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霍瑨深,打架有伤和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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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霍瑨深坚持要跟她过手,是想实地检查她的身手。秦暮那种草包几下被她打趴下,他觉得秦暮太弱,不知她实力深浅。

霍瑨深傲娇的斜睨了她一眼,说道:“不然呢,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自己的女人,哪里真能下得去手。要真把她打伤了,以后还要落一个家暴的罪名。这女人得理不饶人,他才不会蠢得真让她记恨了。

不过她的身手确实可以,霍祝平若想直接绑了她,还是很有很难度的。

颜汐撇了撇嘴,心说:不然再出去比划比划,拿出真本事来,看谁赢了。

不过,她可不敢再逞口舌之快,哄着道:“是啊是啊,你舍不得打我才让着我呢。”

霍瑨深喝了一口水,哼了声道:“脏兮兮的,还不去洗澡?”

“是!”颜汐稍息立正,然后拔腿就往楼上跑。

她已经住到了空山新雨,不过不是跟霍瑨深一个房间,还是二楼的那个客房,算是跟他搭伙吧,毕竟都是一个人住,挺无聊的,而且两人隔开的太远,来回都不方便。

他们都是大忙人,忙起来约会的时间都没有,这样能省下路上来回跑的时间,再忙早上还能见个面。

霍瑨深瞧了眼颜汐飞跑的身影,听她把楼梯踩得咚咚响,嘴唇微扯了下。

他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安静的没有一点声息,她却永远都是精神十足,不知疲倦。这个家因为她的到来,热闹了不少。

虽然,只是两个人,一只狗,还有两只猫的热闹。

霍瑨深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拿了药酒擦在身上青紫的地方,推开淤血。

这丫头打起来还真下得了手,一点都不省力。

金刚闻到药酒的味道,远远的躲开来,不找他玩了。两只小猫也远远的躲着,趴在楼梯台阶上,探头探脑的盯着这边。

颜汐洗漱完出来,就闻到空气中有药酒的味道。从扶手间的空隙中一看,就见霍瑨深正在推拿。她快了几步跑下去。

霍瑨深脱了上衣,右手上满是药油,努力的扭头去看后背。

颜汐看着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怪不好意思的。刚才她洗澡的时候,身上的青紫块可比他少多了。

颜汐轻咳了一声,扭捏的走到他跟前道:“我、我来吧……”

她像是个干了坏事的孩子,努力的纠正着自己的错误。

霍瑨深抬头瞥了她一眼,把手收了回来,腰背一转,将背部对着她:“你弄的,当然是你来。”

颜汐看到他肩膀上还有她的牙印,轻咳了一声,拿起药酒乖乖的给他上药。

冰凉的药水站在皮肤上,霍瑨深思的抽了口气,随后肌肉放松下来。颜汐给他推开淤血,两人都无话。

过了会儿,不知道是药力发生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霍瑨深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颜汐觉得怪异,探头看了他一眼,就见霍瑨深脸颊微红,闭着眼睛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颜汐举起满是药油的手,小心道:“很疼啊?不好意思啊,我下手没轻没重的。”

霍瑨深深呼吸了一口,简直要被她气死。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动写照。

颜汐看他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顿时自己也把脸憋红了,尴尬的看向别处。

这人真是的,都成这样了,也能想入非非。

男人果然都是没啥自控能力的生物!

霍瑨深扫了她一眼,见到她鄙视的眼神,恼羞成怒道:“怎么不动了?打我的时候倒是有力气,这会儿就不负责任了?”

“我……”颜汐看到霍瑨深特意给她看的淤青,生生的压下了那口气,胸腔鼓得跟河豚似的。

我忍!

颜汐使劲的在他的淤青处摁了几下,暗想让他疼着,总比他舒服的想入非非好。

霍瑨深疼的闷哼了一声,忍不住道:“姓颜的,你该不是变态吧?”

颜汐气得拍了他一下,道:“你才是变态!”她顿了下,看到他那些伤,心里也惭愧,她道,“霍瑨深,我以后不打你了。”

霍瑨深哼哼了声道:“放心,我以后也不会打你。”

颜汐咧嘴笑了笑,道:“好,我们都不互相伤害。”

霍瑨深抬手指了指背后:“那边稍微再轻一点。”

好不容易等颜汐搓揉完了,她准备收起药酒的时候,霍瑨深止住她道:“你擦完了?”

颜汐穿着长衣长裤,所以他看不出什么来。

颜汐闻着空气里满是药酒的味道摇头:“我没啥伤,不用了。”

霍瑨深一把将她摁在沙发上,掀起她的后背衣服,他记得她的腰上挨了一拳。

那里果然有一个淡淡的印子。霍瑨深道:“别乱动。”

他将药酒搓热了,给她推揉。颜汐诧异他恰到好处的劲道,扭头看他道:“你练过?”

霍瑨深淡淡看她:“以前常打架,后来便去跌打馆学了一阵子。”

颜汐:“难怪……”他的打架方式才真的叫散打,拳脚都没招式。

“你跟谁打架?”她好奇问道。青春期的小男生血气方刚,打架也算正常。不过他念的学校应该是贵族学校吧,也打架吗?

霍瑨深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觉得谁跟我过不去?”

颜汐了然,霍祝平把霍瑨深的到来当做是威胁,肯定要针对他。

而颜汐不知道的是,霍祝平不是亲自动手,而是让那些人高马大的来教训他。

他是霍家的贵公子,有权有势,多得是巴结他的人,只要他说一句话,一个眼神,多的是人来找他的麻烦。

霍瑨深要想保护好自己,就必须让自己的拳脚够硬。

颜汐舒服的昏昏欲睡,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睁,扭头对着霍瑨深问道:“你真不是霍淮寅的私生子?”

霍瑨深拧眉看她:“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颜汐道:“我觉得冯素对你防备很深。当我说到霍家继承人的事时,冯素明显不对劲了。她后来把我叫到花房,就是因为这个事儿。她警告了我。”

霍瑨深按揉结束,扶起颜汐坐好,他抽了纸巾擦手,慢悠悠的说道:“我确实与霍家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我是霍淮寅的儿子,你觉得冯素能够容下我,让我进霍家的门?”

颜汐想了想,也是。就冯素那种假大方的人,肯定对自己的利益看得很重。霍淮寅想要领养霍瑨深,她肯定事先做过一番调查,DNA之类的亲子验定是少不了的。在没有让她放松下来之前,她不会答应抚养霍瑨深的。

她又道:“那有没有这种可能。霍淮寅了解冯素的个性,所以改了DNA的样本,或者买通了鉴定中心呢?”

霍瑨深瞥了她一眼,拿起茶水递给她,平静道:“我相信我的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颜汐动了动嘴唇,最后没再说什么。

霍瑨深与她说过,他的母亲与他的生父离婚了。他的生父抛妻弃子,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去找那个人。

她可以置身事外的去想温宁,也就是他的母亲与他生父离婚的具体原因。如果是温宁做了对不起他生父的事呢?

可温宁是霍瑨深最敬重的人,也是她的婆婆,她是不能妄自猜测的。

霍瑨深看着她的欲言又止,主动开口道:“在我有能力后,我曾经也做过DNA比对,事实上,我的确与霍家没有血亲关系。霍淮寅只是看在旧友的面子上,对我多加照顾。”

这也是霍瑨深对霍淮寅不能恨起来的原因。温阮失踪,他恨霍家,可他却不能恨那个人。

颜汐咬了咬嘴唇,抱住了水杯,她道:“那冯素这个人,也太奇怪了。既然你与霍家没有关系,她干嘛怕你抢了霍祝平的位置。”

霍瑨深看她道:“那么你觉得,为什么颜正俞要防着你呢?”

颜汐看了看他,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是啊,我们是外来者,却不该比原住民更有本事。”

霍瑨深捏着她的脸颊扯了扯道:“变着法子夸自己。”

这边一片温馨和乐,霍瑨深在霍家布下的棋子却开始起作用。

霍祝平跟袁笙为了两老的事冷战,袁笙不愿意亲近他,加上霍瑨深“正好”的安慰,在霍瑨深与颜汐二人离开以后,她拎着兔子,在杂物房收拾起来,给兔子安窝打发时间,反正只要不见到霍祝平就行了。

霍祝平却不想再跟她冷战下去,见妻子久久没回房间,便下楼去找她。

他见到袁笙在搬杂物,便以为她想要收拾干净搬这来。霍祝平抱着手臂冷声道:“你是霍家的少奶奶,住到杂物间要怎么跟人交代?”

袁笙听到他的声音,不想理他,她抱起一只纸箱往角落堆上去。她挪开了身子,那只蓝色的兔笼便直接露出在霍祝平的眼下。

他的瞳孔剧烈的缩了下,指着那灰毛兔道:“你这兔子哪里来的!”

袁笙听到他暴怒的声吓了一跳,手上没有抓稳,纸箱一下子滑了下来,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落了一地。弹跳出来的一块木板砸在她的脚上,疼的她眼睛里直冒泪花。但更让她惊恐的,还是霍祝平的表情。

但那只是一只兔子而已,他干嘛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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