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遇,是上帝的安排1(2 / 2)
小迪说:“谢谢陈总,我很好。他见到我时,确实有些意外,还好笑地紧张起来,好像我要闹婚礼抢新郎似的,但是,我只是拿出公司的员工证来告诉他们我是来替补化妆的,他知道后也没有说什么了。所以,一切很顺利。”
事情肯定不像这么简单,但她这般轻描淡写了。
“真是为难你了。”
“为难吗?我没觉得,只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坏了公司的招牌。”
“难得你这样为公司着想。”
“那是你的心血,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做出任性的事情?心确实很痛,一直强迫自己不要流泪,也强迫自己在为他的新娘化妆的时候,手不要哆嗦。听到他在台上对新娘宣誓的时候,我的心脏快要裂开了。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是你外派的随行化妆师,我不能做出有损公司形象的事情。尽管我现在跟你打字的时候手还在抖,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没有给公司抹黑,没有给你丢脸,我做得很好,他们对我很满意。”
“小迪……”
他心绪复杂,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写下她的名字后,后面的话只能用省略号代替。
“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感谢你。”
小迪回他:“不知道怎样感谢的人,应该是我。”她发给他一段话:
“我永远记得我妈去世的那个夜晚,我联系了所有我可以联系的人,可是没有人回我电话,也没有人回我QQ留言,事后很久,他们才回我你妈还好吧?听我说我妈去世了,他们只叫我节哀,就什么话都没有了。那个夜晚,我捧着手机等短信,等电话,等QQ回复,等到我绝望,等到我想,如果我妈死了,我就跟她一块去。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回复我,还帮了我那么多。对于你来说,也许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对我来说,你把我从绝望里捞起来,救的是我的命,连命都是你给的,这点委屈有什么受不住的?!
陈宁心中不忍,觉得亏欠:“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都带你去。”
“不用了。”
“别任性,这个时候,你需要有人开解你。”
“那好吧。”
小迪说:“可以带我去喝酒吗?想去酒吧,想去买醉,想知道醉的滋味,一个人去的话,怕醉得不省人事,没人照应。心有些痛,但是……喝醉的话,应该就不会了。”
陈宁想了想说:“行!”
这晚,陈宁带着小迪去喝酒,跟她说,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吧,别闷在心里,会闷出内伤的。
小迪说:“有人跟我讲,新人举行婚礼的那天,若是天在下雨,那代表新郎背后有女人在哭。他结婚我没哭,只是今天早上暴雷将我惊醒,闪电雷雨很是吓人,接下来是雨后天晴。我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没什么要死要活的,你让我哭,我还挤不出眼泪。”
陈宁觉得她在自欺欺人,想安慰朱小迪,可又觉得性情中人,是不可能这么快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的。如果真的能走出来,他也不会一直单身,如果真的能走出来,朱小迪加他QQ的时候,他就应该马上删掉她。更不会因为“同病相怜”跑去帮她,也更加不会受人所托照顾她。
命运……
有时候就是一环扣着一环,少一环都不能连成串的。
陈宁在吧台上伸过了手,在小迪的身上拍了一下,以过来人的身份宽慰道:
“我要娶的人也嫁给了别人。痛了一阵子,也没什么感觉了。其实男人和女人说到底,就那么回事。爱情那种东西只属于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长大后那就是彼此需要的生理互补游戏。现在的人结婚有几个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彼此看顺了眼,凑和着过日子。成人的世界,彼此心知肚明,最傻的就是用了真心的人,呵。”他默然一笑,把玩着杯盏,晃荡着映了灯光的酒液。
小迪看向他:“你就是那个用尽真心的傻瓜吗?!”
陈宁自嘲道:“我是傻瓜,对,我也是傻瓜!”
他说:“想哭就哭吧。你和我……都是性情中人,没有人比我更懂你此刻的心情。”
她说:“我不想哭!”
他幽幽一笑:“别硬撑着。”
“陈总……”
“什么?”
“我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
“嗯?!”
“因为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所以,我和他没有关系。”
朱小迪说:“我记得有人说过,成人的感情世界里,若是没有发生过关系,就不算关系,所以,我怎么会为了一个没有关系的人黯然伤神?”
陈宁忍不住笑了:“这话说得……,没有发生过关系就不叫关系,那小姐和嫖客间的关系不就复杂了?”
陈宁摇了摇头,对朱小迪说:“在成人的世界里,有时候,发生过关系反而不算什么关系。也许,没有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反而能让他刻骨铭心。”
“比如很多人只牵过手的初恋吗?”
“初恋……”
“你还记得吗?”
陈宁看向了朱小迪,摇了摇脑袋,无奈地苦笑:“忘记了,早就忘记了!连刚交往过的女人都忘记了,谁还记得那么遥远的事情?”
“刚交往过?”小迪忍不住笑了一下,“陈总,你有床伴吗?他们都说,这些年你一直一个人,根本没有女人。你一直在为那个女人折磨自己,你真的不打算结婚生孩子了吗?她狠心抛弃你,和别人在一起,你就真的打算为她守身如玉终身不娶吗?!你为了她这么痛苦,她知道吗?她的表妹就在我们的公司,那表妹没有透一点口风给她表姐吗?”
“她没有抛弃我,只是现实不许我们在一起。”
“那么,你为她发誓,不再碰其它女人,并一直为她守身如玉,她知道吗?!”
“知道了又怎样?”陈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知道了,她还是嫁给了别人,还是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我是死是活,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那你明知道这样做,她不会回头,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
“因为,我发过誓,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就像我答应你妈要照顾你。”
“原来这就是画地为牢,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明明自己都走不出来,还劝着别人。陈总,我对那个男人死心了,可是你呢?你有没有放过你自己?为什么我觉得借酒消愁愁的人是你不是我。”
朱小迪很想笑。
陈宁带她来喝酒是来安慰她的,弄到后面,他醉熏熏地被她扶着走了出去。
他喝成这样,肯定不能开车,小迪根本不知道有“代驾”这么回事儿,所以,只有扶着他站在马路边,拦下了一辆红色的的士,他虽然醉了,可是问他地址,他还是说了出来。
车七弯八拐地来到陈宁住的地方。
小迪架着陈宁的胳膊向门栋里走去,等电梯的时候,突然骂自己蠢。
她怎么把司机放走了?
这明远大厦本来就属于开发区,住在这里的人出行都有私家车,的士很少进来,很远处有公车,但公车九点就下班了,她一会儿怎么回去?!
不管了,先把他弄上去再说。
朱小迪扶着陈宁,踉踉跄跄地扶到电楼口,她又架着陈宁走进了电梯,电梯停后,她又将陈宁给扶了出来。看了看电梯边上悬着的指示牌,向着2402走去。
走到了门前……
“陈总,到了!”
陈宁“吭”了一声,抱过来时整个人的重量就压了下来,朱小迪承受不起,把他从电梯里架出来就够费力了,他一抱过来,她腿一软,就和他一起滑坐在了地上。
他喝多了,她也有些醉意,头有些晕了,用手揉了揉眼睛。
朱小迪伸手去他荷包里掏出带着钥匙夹的钱包,一打开,就看到钱包里面有一张大头贴。
大头贴的男主是陈宁,女主是个很漂亮的女生。
那大头贴的边缘都起毛糙了,好像很久以前贴的,大头贴上的陈宁和那女生一脸的青春朝气,郎才女貌,天之绝配。
她苦楚一笑。
看,这就是这个男的不停地说“忘记了”的女人,却还随身携带着。
真正的自欺欺人。
朱小迪将陈宁拖进来后,起身开了墙边的灯。屋内一亮,她就去找卧室。找到卧室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陈宁拖进房间,拖到了他的床上。
一路上,他都在呻吟:“水,我要喝水……”
小迪把房间的灯打开,床上的陈宁马上抬起胳膊,用手背挡住眼睛。
“刺眼……”
朱小迪发现他床头柜上有台灯,就将台灯打开,调到最柔和的光后,把顶灯关掉了。
灯光柔和后,陈宁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只是不停地呻吟着:“水,我要喝水。”
朱小迪出去,一会就端着水杯进来,扶着他半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将杯子递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低语:“水!”
他的嘴巴一触到杯子,就双手捧住,贪婪地喝了起来,喝得很猛,以至于别开脸猛然咳嗽。
朱小迪轻轻地拍着陈宁的背,陈宁缓过来时,急促地呼吸着,脑袋仰在了小迪的肩膀上,在柔和的灯光下挣扎地睁了一下眼睛,醉眼迷离,微光朦胧,他只感到一个模糊的女人影子,那轮廓有些像一个人,这使他突然惊到似的一把拉住小迪的手。
“钱娟……”他不信地摇了脑袋,“你……你回来了?”
他双手束住她,好像抱住救命的稻草,他居然抱着她哭,就像小孩子一样。
“你怎么……这么狠心呐?嗯?!”他边哭边抱着她,将脑袋搁在她的颈窝。
“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舍得这样对我啊?”
他说着,抽泣起来。哭得……让人的心一阵一阵地疼着,好像刀在心口不停地戳刺。
屋子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她被他压着,软软的床被压得陷下了下去。
“我……,我不是。”她挣扎着,他却紧紧抱住她,挣扎中,他紧紧抱着她,无助的低泣:“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被他压得有些喘上不气,连呼息都有些急,轻喘着,却一点都不讨厌这种感觉,更不讨厌他。他环绕过来的气息让她的力气都化为了乌有,她便顺从地让他为所欲为。
他时常会做梦,梦见和钱娟缠绵,有好几次都以为是真的,醒来却发现那是梦一场。
微弱的灯下里,他不停的叫着“钱娟,钱娟”,她对他又心动又心疼又带着感恩,这般被他抱着,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带着一点好奇一点贪恋,她委身于他,只是在最后一刻,撕裂的痛感致她紧紧的攀住他的身体,忍不住痛哭了出来。
听到哭声,他猛然意识到这不是梦境而致酒醒了一大半,猛然睁开眼晴,他就看到身下痛得瑟瑟发抖的小迪。
他惊愕地看着她,随后愤怒:“你这个女人!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我这样对你,你居然趁我醉酒,和我发生关系,我……”
不知是恨的,还是到了这个时候,无法理智的抽身,他恨得狠狠顶撞她,她哭喊着:“我是第一次,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更加愤怒。
“你以为你把第一次赖给我,我就会感激你娶我对你负责?你要不要这样脑残这样不要脸啊?”
他粗暴地对待她,她的身体好像要裂开了。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不忍心拒绝你……”
“别跟我演戏了!别跟你的下贱找理由!!你就想靠身体绑住我,但你别想从我这里要到婚姻要到补偿,我不会给你一毛钱。”
一切结束的时候,她抱着被子坐在角落里哭。
站在床边的他微眯了眼睛,阴冷道:“我告诉你朱小迪,我不可能对你负责,我也不可能对你负责!别跟我说你是第一次,我不相信你是第一次,你这种女人说的话,我一个标点都不信。”
她的身体痛得瑟瑟发抖,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没打算纠缠你,别说那么难听的话侮辱我。”
陈宁微扯起嘴来讽刺一笑:“你们这种女人都是一个套路,以为拿身体就能绑住男人,你不嫌下贱我还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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