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中宫有喜,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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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他说的是“我们”。

他和她,便是“我们”。

重新开始。

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那许多个失望、心酸的瞬间,可以稀里糊涂地掀过去么?

他对姐姐的情愫。

昭阳殿,他命匠人栽种的满院梨树。

兰花盆里一度藏着的让她不孕的零陵香。

被驱逐出临安的老段。

被逼死的昭云姐姐。

这些就像亘在心里的沟壑,她无法做到轻易迈过去。

他的脸,还是那张脸。却为何怎么看都已经不是她刚进宫时,在马厩同她嬉闹、疯玩的阿九了呢?

乌兰轻轻地推开他。

他握起桌上的酒杯,自己喝了半杯,剩下半杯递予她唇边。

他忽然想起,他与她好久没有夫妻之乐了。

宫中经历一场场的动荡,朝野也经历一场场的动荡,连带着他与她之间也经历一场场的动荡。

他其实是渴望她的。渴望她带着草青气的身体,渴望她带着馨香的温暖。

他的手箍住她。

她喝了他剩下的半盏酒。

他的唇凑过来,想要亲吻她。

她肚里一阵翻江倒海,呕在一旁的铜钵里。

他面有愠色,身子一僵:“皇后便是这般讨厌朕了么?”

乌兰尴尬地笑笑。

她虽不想同他亲热,但此举真不是故意的。

一股子怄的难闻的酸气,从肺腑里蔓延出来,难以自抑。

她素来身体很好的。一年到头也不生病。怎么到了中原两年,这样娇怯怯起来?

她扭头向阿九道:“许是我这几日吃了蟹,肚里总是不舒服。”

在草原,是没有蟹这种东西的。

她吃不惯。

嗯。一定是这个原因。

珠帘卷起。

穆雪松捧着一个陶罐进来:“娘娘,奴婢看御膳房今儿有酸梅子,知道您爱吃,给您取了一罐来,您快尝尝。”

乌兰抓起一颗,放入口中,从里到外的熨帖。

她微微地眯上眼。

阿九见状,眉心一动,似想起什么:“朕记得你原来不爱吃酸的。”

乌兰茫然道:“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日吃点酸梅子,腌黄瓜,才舒畅。”

阿九一迭声地唤内侍:“去,请御医来!”

乌兰道:“别这样大惊小怪!我又没生病,请御医做什么!”

阿九揉了揉她的发:“你这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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