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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谢姝被关进大牢里的第五日了。

自从瑞王来过后,谢姝一直在梳理她已经知道的信息,试图理出一个头绪。

首先,一定是熟人作案。

赵老见到凶手没有声张,也没有挣扎就被一刀毙命,说明凶手是亲近的人。

第二,凶手应该是赵府里的人。

当晚她是最后一个离去的,在赵府侍卫巡视下,很难有这么一个亲近的人,跑过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之后,然后在侍卫眼皮子底下离去,若真有这么个人,只能是谢姝自己。

因为,只有谢姝才有这么高的轻功,又是赵老亲近的人。

谢姝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自己,那么就一定是赵府的人。

只是大理寺卿府里家仆加上侍卫就有好几十个人,怎么查?

韩晏一定会想到这些,会去彻底搜查凶器,估计已经把赵府翻了个底朝天,然而此刻还未有任何消息传来,想必是根本找不到凶器。

若是赵府的人作案,能把凶器藏到哪去呢?

正想着,听着牢门外面有些嘈杂的脚步声和话说声。

谢姝一个骨碌从稻草上爬起来,往门的方向看去。

窄窄的牢门被打开后,进来的居然是卫承,身后跟着玄九。

谢姝纳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另一个熟悉的人也钻了进来。

来人肤色很白,嘴唇是胭脂涂不出来的嫣红,眼瞳黑白分明,眉峰凛冽,是个一眼就令人惊艳的美人儿。

美人儿一见谢姝嘴角一撇,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手帕嘤嘤嘤的开始拭泪。

谢姝有点呆滞的看着方琼雨。

“谢郎!你受苦了!”方琼雨低垂着头,拿手帕掩着脸,直接扑倒在了谢姝怀里。

见谢姝愣着没反应,方琼雨搂在谢姝后腰的手轻轻掐了她一下。

“哦哦,劳夫人担心了。我没事。”谢姝忙不迭的搂住方琼雨,轻拍她的肩安慰道。

方琼雨还继续在谢姝的肩上装哭,谢姝也假意安慰,卫承带着玄九就站在不远处,什么也不说,挑着眉看她二人恩恩爱爱。

他一直不走,谢姝和方琼雨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接着演戏。

这时谢姝感受到方琼雨在她背后用指尖写着什么,凝神感受一下,是两个字,一个是卫,另一个是走。

她立刻会意,放开了方琼雨对卫承拱手道:“不知侯爷可否允许我与夫人单独相处一会儿?”

人家夫妻遭受大变,自是需要时间空间说点私房话,自己在这站着,他们自是不好意思。

卫承想起刚刚在大牢入口处看到被守卫拦下的方琼雨,还是玄九认出她是谢旻的发妻,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带了她进来。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子看起来像是一块寒潭中的冷玉,面对谢旻也能这么的……软声细语。

卫承轻轻的动了动肩,甩掉内心不知名的苦涩和一身的鸡皮疙瘩,发冠垂下的金色发绳随着束起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落在肩上。垂下脸侧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表情,他负了手,大步的跨出了牢门。

两人的身型消失了有一会儿,方琼雨抬头,用口型说道:“走了没?”

“走了。”谢姝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笑道。“嫂嫂,你的戏太过了。”

谢姝的耳力方琼雨自然是在相信不过,她冷哼了一下,把那块帕子塞回了袖口。“这个昭平侯也太不自觉了吧,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他还不赶紧走?”

“他想不想走全看心情,千万别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谢姝被他最近的态度转变也搞得摸不着头脑。“对了嫂嫂,爹知道吗?”

“不知道,我是看你好几天没回家了边去大理寺看看情况,正巧看到了那个姓宋的官员。他跟我说大理寺的头头死了,你又被当作嫌疑犯抓了起来。”

“嗯,别告诉他,省的爹担心。”

“那位小兄弟跟我说现在大理寺的人一概不允许插手这件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谢姝苦笑道:“一言难尽,总之,很多情况现在以我的境地哪里可能知道?”

“也是。”方琼雨点点头。“怎么样,身份没露馅吧?”

“放心。”

“那就好,我这次也是来给你送些变声的药物,顺便还有这个。”方琼雨拿出了一个小瓶。“治心疾的药。”

“说起这个,嫂嫂你来帮我看看。”谢姝拿出来季无忧给她的药。“这瓶药我服过一次,朋友给的,效果出奇的好。”

“比我的药还灵?”方琼雨一脸不相信的接过瓶子,打开倒出一粒,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又仔细的看了看。“光看我是看不出的,这一粒我拿走回去查验,其他的你先留着。”

谢姝收回了瓶子,见方琼雨面色如常,丝毫不担心她真的会被囚在这大牢里,一辈子都出不去。

“东西带到,话我也嘱咐了,你自己小心。”说罢,便拔腿要走。

“哎,嫂嫂……”

“怎么?”方琼雨回头疑问道。

谢姝挠了挠脸,却不知道怎么说。

方琼雨皱了皱眉,“人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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