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谢恩去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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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皇帝给夏侯琢倒了一杯茶,然后狠狠瞥了他一眼。

夏侯琢一脸不在乎,反正该告的状都告了,皇帝爽不爽的他才不在乎,他爽就得了。

“昨天你故意先去了皇后那边,你就算准了我一定会往那边赶,你露一面就跑,跑去高院长那倒是说了我半个时辰的坏话。”

夏侯琢:“陛下这话说的,我与老院长好几年没见了多聊几句不行?”

皇帝:“你我也好几年没见了怎么不先来跟我多聊几句?”

夏侯琢:“师者为大。”

皇帝:“告了半天的状,告出个什么结果了?”

夏侯琢:“你是皇帝,告皇帝的状哪有什么结果。”

“那你还去告?”

“大家一起骂你就得了呗。”

“......”

夏侯琢看了一眼冯元衣:“老冯,你说是不是。”

冯元衣俯身,连话都没敢接。

夏侯琢笑了笑:“去给我搞点吃的来,在皇后那边实在是没吃饱。”

说完这句话他看向皇帝:“你能不能管管你媳妇儿?都已经是皇后了,真没必要回回我回来她都亲手做菜。”

皇帝:“你找高院长告状去呗。”

夏侯琢:“......”

等冯元衣走了之后,夏侯琢问:“西蜀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姓叶的小娃娃要是杀的不彻底,我再去一趟?”

皇帝道:“你就安安分分的在长安待着吧,从前年开始就陆陆续续收到从北疆送回来的密报,说你时常咳嗽,还有以前征战时候留下的伤,一到冬天腿上裹三层都疼的咧嘴,长安的冬天就算也冷,比北疆好的多。”

夏侯琢笑:“意思是我这次回来就可以安心吃闲饭了?”

“吃不了。”

皇帝道:“兵部尚书你先干着。”

夏侯琢摇头:“不干。”

皇帝瞪他。

夏侯琢道:“瞪我也不干,崔昭气主持兵部的事已经有一阵子了,干的挺好,你要说打仗,十个崔昭气也不如我,行政上的事十个我也不如他。”

他看向皇帝笑呵呵的说道:“我给陛下找个折中的法子,给我来个更大点的官儿,挂着中书虚职兼理兵部,崔昭气为兵部尚书,若崔昭气干的好就接着干,干不好我再接过来?”

皇帝道:“就十足不想干?”

夏侯琢道:“时候不一样了,该让年轻些的人上来担当,刚立国那会儿陛下手里人不够用,你让我兼六部尚书我都干。”

皇帝:“你想的美。”

夏侯琢哈哈大笑。

他又问:“西蜀真不用我去?”

皇帝道:“老庄连续上奏折,请辞南疆大将军交由高真继任,高真在南疆已有十几年,我要是突然让你去西蜀道,你猜高真怎么想?”

夏侯琢又哈哈大笑起来:“就应该去,吓他一跳再说。”

话是这样说,可去西蜀道的话夏侯琢是断然不会再说了。

高真在南疆给庄无敌做了十几年的副手,也是该让他接任大将军的时候了。

“姓叶的那个小子的事怎么处置?”

夏侯琢往四周看了看,没人注意,于是脱了鞋就盘腿坐了下来。

皇帝道:“交给徐绩了,让在朝的官员投票决定。”

夏侯琢:“唔,那就没事了,以徐绩那个操......那个德行,报上来的结果大概是比半数多一票赦免了姓叶的小子。”

皇帝笑了。

夏侯琢问:“那小子真是唐安臣的儿子?”

皇帝点头。

夏侯琢:“唐安臣这个王八蛋,领兵去东北边疆的时候失踪了好一阵子,后来说是意外重伤所以在一个山村修养,辜负了人家山里姑娘的事他他娘的是一个字儿都没提。”

他看向皇帝:“还听说那孩子从小身子骨就不好?他娘在唐安臣那混账东西走了之后也疯疯癫癫了?”

皇帝又点头。

夏侯琢深呼吸,连续好几次还是没压下来这股气。

“真他妈的......白费了他是老唐的弟弟,丢尽了脸!”

然后又叹了口气:“也是那孩子命里有一劫,过去了就好,他还有个哥?”

皇帝道:“如今在西北边疆,已是五品将军了。”

夏侯琢:“自己门儿里的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倒是遗落在外的一个比一个争气,操他......罢了,不骂。”

皇帝笑道:“你比在冀州的时候还糙。”

夏侯琢:“在北疆,那群小兔崽子在我撒尿的时候敢在身后往下扒我裤子,我不粗糙点怎么行。”

皇帝:“有本事说谁先扒谁的?”

夏侯琢:“那不能说,说了显得我没理。”

皇帝道:“我知道以你性子在长安未必能踏实住着,你先把身子养好再说,想回北疆,到时候看身子怎么样。”

夏侯琢连连摆手:“不回不回不回,说了该让位了就得让位,老庄能让,我还能输给他?”

他盘着腿坐在那:“我在长安也没什么住不惯的,只要你别天天让皇后喊我吃饭就行。”

皇帝叹道:“有福同享,有......”

夏侯琢:“有个嘚儿,对了,还有啊,我妹子这次回来心境好似大不相同,陛下和她好好聊聊,她应该就不会再出去云游。”

皇帝点头:“昨日已经和她聊过,她暂时不想回宫里住着,那就去观里,去书院,都行。”

夏侯琢起身:“行了,那我就先走了,陛下你忙你的,我在长安城里溜达溜达。”

他登上鞋往外走,巧不巧,给他去拿点心的冯元衣在这会儿就回来了。

“大将军,不吃了?”

“吃。”

夏侯琢把托盘拿过来,一只手托着往前走,边走边吃。

走了几步回头:“老冯啊,你劝着陛下点儿......瘦了。”

冯元衣俯身:“我记住了。”

莫名其妙的,冯元衣鼻子微微发酸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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