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诺哥,鸡汤你喝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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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来吧,先来几盘。你们两都带钱了没?一会儿别钱不够啊。”杜一诺兴奋地坐了下来,快速把局布好,拿着扑克牌在手里抖了抖,麻利地洗完牌,放在小桌上,看着我们笑着说,“来吧,开始吧。”

“真的要玩?”我依然心存狐疑。

“没事,护士已经查过房了。再说了,这是高级病房,妈妈在里面呢,不会受到干扰的。”杜一诺说道。

“好吧,那顶多玩到12点钟。”我看了看时间,于是说道。

“行行,都听你的。谁先发牌?”杜一诺雀跃地问道,一副开心的模样。

“宝儿,你先发。我先说明,输了的人不许赖账啊。”杜一诺笑嘻嘻地说道。

我知道他是因为知道妈妈没事了,所以心情彻底轻松起来,于是想放松放松。我于是拿起了牌,分发成了三组,留下了三张底牌,我们各自摸了一组。

“都别动,我来叫地主。”杜一诺拿起牌便开心地说道,我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悦悦却说,“没事的,宝儿姐你别太紧张了,诺哥他有分寸的。就算等下惊动了护士,他也能搞定的,你要相信他。”

她话里话外透着对杜一诺浓浓的了解,也许是几年以来的陪伴让她对杜一诺的了解越来越深入了。而且,我能够感觉到她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我对杜一诺不理解不支持的语气,但是用词却很高明,唯有敏感的女人才能察觉,男人根本察觉不出。

“嗯,我一直很相信他。一诺,这一盘让你了,你叫吧。”我淡淡说道,转而望着杜一诺笑了起来。

我们一轮接一轮地玩着,每一次杜一诺叫地主的时候,悦悦明明手中有好牌却故意让着杜一诺,杜一诺每一次赢了都手舞足蹈像个孩子;而轮到我叫地主的时候,悦悦却和杜一诺一起发狠地针对我;而悦悦自己,无论牌好与坏,她从不叫地主。

不过是一轮休闲游戏而已,我却从这游戏里体会到了悦悦缜密的心思,越想越让我觉得心惊。她越是这样不动声色不介意不在乎,我越能够觉察到她的可怕。

这几年,她的身边没有过男人,只有一个杜一诺。她曾经与他出生入死,在他事业刚开始的那几年里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尽管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但是这样朝夕相处的陪伴所建立起来的一种感情,仍然深不可测。

我看着杜一诺,他每一次叫悦悦做什么的时候都是那样自然,或递下东西,或说句什么,都能得到悦悦最及时的给予或回馈。而我在这种诡异的氛围内,只能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好好应对。

这种微妙的关系是男人所察觉不到的,只有女人与女人之间才能感受得到。悦悦像一只温顺却待有獠牙的猫,她可以乖乖趴在杜一诺的脚下俯首称臣,也可以一瞬间飞扑到对手身上张开嘴巴用两颗尖尖的獠牙刺入对方的肉里。

如果换做从前,我或许会退却,我会就此放弃。但是,自从我认定了杜一诺之后,我没有想过放弃,相反,我打算全副武装,好好地看护好我的男人。

不知不觉,我们玩到了凌晨的一点钟。悦悦这时候一拍脑门,对杜一诺说:“诺哥你一定饿了吧?不如你把鸡汤给喝了吧,保温盒应该还保温的,现在喝刚刚好。”

“宝儿你饿不饿?”杜一诺看着我,径直问我道,他满意地收起了一大叠零钱,笑嘻嘻地都递到了我手里说,“拿着吧,爷赏给你的。”

“还不都是我和悦悦输给你的钱。”我笑着,却接了过来,走过去用纸巾擦了擦杜一诺额前的汗水。

“这是我赢了的钱,已经是我的钱了。我现在给你,就是你的钱。”杜一诺笑嘻嘻地捏了捏我的脸说道。

“诺哥,鸡汤你喝吗?”悦悦一脸懵逼地捧着饭盒在一边问道。

“不喝了,你自己喝吧。我不爱喝这些汤汤水水的,还不如几串烤串来得实在。”杜一诺不以为意地说道,然后对悦悦说,“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开车过来了吗?”

“开车?”我诧异地问道,我竟从不知道,悦悦何时起也开始开车了。

“嗯,对啊,诺哥给我买的呢。”悦悦飞快地接过话茬,笑嘻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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