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挟胁顾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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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文伯知道,三人并非死于意外,而是古爷重施故技,又对三人下毒,这回古爷没再让三人装疯卖傻地病,直接让三人为古爷办事儿,但三人并不比前八人容易说服,要不然第一件诡事中失踪的人便该是十一人,而非八人。

古爷并没有说服三人在松脉山上寻找无名墓的另一个墓口,其实古爷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有第二个墓口,只是基于盗墓贼的直觉,古爷觉得既然第一个墓口被封,又确定墓中一定有守墓人的存在,即便古爷并未见过文叔,但一旦确信守墓人的存在,古爷深信守墓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墓中,守墓人要活着,便得有吃的喝的一切生活物资,物资不可能产自墓内,那么这一切则需要有个进出的墓口。

三人未被古爷说服,古爷又已说了发财梦的由来,既然达不到共识,古爷不想冒险,以毒控制三人后,假意给三人考虑时限后,古爷逐一让三人死于意外,看似意外,实则皆是被古爷杀人灭口。

“那三人为什么不同家里人说?”殷朗问后觉得有些不妥,又改问道:“或者说了,他们的家里人却都未传出半点儿风声,以致当年除却当事人,村里的其他人皆不晓得这一切乃古爷暗下的黑手?”

朱怀古道:“也许是因着那三人并不想家里人落入同样的处境,古爷既能轻而易举地他们下毒,那么对他们家里人下毒,同样不难,他们应该是想保护家里人,故也才有了所谓的考虑时限。”

这时限不禁是针对古爷,三人会同意,也是在拖延时间,他们在那段时间里大概有过举家搬迁出松脉山脚下远走高飞的想法。

至于文伯又为何会知晓第二件诡事,他没有再隐瞒,连同第一件诡事,他如实道:

“自文叔知晓古爷窥觑上我们文家人世代守着的白家大墓中的前大周古物后,文叔加紧了对墓的看守,而我与文叔也在地下通道与对松脉山脚下各个村庄了若指掌的便利下,开始暗下跟踪古爷。”

然古爷很狡猾,有时候文伯根本跟不住,跟着跟着便会失去古爷的踪影,但文伯没有气馁,在哪里跟丢的,总能在过后找出跟丢的原因,继而在下一回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池千望听得皱起眉头:“既如此,也就是说无论是七年前还是六年前,第一件诡事与第二件诡事,其实你同文叔都有解救在诡事中死亡的那些无辜村民?”

文伯嗤笑:“无辜?呵!他们要是不贪财,又怎么会落入古爷的圈套?明知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也被所谓的发财梦迷得没了警惕之心,更没了人性,竟对已亡故百年的古人起了偷盗之心,此为不敬,大不敬!”

白家大墓对松脉山下所有村庄的村民来说,或许就是一座不知根底的无名墓,然对文家人而言,它就是使命,是文家人世代传承下来的文家先祖遗命,他们不容许任何人破坏白家大墓,更不可能会让谁盗走墓中百年前的陪葬品!

于外人而言,墓中古物价值不菲,是每个人发家致富实现发财梦的根源,于文家人而言,那些古物只是他们文家每一代守墓人努力守住的白家主人的陪葬品。

听着这样的言语,理解着这样毫不动摇的忠心耿耿,池千望殷朗皆沉默了,朱怀古则更多的激动,内心的感激无法言喻,她眼眶迅速聚起来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伸手一抹,便是满满手背的冰凉,而在这一片冰凉中,她又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池千望殷朗知一些事情,晓得朱怀古这是因着与文家人同样坚持不懈地做着一件事儿,事儿虽不同,那种坚持到底的精神却是一样的,朱怀古这般感怀,又是个姑娘家,难免会敏感且多愁善感些。

文伯文道文巷见状,却是看着泪流满面的朱怀古再理解不过,纵他们知道朱家先祖也有一定要查清百年前百家之祸的遗命下来,且同他们文家一样传承了百年,于白家的忠心,朱家人何尝不是!

一时间,文家三人瞬时对朱怀古有种同根同源的亲切感,再是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文伯说完,自已也知道说什么敬不敬的,那是对他们这些于百年前白家有渊缘人来说,于外人而言,特别是对那些快钻到钱眼里去的外人,哪里会有什么敬不敬的心:

“后三人倒是因着早前已失踪了八个人,虽然三人并不知八人已死,但下落不明,谁都能想到最坏的结果,三人自也不例外,三人不想答应古爷,不是不想发财,也不是不贪财,只是比起钱财来,三人已学会了更该珍惜一人只有一条的生命。”

正如文叔当时目睹着八人死亡,不想文叔不想救,只是文叔救不了。

文叔清楚地明白,他一出现,不仅会暴露第二个墓口,也救不回那八个村民,他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心狠手辣的古爷,无法在守着墓的同时,救下那已中了毒的八人。

文伯当时暗下跟着古爷,他自是晓得三人已中了毒,同文叔告诉他的一样,古爷采取了同样的手段控制了那三个村民,并给了他们时间考虑,他不是没想过趁着这段时间为三人做些事情,比如说报官,但他迟疑了:

“我想要报官,然文叔阻止了我,文叔说报不得官,官府救不回那三个村民,更无法将古爷那样的人抓入牢狱,因为没有证据,那三人为了活命,到时一定不会成为证人,指不定为了保命,在古爷的扇动下,反会成了要我的性命,我不想把人性想得这么坏,但文叔担忧的不是没有道理,那三人为了活命,到最后伙同古爷反咬了我一口,让我陷入牢狱,这不是没有可能。”

何况在当年,身中剧毒的三个当事人根本就没想过报官,或许是因着他们不信任官府,也或许他们并不想拿自已的性命去冒险,他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幻想着古爷兴许能放过他们,也兴许他们自已能找到解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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