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缠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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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秦洛杉发问,唇瓣裂开流出红艳艳的血。

来人长身玉立,虽包裹得严实,却也绝不是鸡鸣狗盗之徒,再说谁家小偷偷东西来柴房?

半个时辰前,杜恭孝在秦洛杉的房中翻到了玉佩,她用心保存在锦盒中,与屋子其余寒酸杂乱的摆设成了鲜明对比。杜恭孝心中有些安慰。

可他却看到了另一块玉佩,叫他瞳孔猛地收缩——她怎么会这东西?

杜恭孝犹豫之时,此时门外传来桃春的哈欠声:“她还在西苑柴房,我们守个什么意思,不如都散了回去睡觉。”

“你说三小姐也是胆大包天,竟然想烧死老太爷啧啧。”

奴仆们哄笑着一拥而散,杜恭孝站在空房间中,床上只有床叠得整齐的锦被,空气中还有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勾起了那日藏在他记忆深处的回忆,她搀着自己走了两三里路,是个称职的小拐杖。

杜恭孝就拔不动腿了。

不如去看她一眼,她为何会做出此出格之举,还有她为何会有那人的东西?

杜恭孝说服自己后,很快摸到了柴房,只是他实没想到秦洛杉会如此惨,一时不由怔住。

“谁?”秦洛杉又问了一遍,眼执着盯着他,似要将他面刺破个洞。

“嘘,噤声。”杜恭孝迅速上前一步,蹲下捂住她嘴,他单手扯下面罩,言简意赅,“是我。”

“我来拿我的玉佩。”

秦洛杉脸上露出释然与愧疚,心里却在急速盘算:“真的是你,那日多谢你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己要找搭线的人,杜恭孝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无事,举手之劳。”

杜恭孝不愿多说自己那日看到大猫时如何紧张到手抖,生怕射偏伤到她,只转移话题问道:

“听说你要烧死秦忠,怎么回事?”

秦洛杉苦笑摇头:“我怎会如此。”

“不如此干,如何能和祖父单独相处。”

秦洛杉说到一半,咳了几声,脸上带着畅快:“现在父亲将我鞭笞后扔在这不管不问,想必我很快就会死。”

“你来了好,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她眸子蒙上层水雾,凄凄看着杜恭孝轻声,“多谢你那日救了我。”

“我秦洛杉,”她垂下头很是无力,“无以为报,只能……”

“莫要胡说。”杜恭孝看不下去喝道,“难道你爹爹没有送你金疮药?”

秦洛杉可怜巴巴看他:“我自己够不到背上的伤。”

秦洛杉将后背挺给他看,杜恭孝纵是心底有准备,依旧倒吸口凉气。

白皙后背满是血迹,衣衫都被血浸透,腥味扑鼻。

有些地方被打得糜烂,肉与衣料粘在一起。

“他怎么……”杜恭孝蹙眉。

秦洛杉刚想说什么,虚弱到眼冒金星,刚要一头栽到地上,被杜恭孝一手揽住腰肢带进怀中。

他的怀抱宽厚,衣襟夹带淡淡的苏合香,暖得叫人心安。

杜恭孝唇嗫嚅着,看秦洛杉像开败了的月季,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杜恭孝移开手,发现自己沾染了一手的血迹。

秦洛杉一咬牙:“你能帮我上药吗,我可以告诉你秦忠对陛下的态度和未来的打算。”

杜恭孝额上冒出细汗,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拒绝的勇气。

“好吧,那你先告诉我一部分。”

他半蹲在地上,手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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