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何至于此(2 / 2)

加入书签

慕无仙跟月若言此刻都急得团团转了。

他们只看到江听浪落入了这沟壑底下,不停的受伤。

但偏偏怎么喊他,他都不上来,反而在下面盘腿坐下,疗伤。

两人都恨不得下去把他拉上来。

但这底下浓郁的纵横剑气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他们清楚,他们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此刻,忽然看到一名飞升期出现,背后还长着一对翅膀。

两人认出她就是刚才在空中替他们抵挡住另外两个飞升期之人。

“求前辈救救我师弟!”慕无仙直接跪了,双手抱拳,一脸恳求。

虽然不知道这位飞升期前辈是打哪儿来的,但好歹之前是帮着他们的,先求了再说。

月若言看出了点什么,她之前听说过江听浪的那位从昆仑仙狱中逃出来的师姐的事迹。

听说过的事迹,与此刻眼前的前辈重叠了起来。

她没有跪下,只是抱拳道:“前辈,江师弟不知道在下面干什么,底下太危险了,还请前辈带他上来!”

樱雪岁岁没急着下去带江听浪上来,反而看着面前跪着的慕无仙,一字一句认真的道:“这位分神期的弱鸡,请注意你的言辞,底下的那是我师弟,同一个师尊的嫡系师弟,你连我们宗门弟子都不是,不要乱叫。”

慕无仙:“?”

月若言看着他:“呵。”

他怔愣的时候,樱雪岁岁就已经出现在了沟壑底下,顷刻间就将一身是血的江听浪带了上来。

江听浪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手里握着一个玉瓶,猛地往嘴里倒了几滴什么。

没过一会儿,他就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稳定了气息。

小金龙蛇吞了梧桐神露之后,酝酿出来的金龙蛇露似乎效果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方才在下面,许多伤他连疼痛都没有感受到,就被金龙蛇露的力量修复了。

被樱雪岁岁带上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抬头就看到三双眼睛盯着自己,还有一个甚至跪在地上。

江听浪眉头一皱:“看着我干什么?”

他的目光主要落在了慕无仙身上。

这厮还跪在地上看?

慕无仙连忙站起来:“江师弟,你……你方才跳下去?”

江听浪淡定道:“修炼。”

“?”修炼?

谁家修炼是置身于危险之地,让自己不断受伤的?

顷刻之间,慕无仙睁大了眼。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邪道术法,就是以伤势换修为的!

江听浪他修炼速度这么快,难道……不止是四十九金的先天气运加持?

洞窥了这个秘密,慕无仙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心绪更是上下起伏。

倒是月若言,沉着脸色道:“江师弟,方才那两个飞升期,是从上界下来的吧。”

她心细,方才就发现江听浪在受伤的同时,半空中那两个飞升期中的其中一人,伤得更重。

可分明,樱雪岁岁的都没有打到她们。

她们是因为其中一人的伤势,才忽然遁走的。

而且,地面上这一道剑气,看起来也不是要杀他们的样子。

这一剑来得极快,也极狠,在地面上落下了一条巨大的沟壑。

但偏偏这沟壑之中,有一片地方,安然无恙,甚至都没有受到剑气的侵扰。

而那片地方,就是方才他们所待的地方。

方才,他们即便是不躲开,也不会被伤到。

来人不伤他们,是因为上界下来的修士不得伤人,否则会遭到更重的反噬。

这还是,二十年前,宗门老祖下界之时,告知她们的。

江听浪看向月若言。

他能猜出来,是因为那两人的容貌气息与祝春柔和沈霜蝶一般无二,又有前世对叶凡煦分身下界的认知。

而月若言,全靠她自己的心细与判断。

“或许吧。”他说完,直接换了话题:“你们捡到多少内丹了?”

月若言原本还想问点什么,可看到江听浪岔开话题,便没有再开口。

慕无仙奇怪的看了一眼月若言,又看了一眼江听浪和他身边的樱雪岁岁。

有些话,虽然很想问,但此刻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

“三枚筹码内丹,三枚十阶独角四脚兽内丹。”

筹码内丹是被种植进独角四脚兽体内的内丹。

“方才那一剑,不仅杀了很多独角四脚兽,更把许多独角四脚兽体内的内丹都震碎了,这三枚,也有些裂痕。”

慕无仙一抬手,六枚枚小小的红色内丹,悬浮在了他的手心上,那些内丹细看之下,都有大大小小的裂痕,内丹里面蕴藏的灵力,也在逐渐流失。

十阶灵兽的内丹,最少都有人脑袋这么大,慕无仙用术法将这些内丹压制变小了。

江听浪看了一眼,抬手将筹码内丹接过来,收了起来:“等比试结束的时候,灵力应该流失得差不多了,不过没关系,能上交就行。”

横竖龙吟参赛之人已经死光了,他们只能是最终的胜利者。

月若言也点点头道:“再不济,我们再到其他地方找找还有没有独角四脚兽。”

江听浪点头:“你们先疗伤吧。”

这两人身上都有伤,慕无仙的一只肩膀看起来更是要掉不掉的,鲜血都凝固了,看起来怪渗人的。

慕无仙跟月若言看出江听浪是想支开他们,于是朝稍远一点的地方走过去,开始疗伤。

等他们走了之后,江听浪看向樱雪岁岁:“师姐,她们是凌虚宗唐灵韵的大弟子与二弟子,祝春柔跟沈霜蝶。”

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如果说在跳下剑气残留的沟壑之前,他心中还有几分疑虑,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肯定了。

就是那两人!

“是她们,怎么了?吓着了?”樱雪岁岁凑近了他,靠得太近,连呼吸都打在了他脸上。

她眼底的戏谑,丝毫不加以掩饰。

江听浪心中却沉沉。

并非是惧怕,而是觉得……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