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互相推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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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堂内,裴鹤铭目光渐冷,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惋惜:“这确实让臣为难,如今北狄细作已死,再想知晓他做过哪些事也无从探听。”话毕叹了口气。

刘诩笑道:“子容不必过于担心,这件事吾会同父皇说清,届时要打要骂还是关禁闭,吾都绝无怨言,谁让这人是从太子府出去的,就算与吾没有干系,也得担上几分责任。”

这根钉子被拔掉,太子也不耽搁,转身便要走。

他已然忘了孙世安。

孙乾父子对太子的离开感到诧异,可看着被抬出去的血淋淋的尸体,一时也没敢多问。

孙世安自然也未救出去。

梁江看着地上血渍,道:“到手的证据就这么没了,实在可惜。”

“太子平日看着做事慢悠悠,没想到手这么快,”梁河也道。

他才换了干净的衣袍,仔细闻,还能嗅到那股怪异的腥味,而且那孩子也太会哭了,吵得他脑子疼。

裴鹤铭沉思一瞬,才道:“太子多年苦营人心,一个细作,不会撼动他在东宫的地位,若他有心狡辩,你以为陛下会选择相信一个臣子而怀疑自己的亲子。”

反而做的过火,会招致太子一党的嫉恨,若太子一朝得势,裴家必会被清算。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蚁穴也要足够多才能让堤坝从根部腐烂。

“那对母子怎么安排?”梁河问。

裴鹤铭道:“照旧。”

以往也有北狄细作在上京娶妻或者嫁人,对于子女安排便是送到教坊司,作为最下等的官妓或者贱奴供人驱使,终身不得脱离奴籍。

若爱子女,便会很容易被策反,反之,待哪日两国开战,这些人极有可能会成为箭靶子。

当天,裴鹤铭入宫,果真瞧上一场好戏。

刘诩跪伏在景顺帝跟前请罪,言说自己德行受损,身边侍卫勾结四皇子,合谋劫掠宋谢两家女儿,绝口未提北狄细作的事。

本以为摘出事外的四皇子被点名,面色苍白的辩驳:“父皇,不是儿臣,儿臣也是受人蒙蔽。”

做了贼的人难免心虚,早早便进宫面圣的永宁侯额冒冷汗,紧张的望着景顺帝,竟然不打自招的道:“是臣教女无方,才酿成今日大错,请陛下宽恕小女无知之罪。”

景顺帝听得脑仁发晕,还未捋清状况,接二连三的有人跪下。

一时间,殿内跪成一片。

裴鹤铭心内嗤笑,大昭朝的皇子们,竟互相指认。

唯一免于牵连的睿王,好整以暇的拢着双手旁观,被皇帝瞥了一眼后,忙讪讪一笑:“陛下,这事儿和臣真的无关,臣可以对天起誓。”

睿王两眼无辜,竟还妄想学着四皇子挤出几滴泪。

景顺帝烦躁的摆摆手:“你别跟着瞎胡闹,一边去。”

许是景顺帝极为不耐,睿王当真乖觉的站在边上不再言语,而目光则扫向殿内众人,将所有人的神情悉数看在眼内。

景顺帝视线一转,看着两个儿子和永宁侯,指着四皇子道:“你,一一给朕说清楚,若有隐瞒,朕便削了你的皇权,贬你去做庶民”

四皇子上半身趴伏在地,哭的涕泗横流,闻声直道:“儿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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