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放不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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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哥观他二人下棋,替程越生添茶,打趣道:“你说这个话的意思,听起来像是最后一次,以后就不会跟人再有交集似的。”

穿军绿衬衫的二表哥一面看着他右脸下颌处的伤痕,一面笑着接话:“那是赵南川的遗孀,他现在赵家,在德信,又怎可能会没交集?”

大表哥说:“你明知我指的是另外的‘交集’。”

“那……那人是赵南川的遗孀,”二表哥再强调女方的身份,“恐怕就更不能有‘交集’了吧?”

大表哥不以为然,“难不成还要人家一位年华正好的年轻女性,为他守一辈子寡不成?”

两人你一唱我一喝,刻意不提其中的疑点。

比如,女方既然是程之兖的亲妈,那么赵南川的孩子又是谁生的?

女方与赵南川既然是因为孩子走到一起,如果连孩子都不是共同所生,那这场婚姻唯一的基石都已经坍塌,女方当何去何从?

从程越生脸上暧昧的伤痕,到提起女方时紧皱的眉,虽不打算让孩子认妈却又心软让人跟孩子相处,种种蛛丝马迹只透露一个信息——两人或已有不单纯的关系。

二人共同望向可能是始作俑者的男人。

大表哥问:“你真的不替人家考虑一下后路?”

二表哥加码:“既然不打算纠缠,为何不一开始就避开?”

程越生一直听着这两人拿他开涮,插不上话,此刻才清了清嗓子,简单回了一句:“避过,没避开。”

表哥们相视一眼。

懂了,一开始是打算保持距离的。

只是没成功。

二表哥落下一枚白子,意味深长说:“没有避不开的敌人,只有钻得了的空子。只能说你定力不足,心意不够坚决。”

大表哥问:“既然兖兖还挺喜欢她,为了孩子,你或许可以试着处处?”

“处?”程越生琢磨,想起她说的话,“那她在许安融面前要如何自处?”

他顿了顿,点烟,“更何况,我要娶沈纾纭。”

兄弟俩齐齐沉默,无人说话,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说这么多,本来就是想让他放弃沈纾纭。

结果他直接把话封死。

是大表哥打破安静,用轻松的语气开玩笑:“反正啊,你要真跟沈纾纭结婚了,可千万别把她带到咱家来,我怕咱妈把你们轰出去。”

程越生笑:“我像是那么大逆不道的人?”

二表哥却不想回避这事,直言道:“其实你放下过去,程家也没人会怪你。”

程越生盯着棋盘,手指玩着黑色棋子,一边考虑下哪里,一边淡淡回了三个字:“放不下。”

晚上吃完饭,顾迎清带程之兖回金玉吟家,到卧室后取了他的帽子。

小脑袋上的头发汗湿过,有点打绺,顾迎清打算给他洗个头。

“你玩热了怎么都还一直戴着帽子?”

下午,程之兖跟村里的小孩玩,顾迎清怕他有个万一,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有时候看他小脸通红,知道肯定是玩热了,便揭下帽子给他擦汗。

擦完让他别戴帽子了,他也不听,又扣上帽子继续去玩。

程之兖搓搓脸蛋,“爸爸让我在外面玩得戴帽子呢,太阳大,会晒伤我的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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