灯很快熄灭,屋内只存留着窗外微弱的月光。陈清欢坐在他的腿上,耳边是他清浅的呼吸声,一切都那么静谧美好。
这个“专座”,她似乎好久没坐过了。
久到她根本想不起来上次坐在这里是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陈清欢睨他一眼,委委屈屈地抱怨:“云醒哥哥,你都没有以前疼我了!”
平日里最是清醒正经的人一旦醉了,简直能把人撩死。
他看着她,忽然勾着唇角笑起来,笑得无声,她从来没见他这样笑过。
萧云醒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慢条斯理地抬眸看过去:“还不够疼你吗?到底还要怎么疼你,嗯?”
那个轻轻扬起的“嗯”字从他的喉咙里飘出来,含混不清又宠溺无奈,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让她止不住地脸红心跳,他这是在……调戏她?!
陈清欢激动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却又招来萧云醒的一记绝杀:“命都给你好不好?”
他轻轻抵住她的额头,鼻尖暧昧而又若有似无地从她的脸上滑过,留下一片绯红……
大概是酒喝多了,他的声音醇厚低哑,带着轻哄的意味,隐隐带着笑意。
没有平日里的沉稳内敛,多了几分洋洋洒洒的不羁。
陈清欢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她要他的命干什么,分明是他想要她的命!
陈清欢捧着自己被撩得发烫的脸,晶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所措。
她抬头看向他,微微有些出神。
萧云醒这样的长相,初看并没有多惊艳,不像陈家人,皆是那种看一眼便惊为天人的惊艳长相,却也是眉目清俊的,越看越觉得深邃温和,令人心驰神往,心神平和,岁月越久越是平和从容吸引人,不知道他们俩以后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她娇嗔地推了他一下,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她窝在他怀里,他的手松松地拥着她。
萧云醒喝了酒精神不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陈清欢看得心痒,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想要趁他喝醉了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轻薄他。
这么想着就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萧云醒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了。
陈清欢这下放了心,又凑过去对着他的唇或轻或重地啄了几口,心里乐开了花,她舔了舔嘴唇,他应该不知道吧?
陈清欢再次贴上去时,还没来得及有其他不轨动作,就听到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又低又哑,继而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脸掌握了主动权。
萧云醒从来没这么吻过她,又舔又咬又吸,魂都要被他吸走了,终于尽兴了才放开她。
陈清欢趴在他怀里心跳如雷,眼底俱是惊喜。
失控了的萧云醒更让人疯狂!疯狂得想尖叫!最最关键的是,他是因为她而失控!她要爱死喝醉了的萧云醒了!
实在没忍住,陈清欢抬起头来,身体左一下右一下地往上蹭了蹭,亲了亲他的侧脸。
萧云醒垂眸看着怀里这个眼角眉梢缠绕着万种风情的女人,心下忍不住感叹,低哑的声线里多了几分缠绵:“真的是长大了啊!”
陈清欢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上半身紧紧贴在他身上,纯洁地问:“你是说这个吗?”
萧云醒一秒钟脸红。
陈清欢果然是面色红润有光泽的灵丹妙药。
陈清欢不敢连续两天夜不归宿去挑战陈慕白的底线,第二天和萧云醒吃过晚饭就早早回家了。
陈慕白叫住一进门就低着头想要迅速往房间逃窜的人:“站住!”
陈清欢站是站住了,就是没敢抬头。
陈慕白走近了:“你嘴怎么了?”
陈清欢心虚地摸着下唇,眨了眨眼睛刚想说话就被陈慕白拦住:“想清楚了再说,这个天气可没蚊子。”
陈清欢无话可说,索性坦坦荡荡地放下手任由他看,面上也尽是坦然之色:“这有什么可想的,爸爸,你没谈过恋爱吗?年轻人谈恋爱,谁还没个情不自禁的时候?哦,对不起,我忘了,您这个岁数,谈恋爱是什么滋味您早就忘了。”
陈慕白抬手指着她,不知道是被她的理所当然震惊到了还是被她的嫌弃气到了:“你……”
陈清欢百无禁忌的劲儿和年轻时候的慕少如出一辙:“您和我妈就没在婚前那什么过?您也想清楚了再说,不然啊,我怀疑您还有别的老婆。”
陈慕白气得手抖:“你你你……”
后发制人的陈清欢见好就收,对他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陈慕白委屈地扑到坐在沙发上隔岸观火的顾九思面前:“她她她……”
顾九思故作面瘫地睨他一眼:“陈慕白,当年你百无禁忌、无法无天气人时,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叫陈清欢的女人气到吐血?”
当年她可是深受其害呢。
陈慕白一脸不知所措:“我……”
顾九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啊,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陈慕白愈发坐立难安:“我我我……”
陈清欢大概觉得陈慕白还不够惨,再次出现在他面前,高调又按捺不住兴奋地宣布:“我最近可能打算结个婚。”说完也不等陈慕白反对,又再次消失。
周末是闺蜜定期约下午茶的时间,陈清欢把那天晚上萧云醒一句话KO掉苏扬的事情跟冉碧灵和田思思说了说。
冉碧灵鼓掌叫好:“萧先生这答案101分啊!多给一分不怕他骄傲!那女的是不是被气死了?”
陈清欢回忆了下:“我当时太高兴,哪顾得上看她啊。”
田思思则盯着她看个没完:“我说你这嘴……”
陈清欢马上抬手遮住:“还这么明显吗,都好几天了……”
田思思一脸意味深长:“啧啧啧,没想到萧云醒看上去清风明月的,私底下竟然这么欲……”
陈清欢立刻解释:“意外意外,他醉了……”
冉碧灵立刻抓到了重点:“他醉了?你就没趁机干点什么?毕竟你的人生目标不就是,萧云醒的户口本和萧云醒,你都要上。”
“我……”
一想起那天晚上,陈清欢就面红耳赤,又害羞又兴奋,还甜滋滋的。
田思思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阻止她继续回忆:“喂喂喂,陈清欢,不就是亲了吗,你平时有事儿没事儿地撩萧云醒,还以为你道行多深呢,一个吻就把你反压了?果然是个纸老虎。”
陈清欢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反驳:“不一样嘛……”
冉碧灵敲敲桌子:“说真的,你和萧先生到底什么时候合法啊?”
陈清欢泄了气:“哎,别提了,我爸不同意。”
没想到萧云醒还有不受人待见的一天,冉碧灵幸灾乐祸:“你们家不同意啊?那这点你可比我差多了。”
“什么意思?”
“当时我和那个傻子的事情,不只他们家不同意,其实我们家也不怎么同意,我爸妈知道他妈妈那个态度,怕我以后受气。”
陈清欢难得夸人,很是诚心诚意:“那还是你比较厉害。”
随着气温又降了几摄氏度,眼看就要过年了,萧云醒前段时间忙得狠了点儿,最近倒是清闲了许多,两人几乎天天腻在一起。
这天吃过晚饭,萧云醒收拾好厨房出来,就看到陈清欢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边看边皱眉。
他坐过去看了一眼:“在找工作?”
陈清欢点点头:“是啊,我要辞职了。”
“你讨厌的人不是被你元气大伤吗,为什么还要辞职?”
“有那种蠢对手我觉得丢人。”
萧云醒笑了笑逗她:“不考虑回家继承家产?”
“不是有陈清玄吗?”陈清欢忽然想起了什么,喜上眉梢,“说起这个,陈清玄近来的几次出手越来越漂亮了,都是大手笔,连家族里那些老爷子们都对他说‘有乃父之风’,真的是长大了啊。”
“有‘乃父之风’?”萧云醒别有深意地重复了一下,“听上去不是什么好话啊。”
陈清欢含嗔带怒地睨他一眼:“是夸奖的意思啦!陈老师还是有优点的好不好?!”
萧云醒想起了什么:“听说陈清玄小时候差点就姓顾了。”
陈清欢看着电脑摆摆手:“开玩笑的啦,顾女士那么看重陈老师,怎么可能会答应。”
萧云醒也跟着瞄了一眼,怕忽略了什么,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忽然要辞职?”
陈清欢眨眨眼睛:“如果我说,派系斗争失败,我被踢出局了,只能辞职走人,你信不信?”
萧云醒微微挑眉,说实话,他不信。
他怕陈清欢有什么事情不好跟他说,于是约了向霈吃饭侧面打听:“清欢打算辞职,你知道吗?”
向霈哈哈笑了起来:“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公司里都传遍了。”
“原因呢?”
“众说纷纭,据说是竞争公司高薪挖她去做VP,还有个说法是要回家继承家产,还有的说她要去和她弟弟争夺家产,毕竟豪门多狗血嘛!说什么的都有。”
萧云醒认真解释:“她和她弟弟感情一向很好。”
何止是很好,陈清欢想要什么,不用开口,一个眼神陈清玄就立马双手奉上,哪里还用得着争。
“我也觉得不靠谱。”向霈小心翼翼地看了萧云醒一眼,欲言又止,“我倒是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说。”
“我觉得啊,是因为清欢小妹妹和我们公司那群牛鬼蛇神过了几回招之后,发现他们段位也就那样,路数就那么几个,一点儿挑战都没有,没意思透了。小魔女倦了,觉得没意思,不想陪他们玩了,想要换个新环境寻求新的刺激。”
向霈说完试探着问:“这个原因的可能性是不是更高?”
萧云醒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向霈腹诽,反正你们两个都是变态,遇事往变态上想就对了。
萧云醒没从向霈这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是放心了,可以安心过年了。
一个年过得陈清欢愈发怠倦,索性继续休假,一副势要把前些年没休的假补回来的架势。
萧云醒年后就去上班了,工作依旧很忙,她也不吵不闹,自己玩得无聊了就去找冉碧灵和田思思玩儿。
最近新开了家网红餐厅,陈清欢约了两人去试吃。
本来很正常的一顿饭,可陈清欢的表现就太诡异了。
先是抱着本书就来了,坐下后吃两口就打开看两眼,再嘿嘿偷笑傻乐两声,那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冉碧灵看不下去了:“你吃饭就吃饭呗,抱着本书干什么?”
陈清欢小心翼翼地把书收起来:“那本毛边书啊,最后一页了。”
萧云醒在去上大学那年送了她一本毛边书,告诉她每年她生日那天割开一页看,一直守约,今年是最后一页,今天上午她找东西时忽然看到,没忍住就提前看了,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
田思思的筷子就没停过,边吃边算:“没到你生日啊?”
陈清欢小心翼翼地把毛边书收好:“嗯,最后一页了,我没忍住偷偷看了。”
冉碧灵和田思思异口同声地问:“里面写了什么?”
陈清欢笑得脸都红了:“四个字。”
冉碧灵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哎呀,四个字就能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也就萧云醒能做到了,到底写了什么?”
陈清欢忽然坐得端正,字正腔圆地回答:“萧门陈氏。”
每个人都是一本书,而萧云醒这本书,如果剧透一下的话,大概就是我要娶你。
田思思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了:“天啊,人类已经无法阻止萧云醒了……你们俩也真是够了。”
冉碧灵啧啧了两声:“这就是你无心工作的原因?”
陈清欢一脸向往:“什么又美又有钱的女强人,我早就当腻了,做萧太太才是我的终极梦想。”
冉碧灵叹息一声,跟田思思吐槽:“看到没,她这架势分明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嘛。”
田思思点头赞同,一本正经地提醒陈清欢:“萧云醒就是个消磨意志毁人不倦的大妖怪!他一定是你竞争对手派来的,想要毁了你的事业!”
可惜现在陈清欢满脑子都是“萧门陈氏”几个字,一点儿事业心都没有,手下不停地摩挲着那本书。
毛边书的侧面夹着一个簪子,拆开是把刀,她就是用这把刀一年又一年地裁开那些密封的惊喜。
她摸着上面的簪子,想着萧云醒给她时说过的话——
我父母定情之物是根簪子,母亲很喜欢,所以我也做成这个式样的,我想,你也会喜欢。
陈清欢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才回到家就饿了,闹着萧云醒给她做夜宵。
萧云醒站在袅袅升起的热气中,一边忙活一边问靠在他身后黏着他的陈清欢。
“找到合适的新工作了吗?”
“还没呀。”
倒是有猎头给她打电话,不过她没什么兴趣。
萧云醒低头看着锅,很是自然随意地提道:“我这里倒是有个建议。”
陈清欢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什么职位?适合我吗?”
萧云醒看她一眼:“很合适。”
陈清欢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职位?待遇好不好?”
“虚席以待多年,年薪自己定,福利待遇也自己定。”
“这是什么职位啊?哪家公司?”
他的眼底有细碎的微光闪动:“这个职位的名字叫——萧太太。”
陈清欢忽然心跳加速,她差点以为萧云醒发现她提前偷看了毛边书的最后一页:“你要养我?”
萧云醒挑了挑眉,笑而不答,那双深邃点墨的眸子里的意思却昭然若揭。
陈清欢又往他身上扒了扒,晶莹粉嫩的指尖激动地揪住他胸前的布料,眼中幽芒顿起:“养一辈子?”
“不行吗?”
男人轻笑,漆黑的眸子里含着浅暖缱绻的笑意,英挺的鼻梁在脸侧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愈发显得那张脸精致无双。
陈清欢眉眼含笑:“行!太行了!说话算话?”
萧云醒直直地看着她,眼底墨色渐浓,浓得化不开,缓缓开口:“算话,我对你说的话,每一句都算数,没有期限。”
这下彻底绝了陈清欢的事业心。
她假也不休了,第二天直接杀到公司提交了辞职申请,火速办理交接。
米秋张罗着部门所有人一起吃顿饭,陈清欢欣然同意,并表示她来请客。
“老大,你辞职的消息一出,业内各大公司争相高薪挖你,你终于决定去哪家了?”
陈清欢点点头:“嗯,确实找到新职位了。”
众人一脸八卦:“哪家啊?OBB还是THG?年薪怎么样?是不是翻番了?我们打了赌,这两家公司的呼声最高!”
陈清欢故作神秘:“这个吗,还好吧,职位不错,待遇也不错,关键是,一直是我想去的。”
“还要不要人?我们也组队去!”
“只招一个。”
“到底什么职位啊?”
“一个高技术含量的工种。”陈清欢微微一笑,“萧太太。”
大杀四方的陈清欢竟然要洗手回家做汤羹相夫教子?!Oh My God!惊悚!
“萧先生直接开价说要养我一辈子,我没抵挡住诱惑,就和他签约了。”
众人直接被这狗粮喂蒙了。
程渡和谢弘和也在这家店请客户吃饭,他们结束后出来,恰好碰上。
先是眼尖的同事叫了声“程总,谢总”,然后众人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唯独陈清欢依旧慵懒地坐在那里,眉毛都没动一下。
谢弘和看了程渡一眼,主动开口给客户做介绍:“这位是陈总,她可是我们公司最年轻的副总裁。”
那个男人立刻笑着递名片:“久仰大名!”
陈清欢敷衍地笑了笑,名片也懒得接:“客气了,很快就不是了。”
那个男人有些尴尬,还是程渡主动开口缓和气氛:“弘和,你送张总出去,难得碰到,我和陈总说几句话。”
陈清欢自认和程渡没什么私交,自然也没什么可聊的,可他就这么坐下了,她也不好赶人。
程渡开门见山地问:“真的打算辞职了?”
陈清欢的好心情任谁都看得出来,有人调侃了他一句:“程总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不是打算,是已经,本周五是最后一个工作日。”
程渡说得直接:“女强人放弃事业回归家庭做全职太太,向来是没什么好结果的。”
陈清欢耸耸肩膀:“我没打算做全职太太啊,我们家的家务一向都是萧先生做,你不知道吧,我们家萧先生除了是个科研大牛,还是个家务小能手,洗衣做饭收拾房间他都很在行,以后有了孩子,他肯定也会带得特别好,我什么也不用做,只是负责吃喝玩乐的萧太太。”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萧先生是怎么求婚的?快跟我们讲讲!”
“求婚?”陈清欢手下动作一顿,收回筷子,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我好像忘了这回事……”
一群人刚想替陈清欢抱不平,就听到她嘀嘀咕咕的:“云醒哥哥也没提啊,求婚要准备什么啊,钻戒?鲜花?气球?蜡烛?surprise?怎么办,我没经验啊……”
“是他跟你求!”
“他不用求啊,我愿意啊!”
程渡冷眼看着,她本就在巅峰之上,眼光又极高,可说起那个男人时,眼睛亮得惊人,眼神和言语间都是不加遮掩的崇拜,倒让他真的好奇,那位萧先生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他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他有个优点,懂得及时止损,好在他对陈清欢的那点暧昧情愫尚在他的掌控中,现在他快刀斩乱麻及时割舍掉,完全来得及。
程渡很快起身告辞离开,陈清欢丝毫没把他看在眼里,自然也不知道程渡的这些心思。
陈清欢离职后,便无缝入职萧太太这个职位。
试用期的准萧太太很入戏,每天都在变着花样调戏萧云醒中度过。
萧云醒刚从浴室出来,她就拿着吹风机和毛巾围了上去:“先生办卡吗?可以提供刮胡子,吹头发,暖床等各种服务,只有你说不出没有我办不到,还可以享受七折优惠哦,现在还有充3000元送300元的活动,折上折超级划算的哟!”
萧云醒眼角抽了下:“办……你的业务范围还真广。”
陈清欢拍拍胸脯:“行走江湖总要有些技能防身啊。”
萧云醒擦着头发问:“比如说?”
陈清欢把他按到沙发上,接过他的毛巾代劳:“我会铺床!还会暖床!特别暖和的那种!香香软软的那种!老板,想要了解一下吗?”
萧云醒摇头:“不想。”
陈清欢抿唇:“为什么?”
萧云醒指着屋内的温度计给她看:“这种天气不需要暖床。”
陈清欢换了个方向再接再厉:“那……我的被子又香又软又舒服,要不要跟我一起盖?”
“你乖。”
“不乖,想被罚,就罚……睡喜欢的人一万遍!”
陈清欢近日来连续的夜不归宿彻底惹怒了陈慕白,趁她在家的时候强烈表达了对她婚事的反对。
陈慕白的反应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气急败坏:“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陈清欢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仅仅表示听到了。
陈慕白对她的反应很是诧异:“就这样?”
陈清欢一张嘴就打算把他气死:“你也只不过是我遗传学上的父亲而已,你的意见不重要。”
陈慕白:“我不只是你遗传学上的父亲,我还是你户口本的户主!我不同意你就别想结这个婚!”
陈清欢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倒是颇为冷静:“好吧,你不同意总得有个原因吧,原因呢?”
说陈慕白震怒倒不如说他是震惊,他想过女儿早晚是要嫁人的,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他一时接受不了。
陈慕白把头扭到一边:“没有原因。”
陈清欢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陈慕白老朋友,你听话,不要无理取闹。”
“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行不行?”
陈三爷此刻倒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陈清欢拍拍手站起身来,要比无赖,她也未必会输,面上依旧不动如山:“行啊,怎么不行,不过话我先撂这儿了,反正我就只有萧云醒这一个男朋友,你不同意,我就找个女朋友结婚。”
“你敢!中国的法律不允许!”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一张机票的事儿!中国不允许,总有国家允许,大不了我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陈清玄还在旁边添乱,伸出两根手指:“长公主姐姐,是两张机票。”
陈清欢一顿:“哦,两张。”
说完还继续气陈慕白:“喂,陈清玄,机票你帮我买?”
陈清玄偷偷瞄了陈慕白黑如锅底的脸,咬咬牙,用口型回答她:“偷偷给买。”
陈慕白凌厉的眼刀扫过来,陈清玄立刻乖乖地噤了声,下一秒陈慕白身边的抱枕就扑面而来。
陈清玄自知理亏,没敢挡,只是等抱枕自由落体之后,抬手揉了揉被砸疼的鼻子。
陈慕白玩儿了一辈子的心机谋略,城府之深手段之狠向来是人中翘楚,却被自己的女儿气得没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清欢辞职后也没什么事儿,每天连懒觉都不睡了,一心一意地攻克陈三爷。
一大早的,就饱含挑衅地坐在客厅,还选择坐在离陈慕白最近的地方,对着镜子在脖子上涂涂抹抹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陈清玄一起床就看到陈清欢奇奇怪怪的:“姐姐,你在干什么?”
“画吻痕啊。”陈清欢收笔后伸着脖子给陈清玄看,“水平怎么样?逼不逼真?”
陈清玄大概没睡醒,看了一眼顺口回答:“嗯,不错,大概是能让爸的血压飙到280的水平,直接冲出血压计的量程。”
陈慕白一眼扫过去,陈清玄吓得一缩脖子,实在顶不住压力,脚下生风准备逃走。
陈清欢顿了下,叫住他:“你先等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个吻痕很逼真?”
“呃……”陈清玄忽然清醒了。
陈清欢指着他,一脸神秘:“陈清玄,你有情况!”
陈清玄轻咳一声:“我先走了!”
这下客厅里又只剩下父女俩了。
不得不说,长公主果真最是知道怎么气三爷。
饶是陈慕白面沉如水地不时看她一眼,陈清欢依旧稳稳地坐在原地,混不吝起来颇有当年她老子的风采:“看什么,没见过啊?”
陈慕白咬着后槽牙开口:“陈清欢,是你太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你给我出去!”
陈清欢气定神闲地转头冲着楼上喊:“妈,我爸吼我!”说完也不敢再撩拨,撒腿跑了。
陈清欢中午去找萧云醒一起吃午饭,一上车就扯着领口炫耀般地给他看:“怎么样?像不像?”
她动作太大,他一下子就看到大片嫩白的肌肤,还有那微微起伏。
萧云醒看着看着,忽然越过中控台往副驾驶的位置靠过去,一低头便吻在了她的脖子上,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起身,大概是动了情,抬起头的时候眼尾都是红的。
陈清欢惊得愣在当场,直到他发动了车子,她才呆呆傻傻地摸了摸他刚才吻过的地方。
晚上回到家,恰好唐恪来做客,陈清欢打了个招呼后再次坐到了离陈慕白最近的沙发上。
陈清玄盯着她的脖子看:“你这化妆品也太好了吧,一天了都没花。”
陈清欢不乐意了,用手指揉了揉:“这是真的好吗?!有真的谁还用画的呀?”
助攻小能手陈清玄张大了嘴:“我姐夫终于下嘴了?”
陈清欢对他眨了眨眼,毫不遮掩地流露出赞许之色,眼看目的达成,她也懒得再说什么,渐渐把注意力放到了电视上面。
陈清玄冒死助攻后,唯恐战火烧到自己身上,也不敢再说话。
一直“忍气吞声”的陈慕白此刻分外怀念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小甜饼,而不是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女魔头。
唐恪看完戏在旁边装模作样地叹息:“她还小那会儿我就说吧,你和顾九思怎么会生出什么软萌甜的小姑娘呢,基因都不允许啊,看吧,打通任督二脉之后,简直可怕!”
说完又摸着下巴试探着问道:“说起来,你说如果陈清玄哪天也开了窍,会不会更可怕?”
陈慕白气得想把他打出去。
唐恪不怕死地继续发表观点:“说起来,在认死理这方面,你女儿倒真是和你一脉相承啊,当年若不是你认定了顾九思,非她不可,那如今的陈夫人怕是要换个人做了……”
这话恰好被顾九思听到,她淡淡地扫过来一眼。
陈慕白这次直接把唐恪扔了出去。
“说真的,你女儿和你一脉相承的大概还有气死自己爹不偿命这一点,在气自己爹这方面,你女儿青出于蓝啊。”
顾九思别有深意地瞟了陈慕白一眼,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幽幽开口:“这才是陈慕白的女儿啊,同样的离经叛道,同样的一身反骨大逆不道。”
陈慕白气得咬牙切齿:“你看看她!这么无法无天都是萧云醒宠出来的!”
他这么气急乱甩锅的行径连顾九思都看不下去了,反问他一句:“谁宠出来的?”
陈慕白合了合眼,深吸一口气,拒不承认。
顾九思也气他,不紧不慢地笑着调侃起他来,连旧时的称呼都叫了出来:“慕少不一向最是心狠手辣吗?当年整治起我来都不见心慈手软,怎么到自己女儿这儿,就下不去手了?”
陈慕白很是委屈:“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心慈手软了?当年你多少烂摊子不都是我给你收拾的?!”
顾九思装模作样地摇头:“不记得了。”
陈慕白冷笑:“你还知道哪儿是北吗?”
顾九思一向不太分得清东西南北,闻言指了指左边,又忽然顿住,摇摇头,指了指前方。
陈慕白的脸色阴郁得可怕,连带着嘴角的那抹笑都带着冰碴儿:“果然找不着北了。”
陈慕白再是冷面凛冽、精明诡诈,那也是对外人,这些年在孩子们面前也没摆出过这副样子,今天这一出倒真把陈清欢、陈清玄给震慑住了。
姐弟俩纷纷找借口遁地逃走了。
顾九思看陈慕白被气得不轻,依旧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你不觉得,她这个霸气凶悍的样子才像陈慕白的女儿吗?委曲求全这种事你不是从小就不愿意她学吗?”
陈慕白心里很不痛快:“你还夸她?!”
“你想想,她要是真想和云醒结婚,户口本这种东西拦得住她吗?去补办个户口本把证领了就行了呗,要你同意干什么?还不是看重你是她爸爸,尊重你吗?”
陈慕白沉默良久:“跟清欢说,带他回来吃个饭吧。”
萧云醒不是第一次去陈家吃饭,却是第一次以未来女婿的身份登门。他格外重视,特意请了一天假准备礼品,被跟在旁边看的陈清欢笑话了一天。
第一次以这种身份上门,礼重了不好,轻了也不行,萧云醒没有经验,很是纠结。陈清欢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发自内心地觉得可乐。
上门那天,陈慕白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从萧云醒进门开始,气氛便不怎么对。
陈清欢跟着顾九思去厨房洗水果,陈清玄觉察到不对劲要跑路,却被陈慕白一把揪回来:“小子,坐下好好看着,你也有要去丈母娘家的一天。”
陈清玄乖乖坐好做笔记,并承担着端茶送水的重任。
陈慕白一开口就不怎么友善:“我陈慕白的女儿,得天独厚,倒是便宜了你了。”
萧云醒没反驳,还赞同了一句:“确实便宜我了。”
陈慕白继续:“我女儿温柔贤淑端庄大方正直善良……”
任凭陈慕白如何地胡说八道,萧云醒都如数同意照单全收,仿佛真的占了莫大的便宜。
说到后来,陈慕白也觉得没意思,终于住嘴,皱着眉开始审视面前的人。
自打这小子懂事后就没见他笑得这么开怀过,仿佛是……故意气自己!
最可气的是他明明知道是这样,还是被气得不轻!真正的战役刚刚吹响号角,他不能认输!
陈慕白想要继续开炮时,就看到萧云醒忽然敛了神色,认真且从容地开口:“您放心,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她护她,珍之重之。”
话还是很少,却字字点在陈慕白的心坎上,这八个字,任是他再挑剔,也说不出什么来。
吃完饭之后,气氛轻松了许多,几个人坐在客厅看着电视聊天,没一会儿,陈清欢就趴在萧云醒肩上睡着了。
萧云醒转头看了眼解释:“她这几天没在家睡,大概是认床,没休息好。”
陈慕白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她在自己家睡了二十几年的床上没睡好是因为认床?!认的哪张床?!你的那张床?!我是她爸!我会不知道吗?!她何止是认床!她还认人,打小不懂事的时候就只让萧云醒抱!闹得再厉害也会趴在他肩头乖乖睡觉。
萧云醒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眼看着山雨欲来,他立刻转移阵地:“我抱她回房睡吧。”
谁知一进房间陈清欢就醒了,却是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偎依在他怀里。
萧云醒摸摸她的脑袋:“醒了?”
陈清欢趴在他怀里笑得狡黠:“我骗他们的!”
萧云醒轻笑:“骗他们干什么?”
“我怕我爸给你脸色看嘛。”陈清欢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小声嘀咕着,“你看过谁的脸色啊,我可不舍得……”
萧云醒心下微动。
陈清欢搂着他的脖子又蹭了蹭:“谁都不能欺负你……”
萧云醒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她却趴在那里半天没动。
本以为她在撒娇耍腻,谁知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等客厅里没人了,陈慕白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问顾九思:“你觉得怎么样?”
顾九思一脸莫名地看他:“什么怎么样?”
“就你这未来女婿啊!”
“当然好了,毕竟是从小在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怎么看都满意。”顾九思夸起萧云醒来从来不吝赞美之词,“真不愧是萧家的长公子,识大体,懂分寸,谙规矩,明事理,知进退,处事圆融,得体大方。”
陈慕白阴阳怪气地笑了下:“是吗?”
顾九思开始摆事实讲道理:“咱们来理性分析一下啊,先说你女儿,你这个女儿啊,既刁蛮又任性,还傲娇跋扈,脾气又差……”
陈慕白听得直皱眉,打断她:“你在说谁?”
顾九思对他的护女心切深有体会,索性闭口不提:“好好好,那就说说对方,对方的教养礼数,哪一点你能挑出毛病来?”
陈慕白忽然咬牙切齿起来:“就是一点儿都挑不出来才遭人恨!”
人不轻狂枉少年,萧家的两兄弟从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也不知道萧子渊和随忆那夫妻俩是怎么教的,轻狂二字从未在他们身上看到过。容貌出色,眼神干净,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父母教得好,看一眼就会让人想到清清白白堂堂正正这样的词语,容貌倒是其次,那一身气度却是最难得的。
不需要什么华丽的加持,积极向上,阳光善良就已经足够。
大的那个低调沉稳,小的那个温柔开朗。
以萧云醒的聪慧天赋,心机手腕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人家不屑于使出来罢了。从小到大,做事有条有理,无论是求学还是事业,从未行差踏错,就冲这一点,这个人就不简单。实在羡慕随忆啊,当真是嫁人当嫁萧子渊,生子当如萧云醒啊。
萧子渊最欣赏乔裕,一直想把孩子养成乔裕那个样子,谁知大儿子被他养成了另一个自己,小儿子放任自流,反倒是有了那么几分乔裕的意思,没想到大的那个不成,倒把小的那个养成了聒噪版的小乔裕,仔细想想,确实像乔裕,嗯……话痨版的乔裕,妥妥的一个小阳光美少年。
顾九思再接再厉:“萧子渊、随忆的人品秉性也是没得说,这样的人家,你确定错过了还能找到第二个?”
陈慕白沉默,顾九思分析得一点儿没错,可他心里就是过不去。
顾九思忽然笑了:“说起来,你女儿倒是比你有眼光多了,毕竟从小就致力于嫁到他们家去。”
陈慕白气不过:“我真的特别讨厌萧云醒,比早年间讨厌陈慕昭还要讨厌!”
顾九思已经许久没听到过这位故人的名字了,愣了下才笑出来:“那你下场去收拾他啊,还有你陈三爷收拾不了的人吗?”
陈慕白动了动唇角,半天才嘟囔一句:“到底是晚辈,收拾他太跌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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