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晨曦,密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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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没太在意什么脂粉味。

莫惊鸢如此聪慧,想必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姬晗本也没想过隐瞒,于是主动说道:“我和一位同僚去了一趟烟柳巷,抓了两个隐藏甚深的细作,滴酒未沾,也没胡闹。”

她认真地解释了两句。

……烟柳巷。

莫惊鸢的眼神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什么痕迹和男人的东西,这才语调平静,若无其事道:“殿下何必解释,我自然知道您的人品,您爱干净,想也不会乱来。”

而且王爵贵族,风流者甚多,即便是在脂粉堆里做了什么,他们当夫郎的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难不成还能置喙么?

不过殿下是不一样的……她认真解释的模样,有着两分平日里少见的可爱。

莫惊鸢唇角微弯,心下安定:

“殿下出去必然是要做正事的,您在外辛苦,我也帮不上忙,等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迎一迎,不是来盘问妻主的。天色已晚,您现在累不累?想来也没吃晚膳吧。”

“我已经准备好了,殿外要去流香水榭用膳吗?”莫惊鸢温柔邀约。

他神色柔和地执起姬晗的手,将烟柳巷这个敏感话题轻轻揭过。

然而他才握了握姬晗的手,下一秒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软倒在姬晗怀中。

莫惊鸢:?

姬晗:!!

她沾了药粉的手难不成没洗干净?还是说有些肉眼不可见的残留?

被姬晗稳稳搂住的莫惊鸢瞳孔微微震了一下,随即发现自己只有眼睛还能动。

在姬晗愕然却不慌张的懊恼眼神中,莫惊鸢松了口气,很快冷静下来,随即安抚又疑问地冲姬晗眨了眨眼睛。

姬晗:可恶,大意了.jpg

这是专门用来麻习武之人的强效药粉,就算她洗了很多次手,只是被他碰了一碰,就把普通人莫惊鸢麻成这样……

姬晗小心翼翼地将全身麻痹动弹不得的莫惊鸢拦腰抱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阿鸢,对不起啊,我手上可能还残留着一些没洗干净的药粉。”

“别怕,只是有一会儿不能动。”姬晗一边大跨步朝着长欢殿走,一边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吃了解药就会好。”

全身都麻、被人轻碰一下就难受至极的莫王君:“……”

平时共枕时手臂被姬晗压久了的酸爽历历在目,要缓好久才能恢复正常。

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全身发麻要死要活的感觉,这还不是普通的酸爽叠加,而是难受加倍。

所幸到了长欢殿,姬晗很快便喂他吃了解药,莫惊鸢这才慢慢活转过来。

本来今晚还想睡妻主,现在有点不敢随便摸她了……

莫惊鸢:猫猫叹气.jpg

于是二人度过了一个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朴素夜晚。

*

接下来两日,姬晗忙着派人着重排查鱼龙混杂的桃色产业一条街,又一点一点、耐心十足地撬着两个细作的嘴。

她在有条不紊地做着一系列安排时,其他人也没闲着,这段日子的凤京各地各家都颇为热闹。

等待莫贵君产女的消息正式传出宫去,朝野上下无不为之震荡,各个家族、政党、派系各有计较,一时间私议如沸。

如今正是即位人选运作的白热化时间段,更是站队的关键时期,她们愁啊。

在她们看来,小皇女才刚刚出生,只知道吃奶,能顶什么?按理说还是已经长成的几个皇女,心思活泛,胜算更大。

可是——

莫贵君宠冠后宫,女帝爱之如命,再加上他是名门嫡子,其家族鼎盛煊赫,如今又在这样关键的时间点为女帝平安产下皇女,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更何况,朝臣们也不傻。

莫贵君的嫡兄如今是昭王姬晗的王君,姬晗天然就站在小皇女一方的位置上,这人从小将皇女都揍了个遍,想来是没一个看得上的,她会支持谁,毫无疑问。

而姬晗不站队则已,一站队,大家伙都得掂量掂量。

姬氏屹立不倒两百余年,虽然嫡宗人丁单薄,可旁支氏族格外繁茂,封地富庶,在大凰是举足轻重的豪族。

姬氏曾出过权臣能人无数,余威犹在,门生根系遍天下,且与凤京或各州世家豪族多少都有些藕断丝连的关系,就算近几代昭王渐渐远离权力中心,收敛锋芒,可姬氏底蕴哪里是这点时间就能消减的?

更何况如今的昭王,病没好时就无人敢惹,也就快病危那会儿狼狈些,和白相国结了梁子——去年病好了,更是上天窜地的混世魔王一个,当堂殴打权臣什么的不要太顺手,女帝还得给她拉偏架。

可人家偏生就还文武双全。

去年羌州一役更是不得了,一举扭转局势大获全胜不说,还硬是头铁地从女帝嘴里扣出个正一品天下兵马大元帅。

虽说是虚职,平时也不用上朝,但威名,声望,品阶俸禄也是实打实的。

而这职位虚不虚实不实的,她们也算看明白了,还不是那混世魔王说了算?

姬晗是个猛人,她背后除了姬氏、还有霍太后、外家霍氏以及众多有姻亲关系的家族,人脉甚广,深不可测。

她如果要为小皇女笼络起人来,那还真是肉眼可见不好抵抗的一股势力。

因此,朝臣们整日在家反复盘算,计较各个选项的利弊得失,满院子都是她们愁眉苦脸,长吁短叹的声音。

而与之相比,目标明确的姬晗心情就愉快多了,她甚至还坏心眼地想:

女帝身体一天差过一天,眼看着就要敲定继位人选绵延国祚,偏偏在此时,女帝宠夫又给她们生下了一个劲敌,不知道业已成人的几个皇女会作何感想。

想必正一脑门官司,头大如斗呢。

而朝臣们如今在担忧纠结的事情,女帝怎么可能想不到?而且她自知时日不多,心急如焚,宠夫产女的狂喜之时,也不由得变得更加焦心,更加急迫。

几个大的她就没想指望,毕竟从小到大都让她叹气,没一个很得她心意的。

危难之时来的女儿,让女帝心里万分动容。她虽然属意最喜爱的宠夫之女,可小皇女如今才刚呱呱坠地,若她襁褓加冕,少不得出现主少国疑、垂帘听政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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