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平衡之局(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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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金一佳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不想见我就算了,肯定是我吓着你了,对不起关允,我又自作多情了,原来,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关允一下急了:“等着我,十秒钟就下去。”

十秒钟从市委三楼到门口,根本不可能,但恋爱中的男女有时需要的就是善意的谎言。市委大门门口,上身白色羽绒服下穿翻毛小蛮靴中间蓝色牛仔裤,亭亭玉立如雪中红梅的金一佳,俏脸微红,手握手机,眼中一颗晶莹的泪珠,脸上却是幸福的微笑。

她抿着嘴,踮着脚,望眼欲穿地盯着市委大楼的门口,一边小声地在数:“一秒、二秒……十秒,臭关允,十秒了还不下来,骗人精。”

等她数到三十秒的时候,关允的身影出现在楼下,等她数到三十五秒的时候,关允一阵风一样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

四目相对,将近两月未见,二人一时相对无语,没有想象中的热烈拥抱,也没有期待中的泪雨纷飞,只有互相凝视片刻,关允忽然就说了一句:“来了。”

“嗯,来了。”金一佳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往事和记忆呼啸而过,就如过眼烟云,消散不见,只有最真实的感觉留在心间,这种感觉就是,和他在一起,真好。

“陪我去买点特产。”关允想说什么,一开口却是一句既不温柔又不柔情的大实话,“过年回家,总要给家人带点年货。”

“嗯,走。”来之前,金一佳觉得一见关允肯会有千言万语要说,爱他有多深,恨他就有多深,他让她陷入爱情不能自拔,为了他,她差点离家出走,她受了这么多的折磨,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不能让他好受了。不料一见到他,所有的恨和埋怨都不见了,只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意,只要和他在一起,多大的委屈都值了。

金一佳偷偷看了关允一眼,见他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忽然又被他气笑了,心中一阵乱想,自己是不是太过迁就他了?

陪关允买了大包小包的特产,回来的时候,不知不觉金一佳就挽住了关允的胳膊,依偎在关允身旁,感受到他的体温,忽然间她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走着走着,金一佳才想到一个问题,天色晚了,她就问:“晚上我住哪里?”

“住我家里,家里就我一个人。”关允随口答道。

“啊?”金一佳顿时脸红了。

良辰美景

金一佳虽然留过学,又见多识广,而且还经商,但她不是一个开放的女孩儿,也是金家家教极严,她从小就被母亲再三教育身为女孩要自尊自爱,连手都不能随便被男孩子拉。女孩子如果不知道爱惜自己,终究还是自己吃亏。

不知道自尊自爱的女孩儿,也不会有男孩儿对她爱如掌上明珠。

金一佳牢记母亲的家训,一直以来守身如玉。也正是由于她的自爱,京城第一千金的名号才由此而来。和圈内其他女孩儿醉生梦死放纵自己不同的是,她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她知道,一时的纵欲和欢乐,会以长久的痛苦为代价。

她见多了圈内因为纵欲过度而终身失去生育能力的女孩儿,也见过不少吸毒吸得和行尸走肉一样的女孩儿,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却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曾经一时的放纵之欢,换来的是无尽的悔恨。但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所以金一佳在家训的严格约束下,在亲眼目睹了许多人的悲痛经历之后,她就决定,她一生只爱一个人,也只给一个人,绝不放纵自己。

这一次来黄梁找关允,金一佳是公私兼顾,年前要到孔县一趟,理清一下孔县投资项目的账目。其实看望关允当然也是主要目的,却隐藏在她的真实目的之后,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

她是爱关允,愿意为他逃婚,也愿意为他做一切,但如果说要现在就以身相许,她还真是一时无法接受……

“啊什么?”关允拉了金一佳一把,“我的房间是两室一厅,我住一间,你住一间,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随便的人吗?”

“你!”金一佳被关允气得羞红了脸,一推关允,生气了,“你太气人了,我想什么了?我是女孩子,当然要有自我保护意识了。男人都坏得很,妈妈说了,不要让男人有机可乘。”

“好了,好了,回家去,晚上我做饭给你吃。”关允见金一佳确实气着了,他反倒哈哈笑了,他就喜欢金一佳又气又急的样子,三分娇艳七分妩媚,让人赏心悦目。

金一佳又开心了,小手悄悄摸过去,被关允一把抓住,十指相连,紧紧扣在一起,二人手拉手,就如寻常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漫步在黄梁街头,相依相偎,一时恩爱无双。

难得无拘无束地和关允一起漫步,金一佳沉浸在幸福之中,关允可以说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她和关允走了一段漫长而艰难的风雪路,虽然曙光依然遥远,但至少眼前的幸福要珍惜。

关允也是心中温暖而甜蜜,虽然他和金一佳之间还有夏莱横亘,但度过了最难挨的一段时光后,他暂时将夏莱压在心头不再去想。不是报复夏莱的绝情,更不是想放手夏莱,而是他想冷静地思索一下,他到底是爱夏莱多一些,还是爱一佳多一些。

关允不知道的是,在他和金一佳沉浸在幸福之中时,在他和金一佳身后的不远处,有两三个人一路追随,鬼鬼祟祟,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两三个人从特色小吃一条街开始盯梢,一路跟了关允和金一佳半个多小时。要是平常早被关允发觉了,关允天生就敏感,对于周围的异常情形总能第一时间察觉,他很小的时候在逛庙会时,后面有小偷才跟了十几米远,就被他发现了。

但今天情况特殊,感受到金一佳手心里的温柔,一时沉醉,关允浑然不觉身后危险的逼近!

从光明大街向右一拐,就进了林阶路。林阶路是一条小路,路灯隐藏在高高的树木之中,昏黄不亮,再加上现在正是晚饭时间,路上人很少。有一截路因为拆迁的原因,居民都搬迁了,一百多米长的路段,几乎空无一人。

关允和金一佳走在荒凉的路上,丝毫不觉,反而因为身边没有纷乱的人群而感觉到宁静的美好,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依然牵手前行,而身后的影子,已经逼近到了几十米之内。

身后的尾巴碰了碰头,意识到眼下正是最好的时机,几人一合计,就准备下手了。三人呈三角形向前突进,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眼见就要得手时,忽然,从阴暗角落里跳出几人,如神兵天降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出手如风,下手如电,三拳两脚就打倒了三个尾巴。随后一辆面包车驶来,三个尾巴被人连绑带推地扔到了车上。

关允终于察觉到了身后有异乎寻常的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面包车驶过,带动了地下的落叶,也带来了一丝冰凉的气息,顿时让他清醒了许多。仔细一看,面包车没有牌照,但又不是新车,他心中一惊,不好,被人跟踪了。

虽然封况已死,郑寒被除,但毕竟黄汉还在,赵彪和红颜馨也屹立不倒。也就是说,尽管郑天则现在损失惨重并且夹起尾巴做人,但仍然实力雄厚,想要对他暗下黑手,依然有大把的机会。

若是平常,关允也没这么大意,只是美人在侧,让他一时沉迷。果然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也是呼延傲博消停了一段时间,而郑天则也收敛了锋芒,暂时的风平浪静让关允产生了错觉,以为郑天则放弃了对他暗下黑手,现在看来,郑天则和他之间的敌对关系,依然是你死我活的对立!

关允死死地盯住远去的面包车,直觉告诉他,面包车里肯定也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到底是谁在关键时刻救他一次,他不好猜测,但他总觉得黄梁局势之复杂,除了蒋雪松和呼延傲博的对峙之外,除了三大宗姓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之外,似乎还有一股外来势力介入其中,总在暗中有意无意破坏郑天则的布局。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面包车消失在了远处,连尾灯都看不见了,关允才收回思绪,又想到了背后抹平封况和郑寒案子的幕后人物。莫非和面包车中救他的人,是同一人?

面包车驶出几百米远,身后的关允和金一佳的身影早已模糊不见,坐在车后的一人才收回目光,目光中有淡淡的关心。

等他的目光落到被绑住的三个人身上时,就变成了阴冷。

“怎么处理?”旁边一人问道。

他不说话,只是右手伸出,然后一握拳头,车上几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都冷峻地点了点头。

被绑的三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但被蒙了头,看不清车上都是谁,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问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我是赵龙头的手下,在黄梁的地界上,没人不给赵龙头面子。赵龙头是郑老大手下的老四,得罪了赵龙头就是得罪了郑老大,得罪了郑老大,在黄梁就没有活路了……”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顿时半边脸肿了起来,他被打得哇哇乱叫,怒道:“有种你们就整死我们,否则等查出来你们是谁,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车一下停住了,车门打开,三人被一脚踹下了车。随后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手中各持一根木棍,手法很专业,下手很准确,只敲了三下。第一下,断了一人的右腿;第二下,断了一人的左腿;第三下,断了一人的右胳膊。

断胳膊断腿,要的就是警告背后的黑手,再敢对关允不利,一律打残!

不理三人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面包车迅速驶离了现场,自始至终,被打的三个人都没有看清对手的样子,也不知道面包车中坐镇指挥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过了半晌,面包车后座的为首者才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以后多留心郑天则的一举一动……还有,要严加保护关允的安全。”

“是!”几人一起应下,态度恭谨而严肃。

如果让关允听到他的声音肯定会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五虎将之首——黄汉!

此时关允和金一佳已经回到了家中。住了将近两个月的小家,又是单身男人之家,肯定不会整洁而温馨。关允又只是秘书,不是领导,也不够资格配服务员帮他打扫房间,他的房间就稍显凌乱。

还好,关允从小就是喜欢整洁的人,他的房间比起其他单身男人的房间,肯定好得多。不过在微有洁癖的金一佳眼中,关允的房间就是脏乱差,几乎没法落脚了。

关允去做饭,金一佳就挽起袖子做家务,脱了外套的她只穿了一件紧身毛衣,衬托得身材美好而诱人,丰腴而不丰满,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几近完美!

尤其是她弯腰时丰满而如满月的臀部,以及露出的细腻而洁白如玉的腰肉,此情此景,令人目眩而神迷。

关允简单炒了几个菜,又开了一瓶红酒,正当他要为金一佳倒上一杯的时候,金一佳受惊一样拿开了酒杯:“不能喝酒,酒后乱性。”

关允哈哈一笑:“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事难全,现在都全了,既然是良辰美景,美色当前,就不能错过。”

“啊?”金一佳满脸羞红,双手抱在胸前,怯生生的样子如待宰的羔羊,“关允,你想做什么?”

人生几何

“我想敬你一杯酒,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关允忽然就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佳佳,你是我认识的女孩儿之中,最让我感动最让我感恩的一个,你生死相依的情义,我永远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说完,关允双手举杯,杯高过头,微微朝金一佳一弯腰,敬意十足,恭敬十分,然后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金一佳的眼睛湿润了。

男儿一诺,一诺千金,她从未想过关允会如此郑重其事地向她敬酒,她还以为关允对她有非分之想,心里正犹豫怎样拒绝他又不伤害他的自尊,没想到,关允却是敬她如宾。

一时心潮起伏,竟是痴了,缓缓站了起来,金一佳伸手拿过酒瓶,一口气倒了满满一杯酒,双手举起,随后一饮而尽:“你敬我,我也敬你。”

喝得急了,虽是红酒,却还是呛得咳嗽几声,脸色顿时红润如花,雨润红枝娇。

金一佳酒量颇佳,一杯红酒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但在心神激荡下,还是有了少许醉意。又或许是被关允一番话感动,她又倒满了一杯红酒:“关允,我也敬你一杯。是你让我知道,世界上还真有有情有义的男人,谢谢你。”

这句话说得让关允莫名其妙,他是有情有义,却不知道金一佳说的是他对夏莱有情有义,还是对她,但不管是对谁,这一杯酒,当干。

第二杯酒下肚,关允感觉酒意上涌,有了三分醉意,再加上房间内暖气很热,春意融融,关允只穿了一件毛衫还感觉浑身燥热,就脱了毛衫,只穿一件衬衣。

金一佳或许也是热了,起身进了她的房间,不多时出来,身上就换了睡衣,毛茸茸的睡衣,不用摸就知道手感极好。而且还是紫色睡衣,衬托得她肌肤胜雪,美不胜收。

胸只露三分,锁骨性感而诱人,比夏莱稍微丰腴三分,却比温琳又瘦削一分,在关允眼中,完美而无可挑剔。

而中间收腰下胯微宽的葫芦形身材,在睡衣的包裹下,更显居家女人的味道,居家女人最受男人欢迎,也最让男人安心。

再看金一佳双腿并直,走路的时候,肩不动,腿不分,步伐轻盈而腰部轻微摆动,明显是处子之身。重新落座之后,一股淡香扑面而来,顿时让关允想起一首诗: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关允就迷离了双眼,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儿同居一室共度夜晚,身为未经人事的大男孩,难免心跳加快。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关允又是酒壮色胆,虽然他不是怂人,但酒后乱性的法则还是适用于每一个人。

“佳佳,你真好看。”关允举起酒杯,“都说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灯下看美人最有意境,要我说,醉眼看微醉的美人,才是人间最难得的盛景,为了我们的久别重逢,再干一杯。”

刚刚金一佳还怕酒后乱性,现在却不知何故不再拒绝喝酒,反而大有不醉不休之势,她主动为关允倒满一杯,又为自己倒满:“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再干一杯。”

关允自然不会输给一个女孩儿,豪气大生:“美人一醉也倾城,你不怕我醉后乱性了?”

“怕有何用?再说,你不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男人。”金一佳浅笑道。

“叹人生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关允一口喝干杯中酒,哈哈一笑,“佳丫头,知道我为什么意难平吗?”

“不许叫我佳丫头,我不喜欢,只许叫我佳佳。”金一佳噘了嘴,又俏皮一笑,“我知道你为什么意难平了,见到我,总是让你莫名想起夏莱,对不对?你觉得我和夏莱有几分像?”

“以前觉得是八分,现在觉得只有三分了。”关允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一时心伤,又自顾自喝了一杯,“你错了,佳佳,我的意难平不是你总是让我想起夏莱,而是我想得到你而不能。”

这句话说得直白,一下让金一佳闹了个大红脸,她飞了关允一眼,嗔怪道:“我还一直以为你有多好,原来也是色狼,大色狼。”

关允嘿嘿一笑:“好吧,我就在你面前当一次色狼又何妨?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当色狼,是男人。在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面前当色狼,是流氓。”说话间,他站了起来,来到金一佳面前,俯身就吻了下去。

金一佳惊慌失措,想要推开关允,却又不怕伤了他的骄傲,不去推开他,又觉得真的现在给了他,太仓促了。虽然她早就认定,她早晚是他的人,但此刻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正左右为难时,关允沉重的男人呼吸已经近在咫尺,她不及伸手去推,关允微带冰凉的嘴唇已经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一瞬间她的心都融化了。这个男人太拼太累了,他多么需要一个港湾来收留他的奔波,他在黄梁一个人孤军奋战,承受了多少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他心中有多苦有多累,夏莱理解不了,温琳想象不到,只有她一个人完全知道。

这么一想,母性的光芒笼罩了内心,她心一横,算了,由他吧,男人是“今生只有两行泪,半为江山半美人”,女人却是“平生只有一滴泪,一生一世流不尽”

金一佳眼一闭,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是为纪念她最后的女孩儿时刻。

等了半天,却不见关允有下一步的动作,睁眼一开,关允只是抱着她的肩膀,头靠在她的胸前,竟是睡着了。他睡得香甜,就如躺在妈妈身边的孩子一样,安详而甜美。

金一佳却哭了,泪是幸福的泪,一个男人如一个孩子一样睡在自己怀中,又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关允喝醉了,身子很沉,好在金一佳练过防身术,她用力将关允送到床上,又帮他脱了衣服,脱到秋裤的时候,她脸红了,没好意思再脱,尤其是看到关允某个部位一柱擎天,她面红耳赤,不敢多看一眼。

黄粱一梦,也不知一夜之间,关允有没有梦到谁。天亮的时候,等他醒来,掀开被子一看,不由哑然失笑,下身穿得十分整齐,上身却光着,这样上面夏天下面冬天的睡法,还是第一次。

再一看,得,他睡在金一佳的客房中,床上全是新被褥,那么一佳睡在哪里?关允急忙起身来到他的卧室,床上,金一佳在他的被子里睡得正香,眼睛微闭,睫毛长长,隐约可见眼球转动。据科学家研究,人在睡眠之中眼珠转动就是在做梦,也不知她梦到了谁?

“你醒了?”关允正想凑近一点,想悄悄一亲芳泽,金一佳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狡黠地一笑,“别想偷袭,就知道你想发坏。”

关允不好意思地笑了:“昨天晚上,竟然醉了,丢人了。”

“醉了才好,省得你胡闹。”金一佳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她也穿了秋衣,紧身秋衣穿在身上,曲线毕见,关允不由多看了几眼,她又红了脸,“不许看。”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关允耍赖,“你闭上眼睛,也不许看我。”

“你真无耻。”

金一佳恼了,跳起来要打关允,却被关允一把拉入怀中,关允朝她的额头上深深一吻:“佳佳,陪我去孔县。”

“嗯。”

“晚上住家里。”

“嗯。”

“在孔县多住几天。”

“嗯。”

关允说什么,金一佳是什么,就和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小意而温存,他不由哈哈大笑。

收拾好东西,吃过早饭,关允在等市委专车来接的时候,打了老容头的电话——而且他还打算接老容头住在家里,也让老人家感受一下家的温馨。当然,更深的想法他没有透露……

“你啥时候过来,就啥时候走。”老容头笑了一声,“不坐市委的车好一些,省得太显眼了。”

放下电话,关允还不解老容头何出此言,忽然就听金一佳说道:“哎呀,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从京城过来时,是开车来的,不用市委送你了。”

关允愕然,老容头也太神奇了,难道他知道金一佳到了黄梁?

又打电话通知了市委不必派车送他,关允和金一佳一起取了车——金一佳开了一辆奔驰,3.5升的排量,马力强劲,关允还没有开过奔驰,就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驾驶座上。

上车的时候,关允为金一佳打开车门,请她入座后,又细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还调节了一下安全带的高度。而金一佳安心地享受关允对她的照顾,脸上笑靥如花。

汽车绕了一个弯,接上了老容头,就一路向东出了黄梁。一路道路顺畅,奔驰出色的舒适和隔音性能让老容头一上车就睡着了,关允有金一佳陪伴,一路有说有笑,不觉时间流逝,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孔县。

刚进孔县境内,老容头就忽然醒了,一睁开眼睛就说了一句让关允大吃一惊的话:“佳丫头,年后我要进京一趟,把你的电话给我,到时候有事情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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