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什么都是为了你(1 / 2)
司瑶笑了两声,坐到了他的身边。
“好了,我知道这个不好笑,以后我不说了。”
“不过你喜欢一个姑娘,你就去追她呀。”
“你看这些日子,你要把大多数的时间浪费到柳衣衣的身上,还要把有些时间浪费在国事上。”
司瑶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跟他数。
“然后吧,这些日子你都是跟我一起出去吃饭,那个姑娘我也没见你带出来过,既然你喜欢,那你得追求啊,在这个世界里,你可是堂堂的摄政王,还有你追不到的妹子?”
南扶砚看着司瑶。
“我是摄政王,你就会喜欢我吗?”
司瑶摸了摸鼻子,然后又说。
“你看啊,你有趣真诚善良,这么多美好的品质,难道还把不到一个妹?”
“虽然你二婚……嗯。”
南扶砚仍旧是看着她:“是啊,我有这么多美好品质,如果是你,你喜欢我吗?”
司瑶双手支着脑袋,垂眸思考。
“这个……”
南扶砚挑唇一笑:“是吧。”
司瑶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
“我喜欢。”
南扶砚怔住了。
“什么?”
司瑶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说我喜欢。”
南扶砚的脸比刚刚喝醉酒的时候还要红,他看着司瑶,衣袖里,拳头紧紧地攥住。
“你,你喜欢?”
司瑶点头。
“对啊,那些美好品质,谁会不喜欢呢?我既然能列举出来,那就证明,这是我欣赏的品质,我在说出来那一刻,就是喜欢了啊。”
南扶砚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噢……”
司瑶好奇地看着他。
“话说,你给我讲一讲,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是在哪里认识的?”
“我认识吗?”
“她在这个任务里吗?”
南扶砚没有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净了。
“我好困,想睡觉了。”
他趴在桌子上,声音越来越低。
司瑶点了点头。
“行吧,要我把你给搀回床上么?”
南扶砚也不客气,直接伸出了手臂。
司瑶搀扶着他的手臂,把他给拉到了床上。
“哎……”
“真奇怪,明明没感觉你很胖,为什么这么重?”
司瑶有些吃力。
“是喝醉酒了的男人,都会这么重吗?”
“等之后,我得让陈寒笙喝醉一次,试验一下。”
话刚刚说完,司瑶手腕一紧,下一刻,天旋地转,眼前一花,等到再睁开眼睛,已经躺到了床上,面前是满脸红晕的南扶砚。
他由上而下,看着司瑶,微微皱着眉头,一手撑着身子,一手落在司瑶的面庞上。
“司瑶,不要说他。”
司瑶愣了。
“可是,不说他,难道说你吗?”
“感觉你喝醉了,就是很重啊。”
南扶砚微微皱眉。
“那也不要去试他。”
司瑶:“……”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要跟一个酒鬼讲道理。
司瑶点了点头,声音也柔软了起来,就像是哄孩子一样。
“好。”
“我不去找他。”
“你该乖乖睡觉了。”
“嗯……”
南扶砚手一松,便趴在司瑶身上。
司瑶闷哼一声。
“真沉啊这男人。”
她推了推南扶砚,却并没有推开。
“啊……”
“传说中的猪系男友?”
忽然,南扶砚又缓缓抬起了头,说话间,面前满是酒气,却并不难闻,而是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
“不是猪。”
他重复了一遍,然后抱着司瑶的胳膊睡了。
司瑶:“……”
不过这样一来,总算可以起身了,司瑶起来,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南扶砚还有些不乐意。
司瑶咬牙:“想抱,抱你自己的胳膊,这不是你的。”
南扶砚喃喃自语。
“你不是我的。”
“可我喜欢你,我是你的。”
静寂。
长久的静寂。
司瑶愣愣地看着他。
你喜欢我?
“你喝醉了,认错人了吧?”
“刚刚,还拿我打比方呢。”
“行了,以后不要跟姑娘喝酒了,就你这样的酒量,让姑娘看到了,多不好。”
司瑶叹息一声,站起了身子,帮他把鞋子脱了,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睡吧。”
“晚安。”
司瑶吹灭了蜡烛,出去了,还把门给关上了。
她出门后,南扶砚呢喃了下一句话。
“司瑶,我喜欢你。”
……
司瑶回到了陈老这里,陈寒笙的腿已经血肉模糊,看着十分惨烈。
不过他倒真的是一个汉子这么疼了,都咬着牙一声不吭。
“疼的话就叫出来。”
司瑶对他说道。
他摇了摇头。
“不疼。”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司瑶拿起手帕,把他脸上的汗水擦了擦。
“还不疼?你看你脸上的冷汗,忍着做什么?”
陈寒笙摇头。
“可是叫出来,也并不会让我感觉到舒服。”
司瑶点头。
这倒是。
每个人发泄的途径不一样,有些人叫出来,就会觉得舒服一些,可是有些人叫出来,也只是增加内心的惶恐罢了。
“那你不舒服了,压力大了,会选择做什么呢?”
司瑶坐在他的身边,看着陈老不停的摆弄着手中的刀,在陈寒笙的腿上滑来滑去,每划一刀,肉就散开了,之前那种紧实局促的感觉没有了。
司瑶笑着问他:“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在压力大的时候会选择做什么?”
陈寒笙苍白的面旁诡异地升起了一抹红晕,就连他的耳垂也红了。
司瑶倒抽一口冷气。
该不会是……
“如果少儿不宜的话,也可以不说的。”
陈寒笙瞥过来一眼。
“瑶瑶,你都在想些什么?”
“我解压的方式,是画你的像。”
“在翰林司,如今已经有两箱你的画像了。”
“等下次,我带一副出来给你看看。”
司瑶点头:“好。”
“真没想到,你还会画画呢。”
“那等到你身子好一些了,我们两个去找个风景好一点的地方,画个像怎么样?”
陈寒笙点头:“好啊。”
他一双眸子明灿地看着司瑶。
“只要你想去,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司瑶笑着摇头。
“要等你的腿治好。”
陈寒笙点了点头。
“好。”
“都听你的。”
陈老看了看司瑶,然后,他又是一刀下去。
这一下,陈寒笙没忍住,脸色一白,直接晕倒了。
司瑶连忙拍了拍他的脸。
“没事吧?”
“他没事吧?陈老。”
陈老点头。
“没事的。”
“晕倒是个好事,至少不会疼了,让他白白受着疼干嘛?”
“不过,这小子的毅力也是真的强,我划了那么多刀,他忍着疼,一声不吭不说,竟然也没疼晕过去,若是换一个人,早就疼晕了。”
“这小子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能忍疼?”
司瑶拿手帕给他擦拭着汗湿的脸颊,一边擦,一边缓缓开口。
“是猎户家的儿子。”
“有一年上山,遇上雪崩,找下山的路,不小心踩到了猎人的捕兽夹,那年他才五岁不到。”
“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就窝在山洞里,至少待了有三天,一口饭都没吃,硬撑了过去。”
陈老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些怜悯。
“难怪。”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能忍疼。”
“不过,那次三天之后,是不是就有人来救他了?”
司瑶垂眸。
“没有。”
“大雪封山,不好找路,就是想上山去找都找不到,更何况他还窝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是有一个有缘的小姑娘,也躲进了那一个山洞,看见了他,那个小姑娘还会解他腿上捕兽夹的锁扣,你说巧不巧?”
陈老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一边还跟司瑶唠着嗑。
“是挺巧的。”
“不过,顺风顺水的感情很少,这一对如果能成,那必然会遭受很多的困难吧?”
“你弟妹怎么样了?”
司瑶眸光一动。
“死了。”
陈老愣住。
“死了么?”
司瑶笑了笑。
“是啊。”
“死了。”
她回了京城,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人,可没想到竟是那样的一番局面,亲人根本不想要她。只是需要她去替嫁,替那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姐姐,去填了这个火坑。
在府上三个月的规训,没日没夜的训练,最终把一个满心希冀,想要自由,隐忍又耐劳的小姑娘给逼死了。
“死了。”
“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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