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并未信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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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内城,两人骑马到京外城西边的漂儿胡同,找到宋胡家,殷朗还在奇怪朱怀古居然也会骑马。

前世身为尚书之女,后又被内定为太子妃,她需要学的东西太多,这马术便是其中之一,只因当时的太子极喜郊外纵马狞猎。

她解释:“在凤阳赵府时,赵家少爷对我极好,他学马术时,让我也学,说是总不能每回外出,他骑着马儿在前头跑,我在后面跑着追也追不上。”

殷朗莞尔:“这赵家少爷倒是个妙人!”

朱怀古补充道:“也是个好人。”

殷朗赞同:“是。”

到漂儿胡同里的宋胡家门前,朱怀古抬头敲了门几下,门很快有人出来应门,应门的人正是两人要找的宋胡。

宋胡一听是大理寺来人查他女儿命案的,赶紧把两人请进屋里,又忙去灶间起火烧水,说什么都得沏上两杯热茶来招待两人。

待一刻余钟后,他端着两杯沏好的茶到堂屋,不敢往桌边坐下,他站着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儿,深怕一个不恭就得罪眼前的两位贵人。

朱怀古见宋胡如此,不禁出声抚慰:

“宋大叔,你也坐下吧,坐下好说话。”

宋胡不敢,连连摆手:

“不必不必!两位公子请用茶!茶不是好茶,可这已经是家里最好的茶了,还请两位公子莫要嫌弃!”

她见劝不了宋胡,便示意殷朗出声,他倒也干脆,指着圆桌另一边空着的凳子:

“坐下吧,我们也不是什么公子,我是大理寺卿池大人身边的殷长随,他是池大人身边的朱侍从。现如今你女儿的案子已移交大理寺审理,你要是真想替你女儿伸冤讨得公道,便坐下来,与我们说说经过。”

朱怀古说:“是,宋大叔,说起来我们都是庶民,我还是奴身,并不比大叔高贵到哪儿去,大叔不必拘谨,只管坐下与我们畅谈案情经过,我们是奉池大人之命前来,自得好好办差,办求查得真相!”

宋胡一听她最后说的“力求查得真相”六字,已然热泪盈眶,双膝扑通一声跪下,向两人求道:

“殷长随!朱侍从!我这老骨头不中用,舍了性命也难告倒那畜牲!求两位在池大人面前好好替我说情!求大人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朱怀古赶紧离座绕过圆桌,到另一边扶起宋胡:

“宋大叔,你不必如此。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杀害你女儿的凶手,我们必定能揪出来,依国法处置。”

宋胡被她扶至凳上坐下,抬手抹了抹不断从眼眶里流出来的泪水,他眼前一片泪光,模糊地看着亲扶他起身的朱怀古:

“朱侍从,那顺天府尹洪大人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我险些撞死在顺天府衙外石獅上,他也不敢拘那畜牲上堂定罪啊!”

这一点,她在路上倒也有听殷朗细说过。

说顺天府尹洪涞洮也只是传唤陈桥方过堂一问,并未细细审问核查,怕的便是陈桥方身后的毅亲王追责问罪,怕丢了顺天府尹这顶顺天父母官的乌纱帽。

朱怀古道:“宋大叔放心,洪府尹怕的事情,池大人不怕,洪府尹未能做到的查证核实,我们能做到。还请你相信我们,不要怕,不要有所忌惮,更不要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你状告陈桥方为杀害你女儿凶手的缘由说出来,案发当日亲眼所见的经过,更要半点细节也别放过,细细说与我们听。”

从宋胡家出来,走出漂儿胡同,殷朗看着沉思中的朱怀古:

“和先前我听到的供词一模一样,并无新的进展,怀古,你觉得你能查出不一样的结果来?”

朱怀古回神,她侧脸看了看他,又往后看了看离两人越来越远的漂儿胡同,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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