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释疑(1 / 2)

加入书签

老朱家在村子最西北角,石墙木门。围墙不算高,却也无法平视院内。黄赫背起包,跟着老狗百米冲刺,一口气冲进老朱家,杨依紧跟在后面。

抱孩子的妇女没跟上去,抱着孩子往回跑,结果一不留神被什么东西绊倒了,重重地摔在地上。这就是人受了惊,腿脚不瓷实。这一摔之下,孩子倒没怎么着,却把那妇女摔得半天动弹不得,连连呻吟,大大延迟了她喊人的节奏。

老朱家三间正房,两间偏房。正房一间东屋,一间西屋,中间是堂屋,堂屋靠后窗的位置垒着灶台,上边还贴了白瓷砖。

众人一冲进大门,就见院子里趴着个人。老狗见状浑身一抖,借着还微亮的天光,认出那人,急忙上前颤声道:“栓子他爹?老朱?”老朱脸朝下趴着早没了动静,后背上露着个血窟窿,脖子上也到处是血。“完了!”老狗跑进偏房。偏房的沙发上有个老人,浑身颤抖,肚子上还在流血,眼看也不行了。“老朱他爹?栓子他爷?”老狗唤了几声,回到院里,这时黄赫早冲进了正房堂屋。

一进堂屋,黄赫钉在了原地。屋里亮着灯,灶台上趴着个女人,上半身趴在那口大锅里,脚下的添柴口还冒着烟。

“栓子他娘?”老狗也冲进屋内,哆哆嗦嗦往灶台走了两步,试探着叫了一声。

这时,跟堂屋连接的东屋里,突然传出一阵“嘿嘿”的笑声。那笑声持续了一会儿,突然又变成儿歌。

黄赫放下背包,抬腿一脚,踹开了东屋的房门。里边黑漆漆的,看不见人。老狗挤进门口,一把拉开了灯,只是用力太猛,

把灯绳扯断了。杨依朝里看了一眼,赶紧躲在了黄赫身后。

东屋床沿儿上坐着个女人。女人穿着件红袄,披头散发,看不清样貌,她左手抱着个婴儿,右手垂在床上。

黄赫顺着女人右手看去,见她手里正握着一把大剪刀。剪刀呈暗褐色。黄赫借着灯光仔细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那把剪刀上全是血。女人垂着头,继续唱儿歌,对来人全无反应。

突然,儿歌停了。女人轻轻叹了口气,说:“乖宝宝,宝宝乖,你是妈妈的小猫咪。猫咪好,猫咪乖,能吃能睡真可爱!喵!宝宝,你跟妈妈学。”那孩子睡得正香。

“喵?”女人抱起孩子看了看,突然使劲摇着孩子的头,激动起来,“你倒是叫啊!你不乖!坏孩子!坏猫咪!垃圾!畜生!”

孩子被摇醒,哇哇哭起来。“麻烦大了!”老狗往前走了两步,试着叫道,“林贝儿?”对方毫无反应,嘴里继续不停念叨。“她就是林贝儿?”黄赫心里连连叫苦,希望老狗说不是。“是的!”老狗苦着脸点头。这时,林贝儿猛地抬起头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转脸盯着黄赫说:“这里到处都是猫!说好的直播呢?怎么还不直播?”她话音未落,突然毫无征兆地举起右手的剪刀,狠狠地朝孩子扎去。黄赫一直盯着对方,见此情形,暗道一声不好,抬手就抓住了林贝儿的手腕。林贝儿努力挣扎,把孩子丢到炕上,一口咬到了黄赫的胳膊。黄赫疼痛难忍,奋力夺下剪刀。林贝儿没了剪刀,但还是死死咬住黄赫胳膊,就是不松口。黄赫用力把林贝儿掼倒在床上,趁机挣脱了胳膊,回头对老狗吼道:“去找绳子!”

老狗站着没动,呆呆地看着林贝儿,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杨依赶紧跑到院子里,找了根绳子交给黄赫。黄赫不顾林贝儿死命挣扎,硬生生把她的手脚给捆了起来。捆绑完,黄赫叫杨依赶紧到外边山梁上打电话报警。

杨依才要走,他又改了主意:“过会儿我去吧,路太难走!你在这看着她!”

他指了指林贝儿,转身进了院子。他跑到院门口朝外望了望,听到远处有嘈杂声传来,接着转身进了西屋。西屋里也亮着灯。

黄赫进去只看了一眼,差点就吐了。西屋炕上躺着个青年,他猜那应该就是栓子。他记得,刚才老狗称呼院子里的死者时,喊的是“栓子他爹”。栓子全身赤裸横躺在床上,浑身是血,下身被剪断了,双手的指头也被齐根剪断丢在一边,肚子上有个大口子,肠子从里面淌出来耷拉到地上。见此情形,黄赫身子一软靠到了墙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林贝儿怎么就杀了这老朱一家?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是尽了全力赶路,但还是来晚了!“妈的!”黄赫暗骂一声,颤着手掏出烟叼上。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听到叫声,黄赫手腕一抖,烟掉到了地上。叫声来自东屋,是杨依发出的。黄赫冲进房间,惊讶地看到老狗正举着剪刀朝林贝儿用力刺去。他毫不犹豫,一脚把老狗踹到了墙上。老狗挣扎着爬起来,重新抓起剪刀,后退了一步,恶狠狠地盯着黄赫。“你他娘的干什么!”黄赫大吼。

老狗吐了一口唾沫,瞪着眼说:“别拦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要不死,那我就完蛋!”

黄赫一听明白了。出了这事,老狗是担心警察赶到后,查实她是拐卖林贝儿的人贩子。显然,老狗并不担心这里的村民,她只担心林贝儿。

“放下!”黄赫盯着老狗手里的剪刀。

“呸!”老狗怒道,“她犯下这天大的祸事,死了有什么关系?警察查起来,咱就说她自杀的,那不是顺理成章?你非要为这么个疯子,和我过不去?”

黄赫不言语,脚底下慢慢挪动。

老狗双手握着剪刀指向黄赫,急道:“十八万!这事你别管,我给你十八万!不!三十万!”

“闭嘴!”黄赫实在想不到老狗竟如此下作,冷笑道,“说实话,就算不出这事,我也没打算放过你!”

“什么?”老狗一下子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小丑介绍的人竟然早就打算出卖她!这怎么可能?

趁老狗发呆的空当,黄赫闪电般出手,抓住对方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同时抬起膝盖狠狠顶在老狗肚子上。

就在这时,被捆着的林贝儿突然抬起头,一张嘴又咬住了黄赫的左小腿。黄赫没想到生出这么个变故,暗暗叫苦,这林贝儿不去咬害她的人,反而来咬帮她的人,看来真是疯了!剧痛之下,他抬起右脚想把林贝儿踹开,可是又心中不忍,只好用力夺了老狗的剪刀,转身递给看呆了的杨依,同时把老狗摔在地上,然后弯腰去撕扯林贝儿。

老狗也没想到林贝儿竟然又咬上了黄赫。“咬得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姓黄的,我先弄死你!”老狗来不及多想,情急之下,很快有了算计,她趁杨依不备,一把夺回剪刀,转身麻利地剪开了林贝儿身上的绳子,又把剪刀塞到林贝儿手里。

老狗算计得明白,林贝儿在那死命咬,黄赫呢,正弯腰拼命撕扯,这时候把剪刀塞给林贝儿,那倒霉的定是黄赫。这么一来,就是林贝儿替她解决了黄赫,到时候剩下个杨依,她可不担心,搞不好还能成就一笔买卖。

老狗算计得果然没错。林贝儿侧躺着身子,一拿到剪刀,就毫不犹豫地朝黄赫腰部捅去。这个变故来得更突然,黄赫正弯着腰,浑然不觉,哪能料到老狗来这一手。旁边的杨依却看得分明。

急切间,她上前一步撞开了黄赫。黄赫避过剪刀,吃惊地回头一看,见杨依捂着肚子痛苦地躺倒在地。老狗也没料到,那一下不偏不倚,竟刺中了杨依。此时林贝儿并未停手,继续挥着剪刀乱刺。黄赫再也克制不住,转身用膝盖压住林贝儿拿剪刀的手,劈头盖脸扇了林贝儿十几个嘴巴子。紧接着,他把断绳连起来,重新把林贝儿捆了个瓷实。捆好人,他赶紧去扶杨依。杨依捂着肚子,指了指门口,痛苦地说:“那个谁,跑了!”“你能行?”黄赫急切地问。

杨依点了点头。黄赫拿起床单扯成条,把杨依的伤口缠了起来。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阵叫嚷,村民们到了。“你挺着啊,来人了!”他这才放下杨依,起身向外追去。

经过堂屋时,他意外地发现,自己丢在地上的背包竟然被老狗顺走了,那里头除了他的电脑及一些私人用品,还有十八万元现金。

院子里来了十几个人,打眼一看,最年轻的也得四十往上。原因无他,近年来,但凡有头脑、有门路的年轻人,早都进了城,留下的要么上了年纪,要么好吃懒做,或者致富无门,加上环境闭塞,时间久了,山村里大龄光棍就越来越多,这才慢慢助长了买卖人口的风气。

“尸体别碰,什么也别碰!等警察来!”黄赫连着喊了两遍,才穿过人群去追老狗,可是老狗早就不见了踪影,他只好懊恼地返回。

这时,村民们已经拿了床单,把屋里屋外四具尸体都盖住了。“都回去吧!没你们什么事!”黄赫大声说。“回去?你是做啥的?”一个长者问。黄赫没吭声,径直回到屋里,把杨依扶到床上躺好,又找了块布条,塞住林贝儿的嘴巴,这才上山报警。

很快,芋山镇派出所的民警出动了,接着,小县城公安局的警车也拉响了警报。

当时,秦向阳和钱进正在街上吃饭,听到警笛大作,他们马上警觉起来,赶紧开车追上警车,亮出证件一问,这才知道下边一个叫朱家村的山村出了命案。命案?秦向阳当时就一惊,暗道,不会是黄赫那小子进了山,这又出了事吧?

想到这,他俩跟着警车出了城,向命案现场赶去。那天晚上的经历,对黄赫来说是少有的体验。老朱家不大的地方,院里有尸体,偏房里有尸体,正房西屋里有尸体,堂屋里也有尸体,只剩一间东屋可以容纳三个活人,而这三个人里面,又有一个疯子,一个伤者。

对村民们来说,黄赫是个不期而至的陌生人,没有人对他施以帮助,好在最初发现命案现场的妇女,能证明老朱家的祸事跟黄赫并无干系,村民们这才没有为难他。

老朱家的亲戚,最近的也在五里之外,而且山路难行,不可能及时收到消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是栓子舅,他是被朱家村村干部朱长贵从被窝里揪出来的。朱长贵也不想连夜走山路,可他不知道栓子舅的电话。他知道栓子的手机里有号码,可是朱家西屋里实在瘆得慌,他不敢去找手机。村干部和栓子舅午夜时分才回到朱家村。在朱长贵劝说下,栓子舅没进入现场,他强忍悲痛在朱长贵家凑合了一宿。

黄赫饿着肚子抽了一夜的烟。杨依伤口流血,后半夜发起高烧,除了一些简易救护措施,他无能为力。林贝儿被绑得像个粽子,却一直兴奋异常,不停地扭来扭去,直到后半夜才消停。

警察连夜赶路,凌晨四点到达现场,这速度其实不慢,毕竟在那条山路上,汽车远不如摩托方便。

警方赶到后,相关工作迅速展开,杨依第一时间被送往医院。秦向阳冲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黄赫。这俩人对视了半天,黄赫才慢慢说道:“你还是跟来了,只可惜……”秦向阳把黄赫一把按到墙上,揪着对方的衣领,大声说:“千方百计甩我!

嗯?林贝儿呢?”黄赫默不作声,指了指东屋。这时,有两个警察把林贝儿架了出来。

林贝儿一边走,一边念叨:“猫呢?去哪了?不是有很多猫吗?”“这次我饶不了你!”秦向阳狠狠瞪了黄赫一眼,转身朝林贝儿走去。“她疯了!”黄赫摇摇头,说。

接下来,警方很快还原了案发过程。

西屋是栓子和林贝儿的卧室,老朱两口子住东屋,栓子爷爷住偏房。栓子明显是第一个被害的。可是林贝儿刚生完孩子没两天,怎么就有体力行凶呢?警方分析,恰恰因为林贝儿还在坐月子,所以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痛下杀手。警方在西屋发现一条链子,考虑到林贝儿是被买来的,稍一推断即知,链子是平时用来锁林贝儿的,但是她生孩子前后,那链子肯定没锁。由此可见,林贝儿来到朱家后,一点也不“安分”,一定多次试图逃跑。另外,警方还在院里发现一个地窖,地窖里阴暗潮湿,有老鼠出没,那是朱家用来调教“新媳妇”的地方,但是朱家全灭,林贝儿精神失常,至于林贝儿被关在那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地窖和现场的惨烈,秦向阳断定林贝儿一定没少受皮肉之苦。至于那些皮肉之苦和精神折磨以及锁链的长期禁锢带给当事人多大的心理创伤,那谁也说不清。

第二个受害的是栓子妈。杀了栓子后,林贝儿去了堂屋,当时栓子妈正在炖鸡。从现场看,死者头部浸在半锅鸡汤里,为什么这样呢?当时一定是栓子妈正打开锅盖,林贝儿趁机狠狠捅了她一剪子,然后将其按了下去。

结果了栓子妈,林贝儿杀到偏房,那里是栓子爷爷的住处。老朱当时一定不在家,否则不可能不加以制止。他死在院子里,那一定是刚进家门,就被林贝儿突然袭击了。凶案过程很清楚。至于林贝儿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那不好判断。

最先发现现场的那个妇女也找到了,警方对她做了详细询问。她是去串门的,第一眼看到老朱倒在院子里,就放下孩子,上去叫了两声,后来发现情况不对,回头就跑。跑了没两步,才想起来把孩子落下了。回头看时,那孩子已经蹦蹦跳跳地进了堂屋。妇女赶紧跑进屋里抱起孩子,又被栓子娘的惨状吓了一大跳,接着,她又瞅见林贝儿拿着把大剪刀在那唱歌……

黄赫对秦向阳述说了他进屋后的全过程。秦向阳没想到黄赫还和人贩子搅在了一起。警方立即搜索全村,但没找到老狗下落。

他们对村民逐个询问后才获知,老狗是借了一个村民的摩托车逃离的。如此说来,警方在来的路上,应该跟老狗擦肩而过。可惜的是,那个外借摩托车的村民只是跟老狗比较熟悉,但也不知道对方具体住址等信息。

黄赫提供了一条线索,他在芋山镇住过一家旅馆,觉得旅馆老板应该跟老狗很熟。

有了这个信息,县公安局的几名刑警带上黄赫立刻赶往芋山镇,秦向阳和钱进开自己的车跟上。其余人员留下善后,进一步提取相关痕迹,自不必提。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芋山镇,很快找到了黄赫所说的旅馆。见警察上门,旅馆老板吓了一跳。对老板再三询问之后,得到的结果是他根本不认识老狗,说起来,老狗也就算他那儿的一个常客,他对老狗一无所知。

经进一步查实,老狗在小旅馆登记的身份证也是假的。如此一来,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秦向阳很不甘心,问黄赫还有没有老狗的其他细节。“她身上有很浓的茶香味。”黄赫想了想说。这时当地一个刑警说:“这里的人哪个身上没茶香?别的呢?”另一个刑警说:“要不回局里模拟人像吧,她的样子你总记得吧!”“不用那么麻烦!”黄赫哼了一声,说,“给我台电脑,能联网的。”秦向阳知道黄赫是黑客,可他也不明白黄赫要电脑干吗。当地刑警更纳闷。

“她顺走了我的包,我电脑在包里!”黄赫说。“你想远程开机,找到电脑位置?”钱进明白黄赫的意思了。“远程开机?”秦向阳和另外几个电脑小白刑警面面相觑。钱进点点头,说:“可以的,只要他的电脑网卡有那个特殊功能。”听钱进这么一说,大伙拉上黄赫直奔镇派出所。到了那,黄赫没用几分钟就搞定了,他指着电脑屏幕说:“县城,狗不理茶店。”

大伙都没想到,黄赫不但这么快就定位了电脑位置,还根据位置坐标,入侵了当地监控系统,直接找到了电脑所在的具体地址。

众人上车,二十分钟后,在狗不理茶店抓获老狗。老狗原名陈花芝,42岁,本地人,精通网络,“东亚丛林”老用户,表面经营着一家茶店,暗地里做“老渣”生意。她连夜骑摩托回家,当时正在补觉,本打算休整一下,第二天就开溜,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警方是怎么找到她的。

黄赫找到了自己的包,钱物俱在。他拿上包就想去医院看杨依,秦向阳坚决不允,强行把他带到县公安局。

有黄赫当人证,陈花芝没法抵赖,她承认是她把林贝儿卖到山里的,但她否认自己是惯犯,坚称自己就干过那一笔买卖。

这是个狡猾的家伙。不过对于警方来说,只要她承认林贝儿的事就好,他们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法子撬开她的嘴。陈花芝再三强调,拐卖林贝儿,她不是主谋,是别人授意的,这明显是为自己脱罪的说辞。

她说,一年多以前,她从“东亚丛林”上看到个赏金帖,发帖者叫“飞鱼”,内容是招募“老渣”,拐卖一个叫林贝儿的人。

“我见赏金不少,就把活接了,我真就干了那一票。”陈花芝信誓旦旦地说。

秦向阳在审讯室旁听,当他听到“飞鱼”那个名字,突然觉得很耳熟。

钱进告诉他,那个名字他们确实见过,当初“东亚丛林”上收购手镯的帖子,发帖者就叫“飞鱼”。

拐卖林贝儿的过程很简单。“飞鱼”给了陈花芝两个信息,林贝儿正在鼓浪屿旅游,她对猫极其感兴趣。陈花芝心眼活泛,业务熟练,她接近林贝儿后,三聊两聊,就提到了猫,还说自己的老家猫更多,比鼓浪屿的还多。林贝儿阅历浅,很快着了道,跟着陈花芝就走,直到被卖进山里。

听到这一段,秦向阳立刻明白了一个关键信息,“飞鱼”就是复仇者,其所作所为,还是围绕着当年的校园暴力事件。

林贝儿的遭遇,显然是对方长期准备,精心策划的结果。对方显然熟知林贝儿虐猫的恶习,并对此加以利用,最终把她“囚禁”进深山。“飞鱼”一定知道被卖进深山的女人,是绝无好下场的,这样也就达成了对林贝儿的惩罚,或者说复仇。林贝儿遭受多少精神虐待,暴力折磨,“飞鱼”才不在乎,至于林贝儿会不会因为受折磨而精神崩溃,甚至奋起杀人,“飞鱼”肯定料不到。倘若真出现那样的结果,对复仇者来说,那当然求之不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