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除非你不要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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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喝,不健康。”

张贺年往后一靠,视线饶有趣味:“你喝就健康?”

秦棠喝了口放在一旁,没和他贫嘴,说:“刚刚夫人来电话了?”

张贺年扯了扯嘴角,没瞒着她,“嗯。”

跟往常一样,又是长篇大论,让他清醒死心,回去接受家里安排乖乖结婚生子,牵扯到秦棠的话题,张夫人拿秦棠父亲当挡箭牌,还在说当年是秦棠父亲安排秦棠出国。

而这通电话是张夫人用楼子煜的手机打的。

秦棠问他:“我出国那会,你和夫人是不是吵得很厉害?”

张贺年拍了拍床边的位置,“你坐过来我告诉你。”

秦棠侧身坐在床边,微微外头注视他。

他住院几天,皮肤似乎白了点,优越的骨相没有死角,眉眼凌厉很有压迫感。

“靠近点,坐那么远做什么,防着我?”

秦棠低眉顺眼,穿着杏色的外套和白色长裙,里面穿了保暖的打底,“我哪里敢。”

“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都不怕我了,以前和你说几句话抖得厉害。”

“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秦棠的注意力没被带偏,秀眉微蹙。

“我不接受她安排的一切,什么都能吵,没有我们这事,也会有其他事。”张贺年太了解张夫人的行事作风,控制欲强,什么都得管。

他又不是会服从管教的人。

“没了吗?”

张贺年胸膛微震,轻笑一声:“你还想知道什么?”

“都想知道。”

张贺年伸手搂她,为了避开他受伤的地方,她伸手拦了下,没靠到他的怀抱。

张贺年还是将人勾怀里,虚虚揽着,“宝贝,要不你在我身上装个二十四小时监控吧。”

“张贺年。”秦棠喊他名字,杏眸温温柔柔,一汪浮动的春水,“再难我也不会放弃你,除非你不要我。”

张贺年捏住她下巴,直勾勾盯着她,两人鼻子距离不到几厘米,漆黑的瞳孔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那你完了,彻底栽我手里了,我豁了这条命,也不会放弃你。”

秦棠胸口抑制不住的泛着酥麻,又急又忙捂住他的唇,“别乱说不吉利的,我要你好好的。”

“放心,没那么容易死。”

“张贺年!”

张贺年抱住她,脖颈贴着她的侧脸,他摁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肢,用力抱着,她怕弄到他的伤口,不敢抱那么紧。

秦棠小声说:“不要再说那个字眼,我敏感,听不了。”

张贺年低声笑了笑,深邃的眉眼有些无奈,“好,听宝贝的。”

那声‘宝贝’,缠绵缱绻,萦绕舌尖,像陈年烈酒,浓香厚重。

晚上九点多,张贺年在洗手间刮胡子,胡子拉碴的,很扎人,秦棠很嫌弃,不让亲。

秦棠在切水果,刚切好,病房门被人敲响,有道男人的声音响起,秦棠以为是张贺年的朋友又来了,抬起头看清楚来人,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会是陈湛。

陈湛不请自来,看到秦棠,唇角的弧度勾起,“我就说张贺年怎么一直待在北城。”

陈湛披着貂绒大衣,高调的做派,身后跟着几个比保镖一样的人。

张贺年从洗手间出来,面色冷沉,朝秦棠招了招手,秦棠立刻站到张贺年身边,张贺年挡住陈湛落在秦棠身上的视线。

“贺年,受伤了?”陈湛面带笑意,笑着问张贺年。

秦棠紧张抓着张贺年的衣摆,心脏跟着提到嗓子眼,一见到陈湛就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张贺年背过手悄悄握住她的手,指腹挠了挠她掌心。

“医院病房招待不了你们这么多人。”张贺年冷冷勾唇。

陈湛摆了摆手,身后几个保镖立刻退开站在走廊两侧,陈湛脱了外套,随意搭在一旁的挂衣架上,“别紧张,我呢是习惯出门带保镖,不是防着你,以你的身手……不对,我忘了,你受伤了。”

陈湛一副黄鼠狼的模样,“怎么这么不小心,弄伤进医院,怎么样,身体好点没?”

“多谢关心,没事。”

张贺年松开握着秦棠的手,轻松自在躺在病床上,秦棠跟过去,紧跟着张贺年身边。

“听说你是被朋友的妹妹捅伤?捅到哪了?”

“消息很灵通,陈总很关注我。”

“那可不,你这么关注我,我也关注你,知己知彼,百胜不怠。”

他们俩唇枪舌战,暗流涌动。

陈湛消息是真的挺快的。

张贺年在医院住了不到两周,他有隐瞒桉城那边,但陈湛不一样,陈湛在北城有势力,想瞒他不容易,他之前在北城起家,不像桉城那边,手伸不到北城。

张贺年躺在病床,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没没有茶水招待,你随意。”

“不用客气,都这么熟了。”陈湛看向秦棠,“秦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么多年去哪里了?嗯?”

秦棠不理会,安安静静站在张贺年身边。

“秦小姐还是对我那么冷淡,是在记仇我之前欺负过你的事?”陈湛目光在秦棠身上打量,审视,“那两次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秦棠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恶心,被陈湛这种人盯着看,极其不舒服。

突然砰地一声,床头柜的水壶猛地朝陈湛砸过去,巨大的动静响起,秦棠都吓了一跳,水壶的玻璃碎了一地,开水更是淌了一地,陈湛躲是躲过了,身上被溅到开水,所幸穿得厚,没有什么事,这声巨响惊动外面的保镖,他们一同进来。

陈湛黑下脸:“出去,谁让你们进来了?”

“老板……”

“出去。”

“是。”

保镖退了出去。

陈湛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皱眉问,“贺年,什么意思?”

“没看见?”

“看见了,所以不懂,至于这么大的怒火?我刚刚也没说错什么,不是么。”

陈湛装傻,不太理解。

张贺年双眸浸了寒霜,“陈湛,你不会以为你现在可以高枕无忧?”

“那倒是没有,我知道你还盯着我,怎么都甩不掉,你盯着我,我找你麻烦,咱们有来有往。”陈湛从容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收起脸上的笑容。

地上的玻璃渣在灯光下反射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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