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敢不敢再无耻点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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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回家了,一开门,先小迪一步进来,再一抬头,吓了一大跳。

“我是不是走错门了?”

“这家里白白的墙怎么乱成这样了?”

上面全是彩笔画的线条或者不规则的圈圈。

陈老母就戴着做饭的兜兜,端着一盘菜从屋子里出来了。边走边说:“什么走错门不走错门的,自个家都不认识了?”

陈宁边用脚互蹬着鞋后跟边说:“妈,您真是……我出远门了吧,你天天催我回来;我回来了吧,你又没好脸色。真是离又离不得,见又见不得。”

陈老母说:“你出去一趟去哪儿了?是登月球了,还是穿越了?回自个家来,还问有没有走错。”

陈宁大呼冤枉,说:“我一进来,就看到我家的墙怎么画成这样了,跟鬼画符似的,谁干的?”

陈老母一笑,道:“还能有谁?还不是你儿子的杰作。这小魔王,有纸不画,拿着彩笔就往墙上涂。墙上画东西算是客气,他连我们的内衣袜子一起涂了。”

惜惜这时候抱着陈宁,在他耳边告状:“奶奶打我!”

陈宁板起了脸:“坏奶奶,敢打我儿子。”

惜惜竟配合着瘪起了嘴。

陈宁说:“告诉老爸,奶奶为什么打你?”

惜惜吸着鼻子,瘪着嘴说:“奶奶说我在墙上画画。”

陈宁说:“那你为什么要在墙上画画啊?”

惜惜说:“因为纸小了,不大!”

陈宁笑了:“那你都画的什么呀?”

惜惜耸动着身体,有从陈宁怀里下来的意思,陈宁将他放下来,他乐颠颠地跑到墙边,指着画得一塌糊涂的墙,笑眯眯地说:“这是奥特曼。这是他的手,滴滴窘窘,打怪兽。”

“啊,原来惜惜喜欢奥特曼啊?那奥特曼会不会在墙上画东西啊?”

惜惜吸了吸鼻子,一张小脸垮了下去,摇了摇脑袋说:“不会……”

“惜惜不是在电话里说,你是男子汉了,要保护妈妈的吗?男子汉会在墙上乱画吗?”

惜惜竟用手擦着眼睛,哇哇地大哭起来。

陈宁一惊,始料未及。

惜惜却哭着喊:“妈妈,妈妈,爸爸打我!”

陈宁喷水,差点脚步不稳栽到地上。但很快板脸,皱起了眉头。

“陈惜君!”他连名带姓地叫了儿子的名字,大声喝了起来,“我打你了吗?啊?你才几岁啊?你当着人的面说谎,你给我过来!”

他抓住儿子一扯,将他往膝上一横,扒了儿子的裤子,扬起巴掌就打他的屁股。

巴掌声轻脆刺耳。

惜惜大哭,哭得陈老母放下盘子就奔了过来,抢抱了孙子,一把推开陈宁,大喝:“你干什么你?”

陈宁脚步不稳,反手撑在地上,而后,用力一撑,整个人就起来了。他脸色不好看了,恼了,对陈老母说:“我儿子就是你惯的!”

“我惯你儿子?我惯他什么了?我舍不得饿着他,舍不得冻着他,痛他都痛化了,有一点不好,就是我惯的啦?你整年整月的不回来,你儿子都快不记得你的长相了,你老婆都赶上守活寡了,我和小迪跟你带孩子,你还嫌我们带得不好,那你自己带啊!看我老婆子不舒服,我走成了吧!”

陈宁无措。惜惜大哭起来,拉着陈老母直哭:“奶奶,你别走!爸爸,爸爸,惜惜错了!呜哇,惜惜不……不说谎了……”

这边闹成一团,朱小迪捂着脑袋向下滑时,他们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陈宁将儿子放下,来到小迪面前,焦急且关切地问:“小迪,你怎么了?”

朱小迪摇了摇脑袋,似想摆脱什么,转而很虚弱地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头晕。”

陈老母也拢了过来,看着小迪,将手抚在小迪的额头上,再将手抽回来试了试自己的额头,说:“迪啊,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病了?陈宁,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小迪去医院啊!”

小迪起手摇了摇道:“妈,没事,真的没事。就是你们一吵,我心慌。”

陈宁将她扶起来时,她对陈宁抱歉道:“对不起老公,是我没教好惜惜,对不起。”

陈宁心酸,“是我的错,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惜惜接着陈宁的裤管说:“是惜惜的错,呜呜,是惜惜的错。”

陈宁蹲下身来,自责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是爸爸的错,爸爸以后不随便发脾气了,乖,不哭了,咱们洗手吃饭饭,好吗?”

晚上,大家吃完饭后,陈老母牵着惜惜出门学轮滑,陈宁也跟着去了,而小迪留在家里做家务。

一个多小时后,这祖孙仨就回来了,陈老母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惜惜洗澡,惜惜非要陈宁帮她一起洗,陈宁乐呵呵的抱着他,进了洗浴间。

洗完了澡的父子,从洗浴间里出来时,陈宁穿着睡衣,抱着同样穿着睡衣的儿子,到了床上疯玩,而小迪给陈老母泡了一杯清茶后,陈老母就催她说:“去,去把惜惜抱我房间里来,你和你老公好好聚聚,我不用你陪了,快去。”

小迪来了房间,对惜惜说:“奶奶今天晚上让你陪她睡。”

惜惜脑袋摇得跟什么似的,不依地大嚷:“我要跟爸爸睡,我要跟爸爸睡。”

两手一抱,将陈宁抱得紧紧的。

小迪笑了笑,陈宁拢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等他睡着了,我们再抱过去。”

他这样拢过来,她竟感到不适地与他隔开了距离。他不解地看着她时,她在床头拿了衣服。

“我先去洗澡,你哄他睡觉吧。”

陈宁嗯了一声,任由她去了套间里的洗浴间。

洗浴间里传来她洗澡和洗衣服的声音。

“惜惜。”

“什么事哇,爸爸?”

“你想爸爸吗?”

“想哇!妈妈说,爸爸要养惜惜,养奶奶养爷爷,所以才去很远的地方上班班,爸爸哇,惜惜真的很想你很想你啊……”

陈宁心酸地眨了眨眼睛,含泪悲笑着说:“儿子,爸爸也想你。”

小迪洗完澡再洗完家人换下来的衣服,去晒台上晒完后,哄着儿子睡觉的陈宁,他自己也睡着了。

小迪另拿了一床被子,睡在了一边,睡到下半夜,小迪感觉有人在摸自己,她冷不丁的惊醒过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了她的被子里,环住她且压制着。

小迪使力地将他从身上推了下来,他不解,且在夜里小声问:“怎么了?”

小迪向外移了移,对他说:“别这样,惜惜在这里。”

他“哦”了一声,笑了一下,栖上身,抱着她说:“没关系,我们动静小一点,他不会醒过来的。”

“别这样,请你别这样——!”

小迪再次推开了陈宁,陈宁从她的语气和力气中,感觉到了厌恶。

“小迪……?!”

“我真的很困,我没有心情。”

他拿住她的手说:“我很久都没有碰过你了,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她竟一脚将他踹了下来,再抱着床上的那床被子,向房外走去。陈宁眼疾手快,从地上爬起来,将被子和她一起裹进了怀里。

他环紧了挣扎的她。

“你去哪里?”

“我去客房睡!”

“好,我们一起去。”

他一把将她抱起,扛在了肩上,拉开房门,带她来到隔壁的客房。

将她丢到床上时,他打开了床头的座灯,俯身栖下,被她脸上的泪光给震住。

他无法理解道:“从我回来,你就不肯和我单独在一起,刚才把我踢到床下,现在还哭,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抹了抹眼泪说:“太晚了,真的不想做。”

“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这么久才回来一次?”

小迪只泪不语,他叹口气,无奈道:“小迪,我知道我冷落你了,但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是这了这个家。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说完,紧紧抱了一下小迪,便起身,离开了这间房。

第二天早上,陈宁醒来的时候,小迪正在给惜惜穿衣服,惜惜在哭,“今天不去园园好不好,我想跟爸爸在一起。”

小迪说:“今天不行,今天要去园园,爸爸和妈妈要跟你去订蛋糕,明天要带到幼儿园给小朋友们吃,你忘记了吗?”

“我不去不行吗?”

小迪摇着头说,不行。快点,幼儿园来接小朋友的车快到了,不能磨了。

陈宁拉住了小迪,“他实在不愿意去,就算了吧?!”

小迪只是看了一眼陈宁,就拉开了他的手,将惜惜抱了起来。

惜惜在她怀里,够了手,伸向陈宁,爸爸爸爸地哭喊。

陈宁从被子里爬起来,跳下床,站在小迪面前说,“算了吧,今天就不要去了。跟老师打个电话,说他不舒服。”

惜惜在陈宁走近的时候,就狠狠地抱住他的脖子,不肯再松手。小迪让陈宁将孩子抱过去时,说,好吧,就跟老师说,孩子的爸爸难得回家一次,今天就不去幼儿园,去陪爸爸了。不要随便说什么不舒服,小孩子火气低,这种东西,一说就会应来的。

惜惜马上不哭了,抱着陈宁的脖子,大呼,万岁万岁,爸爸万岁。

小迪拿出手机,正要跟老师打电话,手机上却有了手机短信提醒,她点开一看,上面写着:“贱人,你倒很会拿你儿子做诱饵啊,可惜他明天晚上就要回来陪我了,不信你等着瞧!!”

小迪木然一笑,随后,给老师打了电话,老师在那头说,行行行,我跟接孩子的师傅说一下,就让惜惜在家里呆着吧。

小迪挂了电话后,就问陈宁:“你……什么时候走?”

陈宁正抱着儿子给他擦脸上的眼泪,陡然听到这里,他不解道:“我才回来,你就问我什么时候走?”

小迪淡淡地说:“只是问一下。”

“问一下?!”

陈宁站起身来,打量着小迪。

她早早的就化好了妆,很得体的妆,平添了她的美丽,她原本就在他公司跟着化妆师学过化妆,她将化妆手法用在自己身上,便用得恰到好处。

而且,她的穿着,也绝对不像他初次遇到她时那么素气。

小迪现在……很会打扮自己,在昨天,他打开衣柜拿衣服的时候,就看到她的衣柜里添了很多时尚的衣装。

昨天她和惜惜去接他的时候,打远看,硬是没有一眼认出来。那种感觉,除了惊艳,就是没有别的。若不是她给他那般惊喜,他也不会……明明累得睡着了,到了下半夜,却突然很想要她。

他有位朋友说过,女人突然冷漠丈夫,又突然很喜欢打扮,就一定是在外面有人了。

“小迪……”

他突然觉得心底很不舒服。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觉得我回这个家,坏了你们的好事,碍着你们的眼了?”

小迪扬起眼眸来看着陈宁。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女为悦己者容,可你的妆,好像根本不是化给我看的。”

“哦。”小迪笑了一下:“我化妆,确实不是为了给你看,但也不是因为外面有人,而是,你不知道小孩子会在幼儿园里比谁的爸爸帅,谁的妈妈好看,我这妆是化给我儿子看的。”

“小孩子间懂什么?”

“你错了!”

小迪说:“攀比就是从小孩子间开始的,反倒年纪大了,觉得攀比没什么意思,才不会放在心上,这个时候,我要是让我儿子觉得自己处处不如别人,会让他的心底产生阴影,会让他在同学间自悲。他的爸爸总是缺席,他的妈妈只有尽全力弥补。我是为了我的儿子,我不得不体面。”

“好,就算我错怪了你,可是,别人说小别胜新婚,可你好像根本不想我。”

“小别吗?一年半载算是小别吗?”

“我知道你心底怨我。”

小迪仍淡淡地说:“没有!”

“我真的很忙……”

小迪说:“我理解。”

“我……”

他看了一眼儿子,便对他说:“惜惜,去找奶奶去,爸爸跟妈妈说点事情。”

小迪说:“你先洗濑吧,我带惜惜去妈那里,虽然在家里,孩子还是离不得人的。”

小迪下楼去后,就没上来了,倒是陈老母在楼下喊:“宁子,下来吃饭了。”

惜惜跟着学,叫出来的却是“银子,下来吃饭饭了。”

陈宁从洗浴间出来,再换了一身衣服后,来了楼下的餐厅,小迪已将一碗面条递到了他的手上。

陈宁捧住碗时,一并捧住了小迪的手,想亲吻她,她挣扎着将手抽开,面条碗倾了,整个滑到小迪的身上,衣服给弄脏了,碗也掉到了地上,却没有碎。

陈老母问,怎么了?

她说,手滑了,便蹲下身,就麻利地收拾起来,陈宁要帮忙,她竟挡开他。

陈宁的脸色很难看。

小迪却起身,帮他重新盛了一碗面条,递给他时,说:“我上楼去换套衣服,你先出去吃吧。”

陈宁接过了碗,小迪便对陈老母打了声招呼,上楼去了。

她反锁了房门,发现,面条水已浸入了里面的衣服,她只有将衣服全部脱下来,放到置衣篓里的时候,门由外面被人用钥匙打开了。

小迪惊慌地将脱到床上的衣服拿起,遮挡在了自己的胸前。

陈宁却推门进来,抽了钥匙,再将门掩好,锁上。

门关上时,陈老母正在喂惜惜吃面条,他边吃边问:“奶奶,爸爸怎么也跑上去了呀?”

陈老母说:“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知道吗?再问,就送你去幼儿园。”惜惜害怕去幼儿园,马上就不问了。

而房间里,小迪将那衣服遮按着胸口,陈宁一步一步地走近了,那气势很是逼迫,她不由得向后退着,退着,一下子坐在了床边的踏脚沙发上。

“你想干什么?”

她不由得浑身发紧,嗓子也跟着发起紧来。

他拢近了,环住她,亲吻着她光洁的肩头,轻声问:“昨天晚上没有心情,现在呢?现在的你,有没有心情呢?”

“现在是白天。”

“谁说白天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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