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两天丢两个脸(1 / 2)
珍阁
老板是一名中年男人唐旭,穿着深灰色暗纹的唐风装,他看向阮鸢嗔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师傅,回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一趟。”
阮鸢面色露出几分真切,解释道:“家里有点事。”
唐旭倒是知道她家里出了什么事,视线看向旁边的裴池,落在他金色的头发上,夸道:“头发挺时尚,鸢鸢,你眼光不错。”
这句话明显听着就不像在夸人。
裴池淡定道:“谢谢夸奖。”
阮鸢:“……”
她转移话题道:“唐老师,看一下象棋。”说话瞥了裴池一眼,神色看不出什么。
唐旭示意跟着他走,撩开走廊的珠链,往里走了十几米,推开木门道:“要不是你要,我还不舍的卖。”
“这副象棋是上等的墨玉制成,好的墨玉极少见,能制成一副完整的象棋更难。”
“手感很好,试一下吧。”
阮鸢对象棋研究不多,看向裴池,示意他去看一下手感。
裴池“嗯”了一声,第一时间没去碰象棋,“洗手间在哪?我去洗手。”
“出门左转。”
唐旭看着他出门了,才轻声对着阮鸢夸道:“头发不怎样,心还挺细。”
他又啧了一声道:“跟屁虫现在总算到你眼前了。”
“高中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吧,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能跟。”
阮鸢:“……”
见她望着他,明显不知道的模样,他乐呵一声,解释道:“每次你来练古筝,他总在门口等着,我瞅他好多几次了。”
“你经常用的那个古筝应该就是被他买走了。”
高中毕业没多久,有一个中年人点名要阮鸢平时练的古筝,那古筝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很普通的古筝,甚至可以退休了。
一般人不会买。
除了经常跟着阮鸢那个男生,他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会买。
阮鸢一次也没有发现过,抬头看向他,有些诧异道:“我练古筝,他都来了吗?”
唐旭笑了笑,解释道:“他每次都戴着一顶黑帽子,等你快出来,他就躲开。”
“那个时候我猜他就喜欢你,不过喜欢你的男生多得去了,我也就没有放心上。”
阮鸢:“……”
裴池说他暗恋十六年的时候,她其实没多大概念,听阮妈和唐老师说了,才隐约有点具象化了。
过了一会裴池卷着袖子走进来,摸了一下象棋的手感,确实很不错,点了一下头,示意要这副象棋。
唐旭没要两人付款,看着阮鸢道:“就当我送你们的结婚礼,到时候婚帖送过来。”
阮鸢也没跟他推脱,“谢谢唐老师,一定会送。”
唐旭笑了笑,问道:“古筝荒废了吧?”
“这段时间没弹,之前一直有在练。”阮鸢从小就喜欢古筝,后来就在唐旭这里学习。
直到高中毕业才停止学习。
“弹一曲我听听有没有退步。”唐旭道。
阮鸢自然不会拒绝,点了头,随后跟着他往内室走,内室中间夹着古色古香的古筝。
阮鸢走过去坐下,稍微想了一下,才抬手落在古筝上,轻轻拨动。
婉转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室内,小溪流水,风吹青草,细雨抚柳枝……
唐旭闭眼聆听,旁边的裴池眸光炙热的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纤细的身体透露出一股柔和的韧劲。
坐在那里,昏暗的室内,她身上泛着细碎的光芒,不刺眼,让人挪不开眼睛。
谁眼睛瞎了才看不上她。
他没瞎。
一曲毕,唐旭睁开眼睛,欣慰的夸道:“有长进,不错,要不是你家就你一个,我都想让你继续学古筝了。”
阮鸢的天分无疑是很好,但她从小都知道会继承家业,阮爸给了她三十五年实现人生的理想。
之后她就会继承阮家的公司。
“有空一定会继续学。”
“行。”唐旭道。
从珍阁出来,阮鸢瞥了一眼裴池的金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足够他染头发,“现在要去染头吗?我可以在旁边工作。”
裴池脚步一顿,眼尾微微上扬,“好。”
原本已经下班的发型总监,又重新回到工作室加班。
他看向镜子道:“裴总,是想染回来吗?”
裴池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大长腿,余光瞥着一旁拿出笔记本电脑准备工作的女人。
“嗯。”
发型总监道:“好的,稍等。”
阮鸢工作之余,无意瞥了一眼裴池,头上的染膏已经发黑了,头轻轻往上抬,露出下颚线。
脖间的喉结明显凸出。
魅惑又松弛。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总是在关注裴池的举动。
他现在只剩下阴阳怪气一个缺点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收回视线,继续工作,完成工作后,裴池还在染发。
她拿出手机看,没过多久就看见裴池染金发的新闻了。
她默默滑到评论。
评论热评:霸总也染黄毛。
她抿了一下唇,忍住笑意。
评论二:以后谁再说黄色是精神小伙,我拿图片砸他脸。
评论三:总算和有钱人有共同的特点了,黄毛。
听见女人轻笑了一声,裴池睁开眼睛,侧头看过去,阮鸢盯着手机一脸笑意,明显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跟着嘴角上扬。
要是知道有趣的事是他自己,估计这会也笑不出来了。
阮鸢看完评论,习惯性把最有趣的几个评论转发给了秦菲看。
秦菲:祁北望在旁边笑成傻子了,
裴池不知道这些评论吗?他真的不要脸吗?
阮鸢默默看了一眼不远处:他应该不知道,这会在染发。
秦菲:其实他也算是真有勇气,说染头发就染头发。
是我染头发,也得建设三四个月心理,现在的发型师让人一言难尽。
你和裴池相处还好吗?
阮鸢:还算好。
过了半个小时,裴池重新恢复黑发,他透过镜子看了一眼,站起身看向旁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阮鸢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侧脸朝灯,柔和的灯光落在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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