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能穿上衣服谈吗(2 / 2)

加入书签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些,傅淮洲抬手示意他出去。

“把酒店的监控拿走,要是有人来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门被重新关上。

傅淮州转身看向床上的人,房间依旧没开灯,刚刚的事情要是开灯,只怕这人会更接受不了。

看不见光是触碰都被吓到掉眼泪,要是看到真实的样子,估计会直接拔腿就跑。

这一翻身,盖好的被子就有些乱,露出女生大半个后背来。

肤若凝脂不说,细腰一手堪握,唯一不和谐的便是腰部以下遍布着红色的指痕,看着很是激烈。

后半夜的空气有些潮湿,傅淮洲记得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听见女生缩在他怀里面,带着哭腔说着什么“下雨了。”

傅淮洲坐在床边,低头看向床上人姣好的侧脸,女生鸦羽般的睫毛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他若有所思。

阮荔心脏跳动得厉害,身上像是被揉碎又拼好一般的酸痛,她没喝酒当然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药性上头的时候只需要跟着身体本能走,现在清醒过来,脑子乱糟糟的,先不说这药是怎么回事,最大的问题是她和傅淮洲扯到一起了。

和未婚夫的小叔叔,还是扯到床上。

阮荔知道自己可怜的脑袋瓜想不出什么好法子,索性决定装睡,一直等到身边的人离开,她再悄悄跑回自己房子。

下次见面装傻好了,当什么都没发生,他还是小叔叔,遇事不决就摆烂。

正想着,身旁的床垫突然陷进去一块,有人碰她身上的被子,阮荔慌得一批,她被子下面可是光着,什么都没穿。

“别拉我被子。”她翻身看向旁边的人,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被子。

傅淮洲靠在床头,身上穿了件黑色的浴袍,领口整整齐齐,露出点冷白的锁骨,眼神漆黑,像是要看到人心的最深处。

“不装睡了?”

阮荔有些尴尬,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我没装睡。”

她都想扯着面前这衣冠禽兽的衣领大喊,她那不是睡过去,明明是晕过去了。

“那我们谈谈。”傅淮洲看她这副样子,小白兔似的,就是眉眼中总带着点狡黠。

阮荔伸出个胳膊,指着地上被撕坏的衣服,可怜巴巴的,“能穿上衣服谈吗?  ”

“抱歉,我忘记了。”傅淮州起身取了玄关处的衣服放在床上。

他转过身站在窗前。

阮荔拿起床上的衣服,看向男人的背影,虽然说背过去加上没开灯,但她觉得这时候他傅淮洲不应该出去吗。

傅淮洲等了半天没听见背后有动静,正要出声问。

“您能出去吗?”阮荔横下心说出口。

“不能。”傅淮洲没转身,语气淡淡的,“因为我也没穿。”

阮荔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浴袍,怎么就不算衣服呢。

房间陷入安静,阮荔边穿衣服心里一边骂着这人,刚刚醒那么久不换正装,穿个浴袍晃悠。

再说了,外面都是他的人,穿个浴袍给助理看看怎么了,不知道是有什么心理毛病。

她穿下面衣服的时候,刚想伸下腿,就是一阵痛感,没忍住还是“嘶”了一声。

真狠,阮荔欲哭无泪。

她是真不想和傅淮洲谈,最好这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一样最好。

傅淮洲好好当他的掌权人,她找机会和傅家退婚,自己在娱乐圈站稳位置,以后再也不会和这两家有什么关联。

今天的事情和阮舒没关系,她反正是不信,阮舒刚回来和别人又没有利益冲突,自然没人会想要毁掉她的认亲宴,除非她自己以身入局,阮荔就算再笨也明白这个道理。

阮荔瞟了一眼窗边站着的男人,依旧没有转身的意思,她慢慢从床上下来,盯着刚刚还能打开的房门,准备拔腿就跑——

和她想象中自己一个箭步推开房门,然后逃出生天完全不一样。

她的腿像是被抽了筋骨一样,比面条还软,脚刚挨到地,整个人就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本来就疼的屁股雪上加霜。

傅淮洲听见声音转身,发现床上没人,看见了地毯上疼得皱眉的女生,“想走?”

阮荔本来想点头的,但看着他冷冰冰的脸色,转身想扒拉着床边站起来。

以失败告终。

“别折腾了。”傅淮洲皱眉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宁愿狼狈就是死活不肯开口。

阮荔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然后轻而易举地把她从地毯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刚刚那一摔给她疼出点生理性眼泪来。

傅淮洲站在床边,看着她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毕竟刚刚还亲密无间,他还是有些动容。

“不是很会撒娇演戏,怎么现在不——”

“没力气,全身疼。”阮荔打断他。

第一次有人敢打断他说话,傅淮洲停顿了一下,语气无奈,“我叫医生进来。”

“不要。”阮荔才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有些狼狈的样子,她不知道傅淮洲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按照他们的手段无非不就是权,钱。

“你和傅行川的婚约我会叫人取消。”傅淮洲对她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今晚的事情一发生,这个婚约再无可能。

阮荔知道这是必然,放在任何一家都不会允许这种乱象发生。

“所以你要什么。”傅淮洲看着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自觉就对人多了几分耐心,“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满足。”

阮荔扯了半天被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钱和权听着诱人,但听起来好像出卖了自己的第一次一样,至于结婚,她完全没想过。

先不说傅淮洲这样的人婚约肯定和整个公司息息相关,不会因为一晚上就改变,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她完全没有想过要和傅淮洲这样的人结婚,更没什么感情。

“那杯酒本来是应该我喝的,小叔叔替我喝了才中药,至于今晚上的事,我们谁也没吃亏,两不相欠,希望您就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阮荔并不觉得和傅淮洲扯上关系是什么好事,她越说声音越小,“不用补偿我,反正体验感我也不太喜欢...太久了...”

阮荔有些心虚地抬眼瞟他,实在是又疼又久,也不管她喊了好几次停。

“很好。”傅淮洲冷笑,平常喜笑不形于色的人脸色有了些许变化,脸色比上次说做他干女儿还要阴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得遵循意愿。

“你确定?”他抬手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眼镜,在浴袍上随便擦了几下,上面是给面前人洗澡时溅上的水滴。

“谢谢小叔叔。”阮荔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忽地气压低了,自己都不用他做什么还不高兴,有钱人真变态。

注意到面前人对自己的称呼,傅淮洲觉得自己心口堵了一口气,看向她哭得红肿的眼睛,他语气微冷。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别后悔。”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