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提前的新年礼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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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池的话犹如尖锐的利剑,猛扎心口的位置,时允一瞬间难喘上气,脸色染上几分苍白。

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事实。

不容反驳的事实。

他喜欢阮鸢,但在最重要的时候当了逃兵。

那个时候想过太多,唯独没有坚定的选择阮鸢。

他一直不肯面对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麻痹自己是因为裴池半路截胡。

事实上,有没有裴池,都无关紧要,是他,是他没有勇气。

他靠在墙壁上,取下银框眼镜,沙哑道:“我知道。”

“她很好,你好好对她。”

“不用你说,我眼睛没瞎过。”

裴池迈着脚步往前走,没走几步,时允突然又出声道:“高三520那天,你的礼物阮鸢没有收到,我拿走了。”

那是他唯一一次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思,裴池猛的扭头看向时允,眼神里充满冷意和怒气。

他一直以为阮鸢收到了,只是不想回应他,看不上他。

或者扔了他的礼物。

时允对上他的视线,没有躲避,“对不起。”

裴池几个大步揪住他的领子,压低声音道:“你他妈……”

下贱。

下贱两个字他硬生生的憋回去了,紧接着松开他,微微俯视他。

他冷冷道:“你活该。”

赶来的时勋正好看见这一幕,连忙跑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劝道:“裴爷!哥,你们又怎么了?”

“我他妈服了,给我面子,别闹了行不,明天上新闻多丢人。”

裴池一言不发的就走了,时勋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时允,关心道:“哥,你没事吧?”

见他摇头,他松了一口气,埋怨道:“你明知道裴池他脾气不好,你别挑衅他了,他们已经结婚了。”

“哥,放手吧,几家好好的做生意不行吗?我知道阮鸢很好,但全世界不止她一个女人了,我给你物色行吗?”

话音还没落,他就看见从小温温柔柔的大哥眼眶红了,泛着少许水光,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时允低垂着眉眼道:“我确实比不上裴池。”

时勋虽然嘴上跟别人说他哥比不上裴池,但心里是同等位置,听他自己承认了,心口一滞。

他不赞同道:“你和裴池都一样,时家的工作大部分扛在你的身上,要不是因为我们,你也不会输。”

他哥那个时候做出的决定,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只有裴池不一样,  他太能舍去了。

又或者说不仅仅是喜欢阮鸢这样简单。

似乎早就把她当成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不是,在我。”

时允重新戴上眼镜,拍了一下时勋的肩膀,又道:“等年后我就出国了。”

楼下

秦菲和阮鸢散步回来就看见一身黑衣的裴池立在门口的路灯下,看着她们这个方向。

身上的雪渍积了不少。

秦菲“啧”了一声,轻声对着阮鸢道:“他现在是一点也离不开你。”

“宝贝,我先上去了。”

“我先送你上去。”阮鸢看了一眼裴池。

“不用了,放心吧。”秦菲摆了摆手,裹着衣服进入酒店。

阮鸢看着她进电梯了才收回视线,走向路灯下的男人,问道:“什么时候下来的?”

“刚刚。”裴池的手从兜里拿出来,自然而然的伸手牵着她。

他轻抬下巴,“再走会?”

“这会太冷了,明天吧。”

阮鸢又添了一句话,“明天我陪你一起。”

裴池精致的桃花眼在灯下闪烁着光亮,目光不偏不倚的看着她。

虽然这种时候不少,但阮鸢还是察觉到了不一样,似乎多了一些愧疚,“怎么了?”

“对不起。”

阮鸢望向他,有些不明所以,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我不应该对你阴阳怪气。”

他以为阮鸢知道一丁点,是刻意回避,原来她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一开始阴阳怪气,她太无辜了。

阮鸢:“……”

她以为裴池喝酒喝多了,下意识两手撑着他的手臂,“能走吗?”

裴池无奈的叹了一声,弯腰亲在她的额头上,有几分凉意,却又暖到心里。

“我没喝醉,走吧,回家。”

“这会回去吗?”

“有你就是家。”

雪花飘进了心里,酥酥麻麻,后劲十足,让人心悸,阮鸢不争气的脸红了,她点头道:“好。”

大概没人能抵住裴池那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神色却认认真真的模样了。

两人上楼的时候,正好碰见梁乔几人下楼,贺建平喊道:“裴爷,嫂子,一块走会吗?那边有灯会。”

阮鸢礼貌拒绝:“我们不去了。”

“行。”贺建平也没多说什么,搭着梁乔他们就走了。

还没走多远,梁乔就收到了裴池的信息:挑一个漂亮的花灯回来。

梁乔“啧”了一声,大声感叹道:“裴爷,完蛋了。”

贺建平附和道:“裴爷,完蛋了!”

时勋愁眉苦脸接话道:“我哥才完蛋了。”

梁乔和贺建平同时给了他一脚,梁乔道:“感情的事情,看命。”

“不过,如果不是你的话,你哥应该不会输得这么惨。”

毕竟所有进程都被时勋拿出来说了。

时勋扎心道:“我都没想过裴爷会喜欢阮鸢。”

“行了,不逗你了,说实话,你哥和阮鸢其实还不太合适。”

梁乔实话实说,又分析道:“别看裴爷在外威风,我看他在阮鸢面前一直放低姿态。”

“也就裴家能接受这点,换做其他家里肯定不行。”

时勋道:“所以说,裴爷是少数人中的佼佼者。”

……

酒店,房间

见阮鸢盯着他脱衣服,裴池手一顿,耳垂不经的烫了几分,沙哑道:“怎么了?”

“哪一只手?”阮鸢问道。

闻言,裴池失笑了一声,撩起左手的袖子,有力的手臂完好无缺,不以为意道:“没事了,只是偶尔下雪天会疼。”

“跟你没关系,是他们踩我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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