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成婚2(1 / 2)
但很快,林钰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李鹤鸣起身取来合卺酒,将一半装满甜米酒的匏瓜递给了林钰,合卺酒需两人挽手对饮。
两人坐在床上,林钰比他矮上一截,饮时李鹤鸣不得不俯身靠近她,两人的额头都险些撞在一起。
即便如今已拜过堂成了婚,林钰仍觉得靠他近了不自在,她喝完就想往后退,但李鹤鸣却没让。
饿狼露出獠牙,他随手将饮空的匏瓜扔在地上,抬手掌住了林钰后腰,叫她不能躲开半分:“去哪儿?”
林钰身体一僵,无措地抬眸看他,清透的眼撞进他乌墨般的双眸,李鹤鸣望着她,忽然沉声问道:“我给你的东西,你用没有?”
这事林钰今日累得都快忘了,此刻听他提才想起来,心里万不敢相信李鹤鸣竟还有脸和她提此事,一下子气得脸都红了。
她翻脸堪比翻书,一把将手从李鹤鸣臂弯抽出来,又去拂腰后宽大的手掌,气道:“你为何辱我!”
“辱你?”李鹤鸣不认,淡淡道:“多少新妇伤得下不了床你不知道?我若要辱你,便叫你日日用着那东西,待我想了便取出来换上我自己的,那才叫辱你。”
他被她拽开手掌,便顺势去解她的外袍,但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襟,就被林钰一巴掌打开了。
她不听这些鬼话,一边往床头退,一边不满地看着他,但手却忽然碰到一件硬物。
什么东西?林钰扭头看去,竟见枕头旁放着李鹤鸣那把绣春刀。
婚前送玉势,新枕压血刀,没哪个男人会这般做事。
然而李鹤鸣却不觉得自己错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往后躲的林钰:“躲什么?你我成了亲,难道觉得还能如以前那般任性妄为吗?”
林钰皱眉,又听他一板一眼地继续道:“出嫁从夫,你既嫁给了我,自该受我管教,必然要改一改以往的骄纵性子。”
说着趁她不备,一把拽住她,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啊——”林钰低呼一声,撑着手想坐起来,但李鹤鸣掐着她的腰往下一拉,她便完完全全被他圈在了身下。
高大的身躯从上方紧紧压下来,李鹤鸣直接解开了她的腰带,将炙热的手往她里衣的襟带上伸,一边脱她的衣一边还问了句:“当真没用吗?”
林钰气得红着脸叫他的名字:“李鹤鸣!”
往常从来是“李大人”,他还是头一次从林钰嘴里听见自己的大名。
他放缓了动作,心道:罢了,没用就没用,左右不过多弄一会儿让她适应适应,少让她吃点苦头。
然而李鹤鸣将这事想得轻巧,却忘了自己压根毫无经验。
知行难合一,他尚不知道男女之事全然不似书中写的那般简单。
房中喜烛长燃,炉炭慢烧,温得室内一片暖热。
床上,林钰被李鹤鸣压在身下,已被他剥去中衣,只剩一件薄软的主腰贴身穿着。
林钰这身皮从没见过光,白得晃眼。李鹤鸣的视线在她细腻如膏脂的皮肤上凝滞了片刻,又抬眸去看她的神色。
林钰轻咬下唇,些许紧张地看着他。
两人既成了亲,林钰自然不会拒绝与李鹤鸣行夫妻之事,但她没与别人有过,到了此刻总归会有些怕。
李鹤鸣瞧出了她的慌乱,却也不知道出声安抚。他看着她身上这件颜色浅淡的桃红色主腰,心里正思索着这东西该怎么解开。是解带子,还是解扣子。
贴身衣裳薄,他若想,能轻易将这料子一把撕开,但听说女子大多在意自己大婚时的喜服,若弄坏了,怕会惹她生气。
李鹤鸣看的那些个书里描述的多是男女欢好之技,断不会教男人如何去解女人衣服这般简单的事。
主腰肩两侧有细带,胸前一排细小的白玉扣紧扣,料子软且薄,李鹤鸣借着光,好似能看见衣下的皮肉。
林钰身子骨弱,王月英听过不少外界传林钰难生养的难听话。胸大臀满之女多子多福,这话听着糙了些,但哪个做母亲的敢不放在心上。
是以王月英这些年找了好些药食方子叫厨房熬补,煞费苦心地养林钰的身体。
然而林钰听话地吃了这些年,却也没见身上长几斤肉,唯一能叫王月英宽心几分的是那独独长的小几两肉都懂事地添在了该长的上。
李鹤鸣知林钰生得好,但却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衣裳下裹藏的窈窕身躯。
诚如书中所述: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
他不似林钰十指不沾阳春水,手上一层持刀磨出的厚茧,他搓了搓自己粗糙的指腹,皱了下眉头,有点无从下手似的盯着林钰看。
林钰见他看着自己半天不动,羞得满脸通红,一时又想往后退,但脚才蹬了下床,身体还没来得及挪动半分,就被眼疾手快的李鹤鸣抓住了腿。
他看了她一眼,好似在说:又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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