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就凭你,也配?(2 / 2)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云嫣然未曾想到的,“你怎么突然想起举荐华年做兵马司指挥使了?”
苏钰揽她在怀,把玩着她柔软细嫩的柔夷,解释道:“兵马司虽不算要职,但若兵马司有我们的人日后行事会方便许多。”
虽然兵马司指挥使远不像锦衣卫指挥使那般掌握生杀大权,但兵马司能够游走于长安更街之间,自有便利之宜。
“还要看华年中用否,可能担得起指挥使一职。”
云嫣然却仍狐疑的看着他,只觉事情定然不只这般简单,若只想找个自己人,苏钰显然有更好的选择,为何非要寻华年呢?
见云嫣然眼中满是探查,苏钰无奈叹笑,只好又道:“还有便是你我大婚那日,他未曾来劝酒。”
不但没劝酒,反是还试图帮他解围,虽然没什么用,但至少不让人讨厌。
“就这样?”
苏钰认真颔首。
云嫣然忽然觉得苏钰其实一点都不复杂,只要你待他好,他便一定会给予回馈,真真面冷心热。
苏钰捏着云嫣然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他墨色般幽深的眸中早已没有了寒潭般的冰冷,千里冰封已被暖阳融化。
“莫要再想旁人了。”他语气略有不悦。
她这颗小脑袋里装了太多东西,就连晚上睡觉都会梦到赚钱的营生,睡醒之后第一件事竟是下榻跑到桌前,连忙拿起纸笔记下来,生怕自己遗忘了。
“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只需看着我,做你我二人该做之事便好。”
声音如冷玉,霸道而又缠绵,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如玉的脸颊,视线定定落在她微张的粉唇之上。
桃花娇嫩,引人垂涎,他刚欲俯身吻下,外间忽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芬儿在外道:“王爷,太王妃唤您去问话。”
两人动作一僵,云嫣然登时红了脸,忙一把推开苏钰,可待看清苏钰阴郁的脸色,她又不厚到的“咯咯”笑了起来。
苏钰扫她一眼,冷冷道:“由得你笑,晚上有你求饶的时候。”
云嫣然顿时笑意一僵,连忙露出委屈巴巴的可怜表情,苏钰却无半分怜香惜玉之心,随手拿起大氅走了出去。
芬儿心有余悸的拍着心口,“王妃,王爷是不是不高兴了,方才他好像瞪了奴婢一眼,吓死奴婢了。”
“呃……他,或许吧。”云嫣然抽抽嘴角,支吾着苦笑回道。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那个锦娘可还安分?”
芬儿为难的点了点头,“她和春华不一样,自从来了锦华院便一直规规矩矩的做事,平时也从不往正屋凑,奴婢和阿芙吩咐她做什么她也没有二话。”
没有错处,想发作她都难。
云嫣然点了点头,“继续盯着她吧,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
你去库房把宫里赏赐的那几匹团花蜀锦找出来,快到年节了,改日我回金府时给娘亲和舅母她们带过去。
金家虽不缺绫罗绸缎,但蜀锦难得,让她们裁做新衣最合适不过了。”
“是。”芬儿欣然领命,忙去准备。
快到年节了,云嫣然盘算着给众人准备的贺礼,却不知此时苏钰正在经历一场审判。
……
“听说你举荐了华家的公子做兵马司指挥使?”林氏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是。”苏钰也答得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一旁的苏恒忍不住插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位置前后打点了多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胳膊肘朝外拐呢!”
“举贤不避亲,你倒好,把自己的亲弟弟一脚踹开,苏钰,你到底动得什么念头!”林氏也随之厉声质问,眼中尽是不满。
苏钰漫不经心的撩撩眼皮,淡淡道:“母妃也说了,我是在举贤,我觉得华年比三弟更适合那个位置。”
“你放……”苏恒欲爆粗口,被苏钰一记眼刀飞过,登止声改口,“大哥与那华家公子不过几面之缘,何来的了解?
我看大哥分明就是不想看我好,故意找我晦气吧!”
“本王找你晦气?”苏钰略蹙了下眉。
林氏板着脸,横眉立目的道:“你别想狡辩,若非如此你为何不肯向陛下举荐你的亲兄弟,明明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这王府,岐山的兵权都已经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
看着怒不可遏的母子两人,苏钰勾了勾唇角,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林氏皱眉。
“母妃当真觉得这兵权是你们给我的?”
“你什么意思?”林氏语气更冷。
苏钰瞥了一眼站在林氏身侧的苏恒,他一脸忿忿不平,仿佛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般,“便是我将兵权拱手相让,母妃觉得他可能接得过去?
我十岁便已上战场,听闻三弟十岁时睡前还要喝人乳?”
苏恒脸一红,矢口否认,“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苏钰也没有与他争辩之意,只漠然道:“母妃怕是没理清一个关系,这宁王府的兴盛乃是父王与我凭借战功打回来的,而非王府给了我天大的荣耀。
母妃信不信,如果我现在交出岐山兵权,只在城中当个闲散王爷,用不了两年母妃便再也接不到任何权贵府上宴会的帖子了?”
母子两人都是一脸的不服气,可他们又不知该拿什么反驳,林氏长长呼出一口气,见道理讲不过就打起了感情牌。
“你们是亲兄弟,所为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理该多多帮衬才是,可你看看自己,可有一点长兄的模样?
你三弟未曾想与你争什么,不过一心想要报效朝廷而已,我看你就是争权夺势惯了,对谁都提防着!”林氏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又开始硬气起来。
苏钰呵笑一声,拍在桌案上一摞纸,“母妃还是先看过这个再开口吧。”
林氏狐疑的拿起,扫了两眼,脸色顿时一黑。
“这是昨日京兆府尹派人送来的,长顺皆已招供,他不仅在我大婚之日欲行不轨,还招出三弟私自挪用王府家产,拉帮结派,至于狎妓那等小事更不必多言……”
“一派胡言,都是假的!”林氏将口供撕得粉碎,一副没了证据你奈我何的表情。
苏钰面无表情,又拍了一份在桌上,“我闲来无事,命人誊抄了多份,母妃若没尽兴,可继续。”
“你……”林氏捂着心口,指着苏钰说不出话来。
“京兆府尹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先行将口供送至了王府,如若不然这些事已经昭告天下了。”苏钰眸光忽冷,语气更是宛若刀锋剑芒,“母妃说我不顾念兄弟情谊,可若非他是我亲弟弟,若非我不想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苏钰起身,身上的杀伐之气吓得苏恒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脸色有些泛白。
苏钰脸上轻蔑更甚,他看着苏恒,一字一顿冷冷道:“方才你说本王找你晦气,就凭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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