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心虚的大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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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捕头委实算得上近十年来金陵府衙数位捕头中最为尽忠职守的一位,揖拿要犯抓捕偷盗,无一不是抢在最前。

然人总是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因着马徽儿被杀现场的一切实在太过明摆着,死者、凶手、凶器、证人,甚至动机都那样明确,于是他失了往前任何一个凶杀案该有的警觉,总觉得此案已是定局,凶手就是冯秦深,自没费力气了解一些边边角角。

池千望也没数落汪捕头,毕竟汪捕头也不是他手底下的官差,纵官大压死人,他也不是那般仗官威以大欺小之辈,然也就那么一句,已足够让汪捕头接下来每时每刻不是百般小心翼翼,深怕一个应答不慎,又得池千望一句寒若冰刃的质问。

事关一条人命,纵朱怀古见汪捕头在池千望的威压下有几分可怜,她也未出声说些什么,倘此遭不是她执意要回金陵看一眼兄长于布帛中提到送与她前世十六岁生辰礼的大宅,冯秦深纵是越狱逃过死罪一时,被追捕回来亦是死路一条,倘冯秦深真是凶手倒也罢了,可经她前今两世查案的经验来看,冯秦深至少有五成确是被冤枉的。

她也没把握冯秦深就一定不是凶手,但凡事有疑,查个清楚明白,总是没错的,而在追捕回冯秦深的这段时间里,无疑便是她查清马徽儿被杀一案真相的最佳时机。

池千望已同她说过,秋知府已将冯秦深被判死刑的文书折子递进京城大理寺,现又是刑颜玉在大理寺坐镇,代掌大理寺首官所有职责,这个折子要是经刑颜玉一批再传回来,冯秦深死罪难脱,除非在这段时间里,她与他能找到冯秦深确非凶手的确凿证据。

想到此,朱怀古问了同在冯秦深书房细查的池千望一句:

“少爷,倘刑大人察觉出马徽儿被杀一案蹊跷,复审没通过被驳回来呢?”

池千望听之手上一顿,后将卷了一半的字画继续卷完:

“这也有可能,依颜玉的眼力,倘秋知府在折子陈述中有漏洞,颜玉必然会将折子给驳回来。”

朱怀古转问跟在一旁僵得跟雕像的汪捕头:“秋大人折子中于案情可是如实上表?”

汪捕头狂点头:“是!自然是!”

朱怀古回看池千望:“我觉得十之八九会被驳回来。”

出了冯府是在下晌,离日暮尚有一个多时辰,冯府除了发现八字宣纸与圆状血滴之外,再无其他线索,但汪捕头已经是既激动又惭愧,回七七客栈的路上,他是尽可能地离池千望远些,又不敢太远,怕池千望问话,他没听到,更是罪加一等。

朱怀古体谅汪捕头这般的心情,余下在七七客栈休整下后,她想出街去到处访访冯马两家的声名,这一点没汪捕头在场更好做,于是她一提出让汪捕头自行忙去,池千望一点头,汪捕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看得殷朗也不自觉露出笑容。

吃了点心茶水,朱怀古不知池千望殷朗饱腹与否,反正她不仅肚皮,连精神都饱满了,走在街上,左观右望,近马府时的一条大街,她指着离马府最近的那条小巷子,那是条拐弯的小过道,本来过道小,无法容得开个店有个铺子之类,但三人走过时,却意外发现一家买包子的小铺子。

这家包子铺显然是开在自已家宅后面,等同于在宅院后面开了个门,门开得有些大,形成一个不小的铺面,铺面也不超到过道上去,占不了地方,也就是有无包子铺,过道的宽子都是原来的大小,这样一来,官差倒也睁只眼闭只眼,没让包子铺收掉。

三人走近,一位大娘包着汗巾,很是热情的招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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