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谈心(1 / 2)
特别有种想要豁开自己的心窝,就着血抓两下的冲动。
“盛怀仁,我能问一下吗,你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个叫江夏的小女孩?”她不死心。
盛怀仁顿了一下,“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江夏。”
梁胥年忽然笑起来,笑声特别大,音量甚至超过了咖啡厅里播放的爵士乐。
盛怀仁眼中透出一丝疼惜,“胥年,你别这样。”
梁胥年做个深呼吸,强忍住笑,“我没事,我只是觉得,生活忽然变得这么有趣了。”
真他妈的狗血。
梁胥年又做个深呼吸,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盛怀仁,说:“盛怀仁,你也不容易啊!”
大公无私,大爱无形。
做好事不留名,你TM怎么不去当雷锋!
盛怀仁目光微动,“胥年,你在恨我?”
梁胥年摇头,“没有,我是在替你抱不平啊,你为了江夏做这么多,人家知道吗?会感激你吗?盛怀仁,我跟你结婚十年,还是第一次发现你有这么伟大崇高的品质。”
简直感人。
盛怀仁沉默不语,只看着梁胥年,眸光中隐隐有些许不忍。
这人梁胥年觉得更加可笑,她站起身,弯起嘴角,“我祝你跟江夏幸福快乐,子孙满堂。”
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咖啡厅,电梯门口有好几个人在等,梁胥年看了一眼认出几个是市场部的同事,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表情,便转身去了楼梯间,脱了高跟鞋,望一眼那一望无际的螺旋扶手,咬着牙,憋足了一口气就往上跑。
直到筋疲力尽。
旋转的螺旋永无止境,看的她眼晕,全身乏力,神思恍惚,就像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梦境,她永远都走不出去。
然后就哭了,从没觉得这么无助过。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她觉得她大概会就这样死去。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就看到陈光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为什么每次她这般狼狈的时候,都是陈光呢。
“陈光,你来接我吧。”她哽咽道。
“梁总,你在哪?”陈光听出了梁胥年声音的不对劲。
“我在楼梯间,”她忍着头晕,望了一眼,“十楼。”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
陈光挂了电话就冲进了电梯,一口气下到十楼,然后大步往走廊尽头走,推开楼梯间的门,就见到梁胥年光着脚坐在大理石的台阶上,神行萧索。
他走过去,弯下~身子,伸手拍拍梁胥年的肩,“梁姐,我来了。”
梁胥年仰起脸,努力做出个笑容,“我走不动了,你先陪我坐会儿。”
陈光点头,便坐在她身边,也不问她怎么了,安静的搂住她的腰。
梁胥年做个深呼吸,“我对楼梯有心理阴影,特别怕一个人走楼梯,因为我总是做一个梦,梦里我在楼梯上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却怎么都跑不出去。所以看到这个一圈绕一圈的楼梯扶手,就觉得恶心头疼,呵呵,这个秘密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说。”
陈光笑笑,“这很正常,每个人都有点自己恐惧的东西。我也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其实我特别怕老鼠,小时候我家住的那片平房特别多老鼠,爸妈回家晚,经常是我一个人在家吃着剩饭,就有老鼠爬上桌子,跟我四目相对,每到那时候我都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老鼠把我桌子上的剩菜吃完,然后跑走。”
梁胥年笑了,“我是属蛇的,专门吃老鼠,你跟着我还真是跟对了。”
陈光也笑了,“那我还是属龙的呢,是长了爪子会飞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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