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难以启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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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楚怀夕道,“你也知道段长暮的伯母是镇国公府出来的,得知此事后一直哭诉冤枉,骂他不孝,闹着要告御状呢。”

“她一定说是段长暮对大伯怀恨在心,蓄意陷害。”苏平河分析道。

“你猜对了。”楚怀夕道,“段长暮与他大伯关系不和人尽皆知,所以此番朝中抨击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就算最后证明确实是他大伯罪有应得,他在京城的名声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人人都会知道他冷血无情,连自家大伯都不放过。

“可是段长暮做错了什么?”苏平河不解道,“就算暗娼一事尚未查明,他大伯虐打他,让他住在连下人都不住的破屋子里,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该抨击的不应该是他大伯吗?”

“有什么办法,大齐最重孝道,段长暮的父母都不在了,他的大伯将他养大,等于就是他的半个父亲,哪有儿子对父亲怀恨在心赶尽杀绝的?这要传扬出去,邻国都得嘲笑我们大齐。”

苏平河闻言更气了:“这是什么道理?孝道大过天,还能大过国法吗?只要段长暮有足够证据,我就不相信圣上不会为他做主!”

果然不出苏平河所料,段家的案子没过几日便又换了风向。

段长暮不光向大理寺提交了段天离非法开设暗娼馆的证据,还状告他侵占自己母亲的嫁妆,甚至不止一次下毒谋害自己。

虽然段天离打死也不承认自己下毒,但段长暮却将其购买毒药所接触的所有人都找了出来,其中不乏被灭口的。

最后大理寺宣判段天离斩立决时,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觉得其罪有应得。

当然,段长暮卧薪尝胆,隐忍多年的形象也变得更加深入人心。

从此时开始,段长暮这三个字,在大齐所有人的心里便正式开始生根发芽了。

苏平河再见到段长暮已经是半个月之后刘府的婚宴上了。

彼时段长暮长身玉立,穿一袭暗纹玄色直缀,外罩一件狐皮鹤氅,眉眼冷峻,周身气度叫人不忍逼视。

因着出色的外形,加上最近突如其来的名声大噪,周围男男女女都或多或少地将眼神落在他身上。

苏平河不得不承认,这人虽然才刚刚年满十八,但大约是经历了太多事,显然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轻轻松松便凌驾于所有同龄人之上了。

苏平河见着这样的段长暮,甚至有些不敢上前去与他打招呼,还是苏溪宁先开口道:“段公子好久不见。”

段长暮的眼神在苏平河身上停留了一瞬,旋即冷淡地瞥了苏溪宁一眼:“我何时与你见过?”

苏溪宁尴尬地笑了笑:“段公子真是爱开玩笑,上回你来我们府上探望我家二郎,我们不是有过一面之缘吗?”

“哦?”段长暮上下打量了苏溪宁一眼,冷冷淡淡地回应道,“不记得了。”

苏溪宁还想再多攀谈几句,没料到段长暮转身便离开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苏平河道:“还不过来,要我等你到几时?”

苏平河愣了愣,这才意识到段长暮一直站在刘府进门处接受众人眼神的洗礼,竟是在等自己。

她赶忙对身边的沈氏道:“姨娘,那我就先去男宾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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