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贱人,还装认不到劳资?(1 / 2)
夜幕降临
沐棉因为被盯上的原因,吃完饭和周春花说了声就没再出门。
沐棉没出门,周春花一个人,旁边还住着这么多差人,心里虚的慌自然也是在屋子里呆着。
这两天她熬着赶鞋子衣裳,几乎都没咋睡,进屋洗漱过后刚躺下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至于老李头更是了,看到那些差人都怕,吃饭都是端到自己屋里去吃的,出来放碗的时候都要被吓死了。
差人们吃了饭也没急着回房间睡觉,在外面坐着聊天吹牛,直到天儿彻底黑下来,才陆陆续续的回房间去了。
随着差人们回房,原本还能听到声音的驿栈顿时寂静下来。
原本因为关门隔绝了外面视线而变的心安的沐棉,这会儿心里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害怕,不踏实起来。
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属于原主的情绪。
对此,沐棉也是很烦躁,但有什么办法占了人家身体,用了人家的身份,就等同于接收了她的一切。
往事种种不可控,后面要怎么过是她愿意,可之前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让原主这么害怕不说,连躲在屋子里想到都害怕。
难道是原主她爹?
看那年纪有点像,但原主根本没有爹娘的记忆。
早知道就该问问司英了,原主是他嫂子,和他大哥成亲对时候应该知道吧。
但要是她爹的话,至于怕成这样?
沐棉的脑子转的飞快,但思前想后想了半天却没理出半点头绪,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尿憋醒的。
小腹传来的强烈酸胀感让她再也睡不着,抹黑从床上起来,点了灯。
房间里没有厕所,厕所在驿栈旁边的一个茅草棚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外面一片漆黑,万籁寂静,因着已经是深秋,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沐棉自幼长在大山双亲离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种这样的日日夜夜,这要是平时她完全都不怕的。
可在碰上白天那人后,又因为晚上被那么一盯,下意识的不想出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然而,这尿哪里是说憋就能憋住的啊,翻来覆去憋了半天,外面依旧乌漆嘛黑,但她感觉已经到极限了。
膀胱都要爆掉了的感觉,再憋,不是尿裤子就是给自己憋死。
颤颤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拿着油灯夹着腿,往门外走去。
沐棉开门站在门口,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没有再次袭来。
她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所幸这大半夜的,神经病也知道要睡觉。
没感觉到被盯梢,沐棉的胆子就大了,拿着油灯夹着腿一路小跑往茅厕跑去。
从茅厕出来,沐棉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整个人都飘了,走路也不夹腿了别提有多舒坦。
拿着油灯就准备往回走,然而,刚走出没两步,那被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再次袭来。
沐棉动作一僵,半点不敢停留,拿起油灯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
她不敢回头,只要走到房间处就好了,那里住着管理河渠的差人。
然而,随着她的脚步加快,一串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猛地从身后响起。
沐棉心里咯噔一声,身上的汗毛倒竖,再顾不得什么拔腿飞跑。
眼看着还有十来米就要到最边上的房间了,头皮猛地一痛,披散的头发被人拽住,整个人被扯的后仰跌到了地上。
油灯落在地上,四周顿时漆黑一片,照理说,骤然变暗是什么都不能看到的。
可就这微弱的月光,沐棉看到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不能说是看到,而是,就那么一眼,仿佛就知道那张脸是什么样子。
几乎就是一瞬间,沐棉的身体再次浑身控制不住颤抖。
“救……呜……”
话才看看出口,一双粗粝的大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小贱人,还想叫救命?老子看谁来救你!”
“还装认不到老子,咋的,发达了想不管老子了?看你还有钱住驿栈那人牙子是给你卖了个好人家啊。”
“可惜了,你今天碰到了老子,你大哥还没媳妇儿,你就跟我回去当你大哥媳妇儿吧!”
男人恶死死的捂住沐棉的嘴,恶狠狠的一边说一遍拽着沐棉的头发往地上拖。
人牙子?卖了好人家?大哥没媳妇儿。
一时间男人的嘴里,信息量太大,沐棉整个人都有点懵。
所以,原主是这个人的女儿?人牙子卖了她,也就是说,她是被卖到了和人牙子那里?
她不是司英大哥娶回家的吗?
信息量太多,沐棉脑子转的飞起,百思不得其解。
怔愣间,她人已经被拖除了一两米远还,除了脑子还能动,身体在原主刻在身体里强烈的恐惧下,整个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能被拖走,三更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了,一旦被拖走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被人找到。
沐棉的脑子里顿时闪过穿越前,在某音刷到的各种被猪狗不如对待的视频。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压下原主对这人的恐惧,狠狠一口咬在男人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嘶……”
男人痛吸了口气没叫,却松开了捂嘴的手。
“救命!!”
沐棉大喊一声,整个人说时迟那时快,顾不得头发被他拽在手里,强行转身,照着他两腿之间就是一脚。
“啊……”
男人再忍不住惨叫一声,彻底松开了拽着沐棉头发的手,去捂腿。
沐棉趁机往回跑。
男人见状,咬牙切齿的捂着腿,朝沐棉追去。
沐棉见状心中一紧,虽然知道跑回房间这人就不敢也不能怎么样了,但心中已经吓的不行,加快了脚步往驿栈跑去。
“救命,救命……”沐棉边跑边喊。
不过几十米的距离,此刻在沐棉的眼中却仿佛一道长长的天堑一般,怎么都跑不过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胸腔被憋的生疼。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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