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九郎(1 / 2)
收拾好要出差的东西之后,梅九煜决定去疗养院看一看梅老爷子。
梅老爷子这人从年轻时候便一直很强势,但年轻时候还是有道理可讲的,老了之后,人不止没有变得随和起来,反而变本加厉的厉害,手里握着钱权就是舍不得撒手,越活越像个土皇帝了。
废标闹出这么大动静之后,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老爷子那边的意思,老爷子虽然人在疗养院,可外头养的犬牙不少,耳聪目明,什么事情都甭想瞒过他。
梅九煜提前打电话过去了,现在看梅老爷子还得提前预约。
接电话的高敏明,确定了时间之后梅九煜就开车过去了。
梅九煜过去之后,接待他的还是高敏明。
高敏明今天穿了一身及脚踝的呢绒大衣,纯白色的,头发梳得很古典,身上有股悠悠的兰花香,味道很淡,走动的时候才能闻到一点儿。
梅九煜只觉得这味道闻得让人头晕,下意识就离高敏明远了两步。
“三少爷这边请,我带您去梅老爷的病房”高敏明刮了一下耳旁的头发,露出耳朵上别致的珍珠耳环,小小的一颗,镶嵌在耳垂上,摇摇欲坠。
梅九煜“嗯”了一声,跟在高敏明身后走着。
高敏明将梅九煜带到了顶楼的一个房间里,那是间vip套房,里面的设施跟酒店里的总统套房差不多,一般都是给贵宾入住的。
梅九煜跟着高敏明进去之后,并未发现梅老爷子的身影。
里头的暖气比外头的更暖和一些,一进去就让人觉得热烘烘的,梅九煜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跟高敏明身上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让他有些想吐的感觉,头晕得更加厉害了,还有种奇异的燥热。
巨大的大理石板上放着一瓶上好的红酒和两个高脚杯,高敏明走过去,将红酒倒在了醒酒器里面,高敏明说:“梅老爷现在正在做身体检查,可能要等会儿才过来,先喝杯酒吧。”
梅九煜瞥了高敏明一眼,那一眼,看得直叫人胆战心惊,像是从冬夜里的恶鬼似的,叫人怕得很。
高敏明吞咽了一口唾沫,燥热的空气让她的脸开始慢慢变红,她颤抖着手伸向了自己的领口,将大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了,嘴里娇媚的说了句:“真热,三少爷热不热?”
梅九煜的眼神沉了沉,染了欲望的眸子微微泛红,白皙的脸上红晕越来越严重,燥热再加上恶心的味道,让他整个人几乎快要昏厥过去,只能紧紧的握着大理石桌面的边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高敏明其实是没有那个胆子的,如果不是梅奕枫闹出的废标事件她到现在恐怕都还举棋不定,就怕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最后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高敏明是问过将自己引荐给梅老爷子的那个人的,那人也是乐于见梅家叔侄俩窝里斗,就叫高敏明按自己的心意去做。
梅奕枫和梅九煜窝里斗,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梅九煜生一个野种,如果这个野种还是跟梅老爷子有染的女人生的,那就更好了。
高敏明将解开的呢绒大衣脱了下去,里面只穿了一件丝薄的吊带裙,光裸在外面的身躯跟梅九煜一样都是红扑扑的。
她一将衣服脱下来,空气中那股悠悠的花香就更浓了,梅九煜突然就半弯着腰,开始剧烈的呕了起来,他过来的时候没吃什么东西,呕出来的都是淡黄色的酸水。
高敏明这会儿正是情动的时候,突然见到梅九煜这样剧烈的干呕着,整个人都吓傻了,原本红扑扑的脸立刻白了好几分。
她扶着梅九煜问道:“这是怎么了三少爷?”
她原先买药的时候,可没听说过这药能叫人呕成这样,那卖药的人说了,男人只要闻到混合的两种味道,就是柳下惠都能成西门庆,女人倒是没男人那么大反应,不过也有点辅助作用。
所以她才特地选了这款带兰花香的。
她一靠近,梅九煜的头就更晕了,再看到她穿成这这样,立刻就明白了,他这身上的燥热跟头晕呕吐是怎么回事,眸光立刻沉了好几分,伸手就狠狠的掐住了高敏明的脖子。
高敏明被掐得呼吸一滞,眼里盛满了恐惧。
梅九煜狠狠的说道:“谁给你的胆子穿成这样来勾引我!”
见高敏明开始翻白眼了,梅九煜才松手,不过想了想,又不解气,随即伸手狠狠的在高敏明脸上抠了一个耳光,把高敏明打得歪倒在了沙发上,脑袋都磕破皮了。
打完之后,梅九煜拿出随身携带的干净帕子,擦完嘴边的污渍,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高敏明:“马上给我滚出去!”
梅九煜用力的扣着大理石板,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高敏明这会儿脑袋还晕晕的,却不敢多做停留,东倒西歪的拿上自己的外套就出去了。
高敏明出去之后,梅九煜也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他原本是想看完梅老爷子之后就去昆山的,不过这会儿,他却有种强烈想要见江景画的欲望,怎么都无法压制住。
打电话将杜秘书叫来之后,梅九煜叫他将自己送到江景画的住所。
梅九煜在车上简单的用矿泉水漱口之后便一直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白茫茫的雪景。
没错,是呆呆的。
杜秘书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梅九煜,以前梅九煜不说话,那是深沉,今儿个却是有点呆,总觉得眼神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
江景画开门的时候见着梅九煜还有些吃惊:“你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梅九煜忽然就重重的抱住了江景画,脑袋昏昏沉沉的磕在她身上,跟喝醉了似的,但又不像是醉了,没有一丁点儿酒味,不过跟平常很不一样就是了。
“你怎么了?”江景画赶紧扶住梅九煜将他往卧室里带。
梅九煜紧紧的握着江景画的手,一开口竟是委屈到不行的声音:“头晕。”
江景画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眼尾发红,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白皙的脸蛋也是红扑扑的,看着好像是哭过的。
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有些烫手,忙问道:“你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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