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抢家产的上门了(1 / 2)
他目光凛冽似水,声线清冷:“记得自己的身份还投怀送抱,徐青栀,你想要什么?”
直白的怀疑如锋利的刃,轻而易举地划破徐青栀的伪装。
酸涩、屈辱便像绵延不绝的洪水,从那条伤口疯狂涌了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咬着嘴里的软肉,疼意密密麻麻地散开,方才将翻涌而起的情绪压了回去。
明媚动人的杏眼中,泛起绵绵笑意,声音更是勾人,道:“当然而是想要留在宋家,别再被你们卖来卖去了,你们无所谓,可我累了。”
她说这话时,忧伤自眼底一闪而过。
自幼辗转于各种大户人家的她吃尽苦头,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得自由身,做个生意,赚很多钱,想买珠花就买珠花,想吃肉就能吃肉。
本以为被卖给宋志明后,好歹能安安稳稳地做个填房过日子,起码不用为奴为婢,卑躬屈膝,小心翼翼,谁知刚到宋家,宋志明就死了。
宋寻渊作为宋家真正的掌权人,随时都能做主,将她发卖出去。
无力之感油然而而生,如破了壳的种子,生出密密麻麻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让她难以呼吸。
宋寻渊将她眼底掠过的委屈尽收眼底,冷硬的心竟在此刻悄然而柔软了几分。
奴婢之身,任由主子买卖,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昨日借着药性投怀送抱是她错,可他没能忍到最后,亦有过错。
养活一个女子,他还是没问题的。
想罢,宋寻渊坐起身来,晦暗幽深的目光从她粉若桃花的脸颊上掠过,语调清冷疏离:“你既然而进了宋家大门,就不再是身不由己的奴婢了,改日我就将你的身契给你。”
徐青栀黯然而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抬起头,兴奋地看向宋寻渊,好像做了一场大梦,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寻渊将她的小心翼翼看在眼中,心底的柔软被放大了几分。
说到底,她亦是身不由己,只能拼命为她自己打算罢了。
他敛了眸底冷意,穿上外裳,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徐青栀撑着酸软作痛的身子,勉强坐起身来,打来热水洗澡,换上她半旧的衣裳,呆在卧房中,盘算着拿到身契后,怎样从宋寻渊手中讨一笔银子,离开这里,过她的逍遥日子。
谁知还没等到宋寻渊把她的身契送来,门外便传来一阵来势汹汹的吵嚷,其间还叫嚣着要宋寻渊出来。
她心中生出几分烦躁,埋怨闹事的人打扰了她的好事,当即走出卧房。
只见一个身穿宝石蓝衣裳的妇人扶着丫鬟的手,指着刚出现的宋寻渊的鼻子就骂。
“你个克爹克娘的天煞孤星,死了爹娘,竟一声不吭地办了丧事,占了宋家家业,那些家产,可有你二叔的一份,杀千刀的小畜生竟敢独吞我和你二叔的那份,我奉劝你现在就把家产通通交出来,我们作为长辈,还能给你一口饭吃,否则……”
“否则怎么样!”
徐青栀实在听不下去了,忍着酸痛的身子便冲上前去,挡在宋寻渊跟前,不甘示弱地瞪着对方。
她听说宋志明有个弟弟,做了大生意,搬去京城了,多少年没见过了。
宋寻渊这个侄儿独自支撑宋家时,他们不出现,宋志明死了,他们倒是记得回来抢家产了。
宋家二婶郑茹见她脸生,又长得貌美如花,还以为她是宋寻渊新过门的媳妇,当即拉长了脸,沉声呵斥道:“宋寻渊,你娶了个什么媳妇,不知尊卑有序。”
徐青栀一听,下意识回头看了宋寻渊一眼,见他眸色沉沉,晦暗不明,昨夜火热的画面骤然而在脑海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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