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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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亦楠很烦躁,尤其生李年森的气,又不是二十四孝大孝子,用得着那么听他妈的话,非要来例行公事吗?

她一气,肚子更疼,想喝热水,但是里客厅太远,就懒得动了,直接窝被子里闭眼休息。

日日盼大姨妈来,来了之后恨不得立马给送走,现在大姨妈都快把她送走了。

容亦楠哭丧着脸,忍受着身上冒出来的冷汗。

电话又响了,还是李年森,第一次响容亦楠赌气不想接,电话坚持了几十秒后自动挂断。

没过多久,李年森又打过来了。

刺耳的手机铃声冲击着她的耳膜,容亦楠有种奇怪的直觉,如果她不接,李年森会一直骚扰她。

她的手非常狂躁地在手机上划一下,接通了电话,因为赌气,不想说话。

李年森那边直奔主题:“你,还活着吗?”

一句真诚的问候让容亦楠立马炸了,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嫌她活得时间太久?

她很想破口让李年森滚,超级直男不会说话,然而她一开口,就软了,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只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哼哼。

那边不太确定,声音却很低沉:“怎么不说话?”

容亦楠现在看李年森,可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用了能调动的所有力气,对着手机大吼:“老娘大姨妈来了,都快疼死了,怎么说话?”

她愤怒地挂了电话,眼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

她缩在被子里,决定就这么凑凑合合睡一晚上,指不定明天就好了。她带着怨气睡着了,半夜却被一股甜腻的味道叫醒了。隔着虚掩的卧室门,她看到了外边的亮光,还有碗筷碰撞的动作,厨房有人!

意识到这点,容亦楠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不成是小偷正在作案?

容亦楠再不舒服,也得自保。

她赤脚下了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出门时还挑了一个超大加厚的画板,就算小偷再嚣张,吃她一板,她再往外逃,总有活路。

容亦楠看着厨房那道黑色的人影,二话不说就砸上去,恰好黑影人在那一刻回了头,居然是李年森的脸。

来不及思考李年森为什么会在她家,容亦楠想把画板收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要不李年森的头开瓢,要不她的手负伤。

可是情急之下,容亦楠还是选择了后者,画板应声而断,剧痛袭来,容亦楠大叫一声,在那一瞬间,容亦楠看见李年森惊慌失措的脸。

“小心!”李年森适时拉过了容亦楠,画板顺着她的手臂擦过,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但他的手却是颤抖的。

容亦楠哇的一声哭了:“疼,疼死我了!”

然而她嚎了两声,却觉得李年森还在,硬生生忍住了,只是剧痛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失?容亦楠憋出了几滴泪花,被厨房明亮的灯光照着,怪可怜的。

李年森心软,于画板碎片中直接将容亦楠抱起,抱到了沙发上,他的眼底都是心疼:“感觉怎么样,我现在要确认有没有伤到骨头,手动一下,看看能不能动。”

容亦楠疼到失智,只盲目地信任李年森动了动手指,因为这一刻,她觉得李年森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没有骨折,只是皮外伤。”话虽如此,李年森眉头还是皱得老高,好看的眉眼也挽救不了他类似小老头一样的表情。

容亦楠坐在地上,眼角还残留着泪水,李年森心软,下意识就给容亦楠一个公主抱。

身体悬空时,容亦楠眼睛睁大,配着半干的眼泪,看上去有点儿怪异。

她被放到了沙发上,李年森捏了捏她的手,得到容亦楠倒吸的冷气一口:“有医药箱吗?伤口需要清理,避免感染。”

容亦楠的手指被木板擦破了皮,刚才还好,现在血已经渗了出来,看上去触目惊心的,容亦楠很难过,委屈巴巴地说:“完了完了,肯定会影响键盘输出的速度。”

李年森提着医药箱走过来,听到容亦楠的心里话,想教育她要工作不要命,但出口却犹如春江的潮水,温柔而低沉:“恢复得好两天以后就不疼了。”

他拿出酒精棉球给容亦楠消毒,动作比治疗任何一个病人都温柔,可还是架不住容亦楠怕疼。

“轻,轻点儿,我怕疼!”容亦楠在棉球擦过手指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李年森没理她,只是低头认真清理着,这么近的距离,看得到他的眉深而浓,如山水写意的水墨画一般,他身上清雅淡远的气质大概就是从这里来的。

她被李年森吸引,忘记了疼,直到李年森给她的手指包上了纱布也不知道。

“好了,以后不要冒冒失失的了,长点记性。”李年森顺道拿出纸巾,擦掉容亦楠额头上的汗。

“我才没有冒冒失失,还不是你大半夜突然来我家,给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犯罪分子呢!”容亦楠低头,心里的委屈劲又上来了。

李年森不是要跟她保持距离吗?大半夜来她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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