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全家吃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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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至少有三个时辰用来读书的叶无坷感觉人生真的是有趣,能从不同的渠道获取不同的知识,看不同的书,就能明白不同的道理。

每一个能写书的人都会讲道理,读书明理这四个字也可以理解成是在看别人人生的阶段总结。

一个三十岁的人写出来的道理,在他六十岁的时候未必觉得对,阶段性的总结在后来看也许幼稚可笑,但在那个阶段绝对是最高光的领悟。

每本书都有道理在,哪怕叶无坷偷偷淘换到一本带插画的禁书看后也能领悟出来......还得是实践出真知。

他合上这本书,脑海里把插画回忆了一遍,告诉自己要记住这些深深浅浅的道理,以后总有实践的时候。

依然还是有不少人会装作不经意的来他这铺子里看看,带着什么的目的也就不得而知。

叶无坷倒是不在乎,那些人若假装随便看看,他就把人当过客,若是那些人愿当顾客,他就把人当肥羊。

叶无坷也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传闻,大概意思是说陆家徐家谢家的人真的是没有一点人情味。

从他在这条街住下开始,陆续有人猜到了他的意图,可那三家始终没有人与叶无坷接触,所以有人说那三家薄凉有人说那三家市侩,还有人说那三家谨小慎微的没人性。

除了读书之外,叶无坷每天还有几件很重要的事做,他看似清闲实则忙碌,把每一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

要给阿爷他们做饭,一日三餐朴素且营养均衡,最近这段日子补贴家用全靠大奎和二奎,二奎辛苦些,毕竟挨揍的是他。

还要每天依然保持着至少一个时辰用来练功,剩下的时间要洗衣服收拾卫生以及教小狼一些实用的捕猎技巧。

在这条街居住到了第二个月的时候,叶无坷开始把读书的时间缩减到两个时辰,节省出一个时辰用来赚钱,因为大奎和二奎的打戏没有多少创新所以收入越来越少。

阿爷依然不争气,师父比阿爷还不争气。

靠写字赚钱分很多种,直接卖字对于叶无坷来说依然有些难,长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各行各业都有大家,有谁会对叶无坷的字感兴趣?

当然,有人乐意买他肯定乐意卖,都是上赶着的羊,他还能嫌人家膻?

叶无坷把陆吾三人的故事写出来,从头至尾也不过巴掌厚的一本册子。

他计算过刊印的费用,精打细算的控制着成本,但书册不能粗糙,用纸不能低劣。

打定主意之后他又缩减了练功的时间,买来粗厚的帆布自己裁剪缝制成挎包,平时出门用来装装东西很合适,而且款式很漂亮。

每一个帆布包上都有他亲笔写下的四个字......

无出

事村

从左往右是无事出村,从右往左是出村无事,这是少年心中最美好的愿望,是出入平安的世道,是生活富足的闲情。

斜着念一边是无村出事,一边是出事无村,这是少年给自己的提醒,也是警示。

买一个帆布包,赠送一本陆吾他们三人的故事。

这些事他干的很专注也很热烈,越来越多的人觉得他浪费了人生最大的机缘他也不在乎。

某一个清晨,叶无坷给阿爷他们装好午饭,一如既往的给每个人许愿:好好干,早晚请你们吃顿好的。

家里又只剩下叶无坷一个人之后不久,有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携一位看起来十七八岁温柔似水的姑娘到了铺子门口。

这个年轻男子的气质就是个标准的读书人,是那种哪怕他换上一身农夫装扮也能一眼看出读过不少书的人。

而跟着他进门的那个姑娘,则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不是长安人,长安城的姑娘都有一种无可比拟的端庄大气,而这个姑娘一眼就能让人联想到江南的小桥流水诗情画意。

“请问是叶公子吗?”

年轻男子进门后就语气客气的问了一声,正在缝制帆布袋的叶无坷头也没抬的回答:“叶公子放羊去了。”

而已经半大的小狼则在那男人靠近家门的瞬间就警惕起来,好像到了一种一触即发的临战状态。

“叶公子很喜欢开玩笑。”

年轻男子道:“在下童锦,慕名而来。”

他进门后抱拳道:“可否求幅字?”

叶无坷此时才抬头,视线在童锦脸上一扫而过,然后有些不礼貌的看了那姑娘一会儿。

那姑娘的婉约气质有一半体现在几乎挑不出什么瑕疵来的脸上,有一半体现在她的举手投足,而一身漂亮合体的衣服,只算锦上添花。

“叶公子好。”

姑娘微微压了压身子,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她的礼貌,而她那些许闪躲又些许迎合的眼神,则像是随时能挂在大好男儿身上的红绣球。

叶无坷抱拳回礼:“两位好,都好。”

然后问:“这位兄台说慕名而来,倒是让我有些猜不着缘故。”

童锦道:“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每次提及叶公子都恨不得把所有夸人的词都用上,今日我与妹妹上街采买,忽然想起来,实在按捺不住就过来打扰了。”

叶无坷一本正经的说道:“提熟人第一次买卖也不打折。”

童锦微微一愣。

那个叫童绣球的婉约女子忍不住抬起衣袖遮着嘴,微微低头笑了起来。

她觉得这少年,有点有趣。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好看且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叶无坷问:“写什么字?”

童锦见这家伙真能忍住好奇不问那位至交好友是谁,心说山下野村出来的人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他回答道:“想求两幅墨宝,第一幅字是......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叶无坷因为这几句话再次看向那年轻人,但并没有问什么,他选了一张尺寸合适的宣纸,中规中矩的把这几句话写下来。

他问:“可有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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