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为什么一手好牌能被他打成这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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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牧之打从酒店回去之后,就彻底一蹶不振。

以前是梁正国要保镖守着他,不让他出去,现在他自己似乎也并不想出去了,日日颓废地赖在床上。

付婉雯端来饭,他被她说得烦了,才会勉强对付两口,这两天大概是为了杜绝这种麻烦,直接将门从房间里面给堵上了。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对着墙壁,时常在发怔。

习惯真是可怕,他太习惯有许栀了,他人生迄今为止的二十多年里,一直有她。

但是她现在不在了。

她不会再来哄他,她看着他的眼神是厌恶的,最可笑的是……

她讨厌他,居然是因为梁锦墨。

她说她喜欢梁锦墨,她和梁锦墨承诺过不会分开,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回响,到最后,总会归于那一句。

——“求你滚远点,别再来烦我!我真是受够你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心口好像被剜了个洞,那种鲜血淋漓的痛,往四肢百骸缓慢而绵长地蔓延着,仿佛没有尽头,讽刺的是,一切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她喜欢过他,这对他来说更残忍,为什么她从前不说呢?如果她说了的话……

一切或许会不一样,至少他不会那样对她,不会让她为陈婧背锅,不会带着陈婧去接她又将她扔在半路上,不会在要和陈婧去滑雪场的时候非要带上她。

对了,那天在酒店里,他和陈婧亲密,她就在一门之隔。

她听到了吗?他不知道,他只是后悔,深深的悔恨将他彻底笼罩,很多事,以前做的时候毫无知觉,但是在知道她曾经喜欢过他的时候,好像成了一把尖刀,刺伤的是过去的许栀,却也是现在的他自己。

难怪她会放弃,没有人能容忍……他试图想象,不,其实不用想象,此刻,或许许栀就在梁锦墨的怀里。

他们是未婚夫妻,梁锦墨有权力拥抱亲吻她,甚至更深入地占有。

他想起了那个小盒子,还有她脖子上的那枚吻痕。

原来喜欢的那个人和别的人亲密,是这么残忍的一件事,他不想去想,却又不受控地会想到,原来他的小栀子,早就不是他的小栀子了。

她从心到身,完完整整地属于另一个男人,那个他最厌恶的男人。

但本来他是有机会的,明明他占据所有先机,他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认识她更早,和她的接触更多,他和她还有娃娃亲,她先喜欢的也是他,为什么一手好牌能被他打成这样?

为什么到失去了,他才醒悟,她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

他不想放手,可是他还能做什么?

连日来在愤怒,难过,迷茫中挣扎,他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我厌恶感,提不起心劲做任何事,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说话,有时候躺在床上他会想,不如像她说的那样去死算了。

但他又不甘心,他真的有那么差劲吗?怎么会比不上梁锦墨呢,那男人一定是处心积虑接近她,他不相信那男人会真的对她好。

这个晚上,他发觉自己的状况变得更糟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没有好好进食,胃痛加剧了,还有点儿泛酸恶心,起床的时候,手在无意识地发抖。

他挪开了挡门的柜子,费了很大力气,他现在有些虚,一动就喘气,好半天缓过来,才打开门往外走。

付婉雯好像是在他门口安了监控似的,立刻就推门也从卧室里出来了,赶紧走过来问:“牧之?你出来了,怎么了,你是不是饿啊?保姆给你温着饭呢……”

梁牧之还是不想说话,他打算去找医药箱拿胃药,径直往二楼的客厅走。

付婉雯就一路小心地跟着,不断劝:“你多少吃点儿东西吧,今天一天你就没吃过……”

话没说完,她话头顿住。

原因是,梁正国正在二楼的客厅沙发上坐着。

梁正国拿着平板电脑看工作上的内容,刚刚付婉雯的话他全都听到了,他瞥了梁牧之一眼,对付婉雯说:“他不吃就算了,也别折腾保姆了,把饭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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