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男子（1 / 2）

宁师傅为表明他并未随意抹黑赵康灵，同朱怀古、殷朗讲述了一件非关他事儿，却是他无意间亲眼所见的一件事儿。

这件事儿当然是事关赵康灵，也是他真正厌恶赵康灵的真正缘由。

宁师傅伴着回忆叹道：“原来没亲眼目睹这件事儿之前，我也与朱侍从想法一样，觉得官家小姐么，总有几分千金小姐的坏脾气，这也没什么，反正像我这样仅有手艺糊口的小老百姓，在那些高门大户眼里，就是下等人，被刁难的时候多，多一个赵二小姐不多，少一个赵二小姐不少，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一番话下来，不过三十而立的宁师傅，让朱怀古与殷朗听出满身的苍桑。

言归正转，叙事从头，宁师傅开始回说数月前的一个夜里。

同现在一样，宁师傅为赚多银两而接私活儿，那晚没归家，到了活儿做得差不多的时候回商氏成衣铺后院的小屋里，夜黑风高，又赶着归家急，便抄个小路归家，没想进胡同没多久，便不慎在漆黑不见半点儿光的胡同里摔了一跤。

这一摔，还没爬起身，正哎哎叫靠坐在胡同里揉因摔倒而被扭伤的脚踝，没想便被他听到看到接下来的一幕。

朱怀古听得入神，听殷朗插话问一句：

“看到赵康灵了？”

宁师傅点头：“是！”

赵康灵身边没有跟着小真，只一人被一个男子纠缠着，几番想戴帏帽走人，几番都被男子阻止，最后连帏帽都被男子扯落丢开。

朱怀古问：“男子是谁？”

宁师傅道：“没看清，也不认识。”

倘是认识的，那看一个侧脸便大概能猜到是谁。

可他不认识，天又黑，男子又一直背着他与赵康灵争吵，他则因着胡同里伸手不见五指，正面对着胡同对着他的赵康灵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当时他只觉得自已大概听到看到不该听不该看的事情了，能不出声不被发现最好，省得麻烦。

特别那会儿，赵康灵在他心中，那就是个不讲理爱挑他毛病与他过不去的千金小姐，他实在不想再惹上这样的人，落个无法清静安生。

“他们吵了多久？吵的又是什么内容？”朱怀古问，见宁师傅面有迟疑，她接着道：“既然赵康灵能连小真都不带在身边侍候，可见这男子是个连小真都可能不知道的存在。赵康灵之死，什么可能都有，这男子能与赵康灵争吵纠缠，其嫌疑少不了。”

其实不必朱怀古特意说，话说到这份上，又已出了命案，朱怀古与殷朗这么晚还来寻他问话，宁师傅自是明白事情的轻重，他叹道：

“一男一女大半夜里能吵什么？”

赵康灵与男子有私，但临了反悔，想与男子断个干净，没曾想男子不乐意，便纠缠威胁赵康灵，说要是赵康灵敢弃了他，他便让赵康灵清名一败涂地。

“私情？”殷朗难以想象在京中素有温婉可人清誉的赵家二小姐，居然会与男子有私情：“现如今赵康灵死了，这男子能以女子清名威胁赵康灵，想必再疯一些，未必不会干出杀人泄愤的恶行来。”

朱怀古点头：“嗯，以这争吵的内容来看，倘赵康灵执意同男子断个干净，男子一怒之下，或再因旁的刺激，泄愤杀了赵康灵，连同侍候在旁的小真也灭口，这不是没有可能。”

宁师傅听着默默低下脑袋：“逝者已矣，我本不想多言，故命案发生后，我也不曾主动到官府交待线索。今两位找到这儿来，我一想再想，想着或许就是天意，或许就是赵二小姐引着两位来，想让我说与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