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太子妃坤宁宫晕倒(1 / 2)
陆念锦听芸姜说,秦嬷嬷现在是在乾元殿里伺候,才放下心来。皇上这个人,有时候是糊涂了些,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对近身伺候他的宫人也十分体恤,算是个仁君。
回到洛神苑寝房,晚膳已经摆好了。
阿苑、芸姝和云蕙见她进来,三人同时福身行礼,“太子妃。”
陆念锦看了芸姝、云蕙一眼,道,“这里有芸姜和阿苑伺候就好,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是,太子妃。”芸姝和云蕙答应了一声,朝外退去。
陆念锦款款落座,芸姜上前替她布菜。
陆念锦想着浣溪的身孕和萧询的威胁,根本没什么胃口,她味同嚼蜡的吃着食碟里的菜,只用了半碗粳米饭,就放下了筷子。
“这些菜都是大厨房精心做的,姑娘要不再吃几口?”芸姜见陆念锦吃得实在太少,忍不住蹙眉劝了一句。
“撤下去吧。”陆念锦摆了摆手,她是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去。
芸姜无法,只好和阿苑一起,将桌上的四荤四素装进食盒,撤了下去。
饭菜撤下去后,另一边,虞氏抱着极儿过来了,她给陆念锦行过礼后,含笑道,“太子妃,小公子许是回了家的缘故,今日活泼得出奇,竟是一点也不哭闹,懂事极了,奴婢特意抱过来给您瞧瞧。”
“是吗?”陆念锦说着,面上浮起一抹笑来,示意虞氏上前。
虞氏走上前来,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极儿递给陆念锦。
陆念锦伸手接过,臂弯里的小东西果然如虞氏所说的的一般,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闪着煜煜的光彩,樱红色的小嘴咧着,似乎很开心。
“小机灵鬼!”陆念锦伸出食指,在他额心轻轻的点了点,眼睛弯成一条桥。
极儿感觉到母亲的欢喜,一张嘴,咿咿呀呀的吐出一个泡泡。
陆念锦眼底笑意更深,她将食指递给极儿,极儿一把就握在手里,咿呀的越发厉害,好像在跟她玩什么游戏似的……
母子两玩儿了大概有两刻钟的时间,极儿才困了。
陆念锦哼着摇篮曲,将他哄的睡着了,交给虞氏。
虞氏福身,抱着极儿退了下去。
“姑娘,厨房里热水已经烧好了,您现在要沐浴吗?”过了会儿,芸姝从外面走进来,福身说道。
陆念锦却没有直接回应芸姝的话,而是问,“太子还没回来吗?”
芸姝摇头,“回太子妃的话,还没有。”
“那先去备水罢!”陆念锦道。
很快,香汤就备好了,陆念锦扶着芸姜的手进了净室。
因为担心萧询突然回来,她沐浴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从净室出来了。
此时,萧询还没有回来。
陆念锦晾发时,不由看向芸姜问道,“近日京城是有什么大事吗?”不然萧询怎么加班到现在?
芸姜换了条棉帕子帮陆念锦擦发梢,无奈的摇头,“奴婢已经很久不曾进宫了,便是有什么大事,奴婢也难以听到风声,姑娘若是真的想知道,不妨找蔡大人问问。”
“蔡浥在国师府里吗?”
“在的。”芸姜点点头。
陆念锦从她手里拿过牛角梳,吩咐道,“你让芸姝走一趟,将蔡浥请过来,就说我有些事要问他。”
“是,姑娘!”芸姜说着,福了下身,朝外退去。
没多久,芸姝将蔡浥带了过来。
自然,两人之间是隔着一扇屏风的。
蔡浥在屏风外头躬身行礼,“不知太子妃叫属下来所为何事?”
陆念锦停顿了片刻,才道,“你可知皇上今日为何突然传召太子入宫?”
蔡浥想了想,道,“若是属下没有猜错,应该是为了迎接倭国王子和使臣团的事。”
“倭国王子和使臣团?”陆念锦停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过段时间有番邦小国来云朝觐见?”
蔡浥道了声“是”。
陆念锦心里有了谱,之后又问了几句倭国王子和使臣团的事,便让他回去了。
蔡浥退下后,芸姜从桌上拿了护发膏,一面帮陆念锦涂抹,一面道,“说起来,奴婢还从来没有见过番邦人呢,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们云朝人生的不一样。”
“到时候见了你就知道了。”陆念锦笑笑。这里的倭国,便是现代所说的日本,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不但见过倭国人,还会说简单的倭国话呢。
当然,这些她不会跟芸姜说。
半个时辰后,她的头发都干了,萧询还是没有回来,彼时,已经是亥时正。
陆念锦思量着,他应该是留在宫里了,便让人将洛神苑的门锁了,又唤芸姜服侍她就寝。
白日里坐了大半日的马车,回国师府后又经了一些事,陆念锦确实是困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昏沉起来。
萧询是在子时过后才回来的,他以为有他走时撂下的那一句话,陆念锦不管多困,都会等他回来,给他一个交代,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踏着月色赶到洛神苑时,等着他的却是紧闭的院门。
来臣见自家主子黑了脸,他绷紧了脸,上前试着道,“属下这就将门叫开?”
“不用了!”萧询冲他摆了摆手,“你先退下。”
“那主子您呢?”
“退下!”萧询又道了一声,来臣才躬身朝后退去。
而萧询,在来臣离开后,他运起轻功,身形一掠,便惊鸿一般的落在了洛神苑内。
院中有守夜的侍卫和婢女,看见他进来,作势便要出声请安,被他摆手阻止了。
他带着一身寒气,直接登堂入室。
推掉靴子和外衣,一上榻就将陆念锦紧紧的揽住了。
他的力气太大,浑身的气势太过冰冷,熟睡的陆念锦很快就被他冻得醒了过来。
“太……”她惊呼出声,下一个字还没发出,就被萧询吞进了腹中。
他死死的掐着她的腰,扣着她的后脑勺,不容许她有丝毫的躲避。
陆念锦半夜三更遭遇这么一匹狼,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咬她,她便挠他。
他咬他多狠,她便挠他多狠。
二人过招,厮杀间,说不出的激烈。
等到结束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萧询平躺在哪里,神色清明,一脸餍足。
陆念锦则是累的没有一丝力气,连根小手指都动不了。
“明日得进宫去给父皇、母后请罪。”沉默许久后,萧询开口,哑着嗓子说道。
陆念锦闻言,脸色一僵,同样哑着嗓子,如猫儿一般,细声无力道,“皇上和皇后也知道我出逃的事情了?”
“你觉得呢?”萧询侧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陆念锦脸上表情微变,“若是皇后不肯原谅我……”
“你只需将姿态做足了,旁人原谅不原谅,是他们的事。”萧询淡声提点,话落又道,“先睡吧,离天亮不到一个时辰了。”
“嗯。”陆念锦咬牙切齿的应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她正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呢,耳边突然传来芸姜的声音,“姑娘,姑娘该起来了,今日要进宫!”
陆念锦在芸姜不厌其烦的提醒下,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芸姜将她扶了起来,一面服侍她更衣,一面低声道,“等会儿奴婢和芸姝陪姑娘进宫,姑娘记着,若是皇后娘娘问起小公子来,您一定要说小公子早产两月,胎里不足……千万千万不要提小公子多机灵可爱。”
一提到极儿,陆念锦立刻清醒过来,她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直直的朝芸姜看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芸姜叹了口气,眼神复杂道,“皇后娘娘深宫寂寞,她若有心,那打着疼爱晚辈的旗号,将嫡孙抱到身边教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您与太子都难以阻拦。”
陆念锦听她这般说着,手下一紧,攥紧了床上的被褥,片刻后,低沉道,“你说的意思我懂了,可你,为何要提醒我这些?”
芸姜抿了抿唇,行了个大礼,肃声道,“皇后将奴婢给了太子妃,奴婢就是太子妃的人。若是太子妃再不将奴婢赠人,那您就是奴婢最后一个主子,也是唯一的一个主子。”
陆念锦的视线与她对上,她看得出,芸姜这几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她不愿意最什么无间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她只想择定一个主子,生也相随,死也相随。这丫头,说白了就是死心眼。
“我不会再将你送人的。”良久后,她冲着她郑重的承诺。
芸姜眼圈一红,含泪冲她笑了笑,“奴婢……多谢太子妃。”
穿好衣裳,陆念锦下地时才发觉自己两条腿都是酸软的,腰也不舒服得厉害。多走两步路,就要扶着腰。
为此,她不知道在心里骂了萧询多少遍。
直到梳洗完毕,又用了早膳,出门时她的身体还是虚的厉害。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宫门口停下,陆念锦扶着芸姜的手下了车,进了宫门,又上了一顶软轿。
软轿摇摇晃晃的,一直将她抬到了内宫的门口,才停下来。
“太子妃,”进宫后,芸姜的称呼就变了,她掀起轿帘,将自己的手伸递陆念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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