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场去伪存真的求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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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衣人长刀要刺入他心脏时,半空激射来几颗石子,巨大的冲劲将刀锋打的偏移,尖利冰冷的兵器破开皮肉穿透了肩胛,竟卡在了骨缝间。

面具人一愣,抬脚踩在傅文通胸口,手上使劲拔出了长刀,便听到噗嗤一声,血流如注,瞬间染红了他黑色衣袍。

此时的大理寺捕快早将这座破庙围起来,裴鹤铭自暗处走出来,冷眼看着站在几步之遥的面具人,竟然勾唇笑了笑。

梁江与梁河挽着弓弩,箭簇对准了院内人。

“又见面了,在汴州时并未伤到本官,你们当是十分遗憾,”裴鹤铭只与此人过了几招,之后这个面具人便快速逃离,留下其余人纠缠,但之后余下的面具人或当场毙命或被活捉,刑讯时更是一口咬定就是梁恒指使的。

但梁恒此时已被关押在大牢内,如何还能再下令追杀傅文通。

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面具人不发一语,显然打算就这样拼杀出去,他右臂使力,刀刃携风朝裴鹤铭袭去,且招数阴狠毒辣,边上的梁河看的着急,好几次想要挽弓射中那个面具男子。

然而不等他出手,其余的面具人齐齐发难,破庙内除了濒临死亡的傅文通呼哧呼哧的喘息,就剩下兵器相交的金石之音。

两方人缠斗的难分难舍。

但面具那拨人显然是察觉无法脱身,竟奔着死去了,每一次攻击都是鱼死网破,虽不至于落在下风,可渐渐有些不支,最后尽皆撞在了捕快的兵刃之上。

恶斗戛然而止。

与裴鹤铭博弈的面具人也身负重伤,腰背胸口俱是鲜血淋漓,他探手在怀里一扯,洒出一包粉末,趁着烟雾四起之际捂着伤口飞身逃遁。

梁河正欲去追,裴鹤铭望着沉沉夜色,忽的开口,“莫要去追。”躺在空地的血泊中的傅文通还有口气,但喉骨将断未断,说话也不甚清楚。

他一把抓着裴鹤铭的衣袖,发出类似哨音的哀求,“救……我,救救我。”

从一开始他便在求救,可到底是躲不过阎王的追魂。

裴鹤铭将他托扶起来,哪怕热血依旧潺潺不停,将青年整洁的紫色衣袍打湿,他始终保持让傅文通的脖颈挤压在他掌中的姿势。

尖锐的痛感消失,傅文通冷的发抖,青年的掌心热乎乎的,他在死前甚至感到一股温暖。

自幼饱读圣贤书,年少的梦是为民请命,结果站在这个位置久了,渐渐忘了初衷,金银权势的诱惑让他贪欲如毒蛇吞噬理智。

所以今日之死,其实早已是注定的事。

他龇牙惨笑,竟然在要紧关头道,“我,我告诉你……是他……”

声音越来越低,如朽木将折。

裴鹤铭只得凑在他口边,听到那个名字时,并未表现出过于惊诧。

早有怀疑,如今只是得到了证实而已。

傅文通已死,却在死前供出那个藏在幕后的人,梁江梁河把院里的尸首处理好,又去附近河里打了水冲刷一遍,洗清了浓重的血污。

而裴鹤铭却将身上那件沾了血的外袍解下,随手扔在了院里。

他迈步而出木门,听得破败的门扉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吱呀的声响,而远处又传来阵阵马蹄声,朝声源去看,策马行在最前的是一名捕快,其后跟着的是宋家的护卫。

李青还未等马匹停稳便一拍马鞍飞跃而下,几步跑到裴鹤铭面前,拱手行礼,“裴大人,我家小姐说有要紧的东西要给您。”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叠的整齐的纸张。

裴鹤铭接过,夜色中浓眉微皱,院中几缕光透出来,将他面容笼在晦暗里。

打开后见那纸上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一枚精致的玉佩样子,与他手中那枚是出自同一款式。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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