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竭尽全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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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宁仍旧有些担忧:“可那方帕子到底是我绣的……虽然我只是为了让他们一口咬定二郎欠了赌债,并没想让他们嫁祸二郎杀人,可是事情闹到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很难善了了。”

“不必担心。”刘氏握住苏溪宁冰冷的手,“你绣得那样好,简直与二郎的针法如出一辙,谁能发现?”

苏溪宁这才略微安下心来:“也是,至今没有人来问女儿话,证明压根就没人怀疑到咱们身上。”

母女俩互相安抚过后,又换了别的话题。

其实苏平河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苏溪宁。

相反,在大理寺见到那方伪造成自己绣法的帕子时,她就怀疑上苏溪宁了。

正如段长暮分析的那样,见过帕子的人除了他,只有苏家人。

而苏家最擅刺绣的,又只有苏溪宁。

但她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如今大理寺又将矛头对准了苏平川,那就更不会牵扯到苏溪宁身上了。

但这并不代表苏平河会就此作罢。

不管苏溪宁和刘氏在此事上做了多少手脚,意欲何为,她跟这母女俩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这个年是苏府过得最糟糕的一年。

苏宴海为了苏平川的事四处奔走,但越是奔走就越是无奈。

大理寺收集的罪证接二连三地摆了出来,连苏平川用来买凶的银钱都寻到了来处。

苏宴海这才反应过来,嫁祸给苏平川的人压根就是执掌大理寺之人,摆明了要叫苏平川吃这个哑巴亏。

苏宴海无奈,只好去求苏淮胥,一同找到了三皇子跟前。

三皇子与苏家交好,少不得要去段长暮跟前替苏家说上几句。

本就是段长暮故意使手段诬陷苏平川的,三皇子也算是找对了人。

“既是三皇子开口了,本侯自然不会不给面子。”段长暮顿了顿说,“只是人命关天,本侯再怎么执掌大理寺,也不可能只手遮天,罔顾人命。”

“本王的意思与安定侯一致,”李景泽笑了笑,“只要能留他一条命……便罢了。”

段长暮本意也就只是想教训下苏平川,如此便答应下来:“那就判个流放宁州吧,三皇子以为如何?”

“安定侯想出这口气,本王自然不会阻拦。”

李景泽从来都不想跟段长暮为敌,在他面前惯来好说话,两人就这么三言两语定了苏平川的生死。

苏平川只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当初在林场任性射出的一箭,会断送了自己一生的仕途。

苏宴海也隐隐约约猜到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心里不免对苏平河有了怨气,动不动就在苏淮胥面前抱怨。

苏淮胥毕竟身处高位,看问题也就会从大局出发:“你莫要怪安定侯故意栽赃平川,若是平川跟平河似的有眼力见,早跟安定侯处好关系,何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可是儿子一想到罪魁祸首还不知在哪,平川却无故背了锅,心里就难受。”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苏淮胥叹了口气,“苏家如今孙辈里除了平江,就属平河最有出息,你切莫糊涂搞内斗,凡事须以苏家大局为重。”

苏宴海平白无故折了一个宝贝儿子,心里自然对苏平河和段长暮恨得牙痒痒,一时又无可奈何,只好暗自盘算着对付二人,这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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