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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目睹的,夏花和阿南的唯一一次吵架。
还好,后果不是很严重。事实上,那天夏花还没下电梯,就已经被我和阿南合力拉回。他们很快回到房间去和谈,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立难安。
不用讲,他们争吵的原因,一定是因为我昨晚彻夜不归。只要我和毒药在一起,阿南心中的那道坎就过不去。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好不容易阿南出来了,我正要说点啥,他用手势制止了我,对我说:“你休息一下,我到楼下走走。”
很明显,他不想和我面对面交流这个尴尬的问题。
那天夏花一直在她房间里待着,没出来。阿南散步回来做了晚饭,也是送到她房间给她吃的。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犯的是哪桩罪。我默默地吃完饭洗完碗筷回到自己房间,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打电话,我有满腹委屈以及满腔思念想对他倾诉,但是,他居然没有接我的电话。
我坐在床上,万念俱灰。
差不多夜里12点,他的电话才回过来,我赌气,也没接他的。还学他把电话开到静音,用枕头把头蒙住,下定决心不理他。没过一会儿,屋外响起敲门声,我起身开门,是穿着睡衣的夏花,拿着她的手机对我说:“找你。”
算他狠!
我接过电话,她也跟着我进了屋,并顺手把门带上了。
我对着电话刚“喂”了一声,那边已经传来暴喝:“不接电话干吗?”
“刚才洗澡了,我一会儿用自己电话回你。”我可不想当着夏花跟他吵。
“等你三分钟,不然就永远都不要再打来!”他说完这句,电话“咚”地挂掉了。火气还真是不小。
我把电话递回给夏花,她笑着说:“他真急了,你要再不理他,我看他又要直接飞回北京来了。”
“你们没事了吧?”我指指外面,轻声问。
“没事。”夏花故作轻松说,“两口子嘛,吵吵是正常的。你爸也是,一天到晚不是叫我吃这个就是叫我吃那个,我也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我真的吃不下,烦都给他烦死!”
既然她有心瞒我,我也不想拆穿她。
“过两天我就搬回学校去住了,我要回律师事务所上班,那里比较近,再说我在学校也住得习惯。走了你们可别再吵,不然连个劝架的都没有。”
“哦。”夏花说,“没事,我们自己吵自己劝,也是乐趣。”
她说完,笑着拉上门出去了。
等夏花出去了,我这才缩到被窝里和他通电话。算他识相,语气软下来不少,还主动解释说:“一下飞机就忙到现在,手机关的静音,没听到你电话,对不起。”
“是不方便吧?”我闷声闷气地说。
“又在找抽了。”他威胁我说,“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你要敢再不接我电话,我就永远消失,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我也可以消失,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我哼哼。
“谁愿意找你,”他说,“得瑟!”
“是你说的哦,”我说,“我试试看!”
“你要干什么?”他开始紧张。
我总算赢回一局,哈哈大笑。
那天的电话一直通到早上5点,整整5个小时,手机早打到没电,只能插着充电器讲下去。其实也没说啥,但就是想聊下去,舍不得挂断。隔着遥远的距离,我觉得我们都有点慌,好像对方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里,再也抓不着彼此。
直到挂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洛丢丢发来的未读短信:
“他让我家破,我让他花落人亡两不知!!!!!!!!”无数个叹号,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夜店喝高了。打完电话的我累得很快睡着,忘记了回复。
没过两天就开学了,我搬回了学校住,也恢复了去方律师的事务所上班。那些日子真的是超忙,工作、学习、毕业论文,加之对他的思念,折磨得我又瘦了一大圈。
方律师很重用我,重要的案子都带着我。我也开始能拿到固定的薪水,虽然不高,但比起很多还在拼命找工作的同学来讲,我已经足够幸运。唯一遗憾的是他来北京的日子一拖再拖,阿吉的那个店,据说转手也办得不是很顺利。
面对电话那边多少有些急躁的他,我只能安慰他慢慢来。
五月中的一个周末,我忽然接到颜舒舒的电话,约我去喝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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