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1 / 2)
自从和凌怀瑾谈好合作,林婉就变得忙碌了起来。
陈玉见自己帮不上忙,便将家里的事都揽了过去,雇了个看门的小厮和浆洗做饭的婆子,又添了一些家具,看着换季了,又替林婉和自己添置了新衣。
只不过,制衣的定金交了半月了,那成衣铺子还没来交货,陈玉只能自己亲自去走一趟。
刚走到门口,就听那成衣铺子的孙娘子大声夸耀:“苏小姐穿上这衣裳实在是好看得紧,也只有苏小姐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才配穿这样的料子!”
里头的人是苏瑶,陈玉认识,正是和世子爷走得近的那位。难怪世子爷拒了宫里赐婚,难道就是为了她?
看着也不怎么样嘛,一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模样,比姑娘差远了!
“还是孙娘子手艺好,这样的衣裳不过三天时间就做了出来,我该多付些工钱才是!”苏瑶看起来十分高兴。
“不用不用,苏小姐您来我这儿做衣裳就是给我天大的脸面!”孙娘子恭维道:“等苏小姐好事近了,我定献上最好的料子,只盼小姐进了那晋安侯府的门,别将我给忘了才好……”
晋安侯府主子们的衣裳以前都是孙娘子做的,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尤其是萧景行和林婉和离后,侯府的下人们都笃定这位苏小姐必定是侯府未来的少夫人。
她担心以后做不了侯府的生意,便想尽了法子讨好苏瑶。
苏瑶听了她的话果真万分高兴,羞涩地应下了。
陈玉撇撇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也值得到处说!
“孙娘子,我的定金可交了许久了,不知衣服做好了没有?”陈玉走了进来,看见苏瑶身上的裙子顿时就气到了,这明明是她给姑娘选的!
玉烟阁成衣多为定制,一个样式只有一件。
孙娘子瞥了她一眼,原先陈玉在侯府得脸,她得巴结她,如今陈玉离了侯府,她自然没了好脸色。
“喏,在那儿呢!”孙娘子随手往角落里一指。
陈玉过去一瞧,只见一堆布料乱七八糟地散落在角落里,顿时变了脸色。“孙娘子,我可是给够了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哟,陈玉姑娘急什么?我这小店实在太忙,您还是再等等吧!”孙娘子明显是在敷衍。
陈玉也不是好敷衍的,当即就冷笑道:“这天眼看着就要冷下来了,再等等,是让我们留着明年夏天穿吗?”
“我这不是没空闲……”
“没空做?那我给我们姑娘定的裙子怎么穿在苏小姐身上?难不成孙娘子做衣裳也是看人下菜的?也不怕你这生意做不下去?”
“这就不劳陈姑娘费心了!”
孙娘子还真不担心自己生意做不下去,毕竟她这制衣的手艺可是金陵城里头一份,多少贵人都抢着预订,她哪有工夫伺候这些人!要不是她刚开始不知道陈玉离开了侯府,根本就不会接她的单!
“陈姑娘,我这也忙,定金在这,你要么拿钱走那么自己从那边拿两匹布料自己回家做去!”
“这些东西就想打发我?”陈玉抱起那堆布料,气冲冲地往门外扔去,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大声骂道:“无良奸商,瞧不起人!收了定金不交货,大家都来评评理!”
“哎哎哎,你闭嘴!”孙娘子没想到陈玉这般豁的出去,她虽然看不起平头百姓,可还是要脸的!
苏瑶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事情跟她也有关,便走上前去指责陈玉:“陈玉姑娘,人家也不是故意不给你做的,只是太忙了,你这样太不讲道理了……”
陈玉见到苏瑶就膈应,冷脸对她一笑:“苏小姐倒惯会做好人!你怎么不说孙娘子违约才是没理呢!”
苏瑶哪里不知道,她就是无意得知陈玉在这里做新衣,才故意让孙娘子替她赶制裙子的。
“陈玉姑娘,这玉烟阁的衣裳价钱不低,林姐姐离开了侯府,也该为以后想想……”
苏瑶这话已经不算含蓄了,那孙娘子也立马说道:“就是,买不起还要充胖子,也不怕闹笑话!”
“你说什么?”陈玉气得发抖。
苏瑶仍是那副好心的样子,说道:“不如我买两套这里最好的衣裳送给林姐姐吧,好歹相识一场,我也希望林姐姐过得好!”
“用不着你假好心!”陈玉气得骂道:“苏小姐,人要脸树要皮,我们姑娘前脚刚走,你就顶着侯府未来少夫人的名头招摇撞骗,这还没定下的事,你也不怕将来打脸?孙娘子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说你美你还真是美,只是哪里美都不如你想得美!”
苏瑶被陈玉这么一骂,顿时变了脸色。陈玉却不管,拿了定金就走了。
孙娘子连忙过来安慰,顺带将陈玉骂了一顿出气,“眼高手低的小贱蹄子,真当自己是什么小姐贵人,不过就是下人出身的,连我们这样的手艺人都比不上,也到我面前拿乔!要不是那日沾了常管事的光,我让她连我这门都进不了!”
苏瑶一问才知道那日陈玉是和萧景行身边的常福一起来的,所以孙娘子才没多想,收了她的定金。
苏瑶心念一动,立马向孙娘子告辞,拿了两匹颜色深一些的名贵料子便直接去了晋安侯府。
林婉是不知道这些事的,陈玉也不想说出来让她烦心,只能自己在心里忍着,不过她本就是个大咧咧的性子,从来都不曾受过这般委屈,于是憋了几日便觉得心中不畅,竟病倒了。
林婉急忙让金哥儿雇了车送她去医馆找大夫,刚到医馆就看到常福提着几副药离开。
常福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也没注意到林婉和陈玉就匆匆地走了。
林婉一打听,才知道常福他爹常管家竟然被打了,足足挨了二十板子,差点丢了半条命!
林婉心中惊讶,常顺可是晋安侯府的老人了,老夫人在世的时候他就是侯府的总管,如今就算冷氏掌家,按理说也不会无故发落他才是。
林婉心中疑惑不已,倒是陈玉由大夫扎了针顺了气,听了常顺的事,便犹豫着将自己巧遇常福,借着常福的面子在玉烟阁制衣,后又因为孙娘子故意轻慢而在玉烟阁大发脾气的事情说了出来。
“定金是谁给的?”林婉问。
“当然是我给的!我岂会贪这点便宜给姑娘摸黑!”陈玉连忙回答。
林婉点点头,“那孙娘子没做咱们的衣裳也是知道那是你的定金而非常福的定金,只怕是有人在中间传错了意思,让人误以为咱们的衣裳也是常福给的钱。”
“定是那苏小姐故意的!”陈玉气愤地说道:“那日就她在玉烟阁,必定是因为我骂了她,她就到夫人面前嚼舌根!真是可恨,夫人怎么就信了她!”
林婉笑笑没说话,冷氏想必早就想发落常顺父子了,这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信不信有什么重要的!
两人去探望了常顺,才知道冷氏早就将原先府里得用的下人都给除了职务,安排的都是自己的亲信,只有常顺做事小心,让她一直没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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